城內的歡呼並沒有因為士兵歸營而停下，百姓是在為凱旋的戰士歡呼，也是在為他們自己歡呼。被小鬼子奴役的滋味不好受，如今他們終於可以再次安定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司令，李師長和袁師長回來了。”通訊兵向陳凡報告。

  指揮部內陳凡一直在等著袁文光他們回來。

  “司令，俘虜我已經給你抓到了。”袁文光衝進指揮部對陳凡說。

  “這一仗真過癮啊，消滅日軍一個聯隊，擊退日軍一個師團。”李師長說。

  他們好久沒有打過這麽暢快淋漓的一仗了，其實讓李師長更高興的是繳獲了大量的日軍裝備，還有小鬼子帶來的那些火炮，這可緩解了李師長他們手中有些緊張的物資。

  “事情調查清楚了嗎？”陳凡問袁文光。

  “還沒有來得及問呢，我想讓司令您親自審訊他們。”

  袁文光下令讓自己的警衛員把俘虜的士兵和幾個軍官帶過來。

  打了一天晚上的仗，這些官兵神情疲憊，而且又做了俘虜，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幾何，被華夏士兵押送著，非常害怕。

  “雙手抱頭，要是你們誰敢亂動，老子把你們的腿給打折了！”士兵用槍指著俘虜。

  俘虜在指揮部門外集合了起來，陳凡也出現在了指揮部的門口，其餘軍官在陳凡身後站成了一排。

  “能聽懂華夏話嗎？”陳凡問。

  “問你們話呢！”一個士兵直接衝著戰俘背後踢了一腳，那個戰俘吃痛，趴在了地上。

  “長官，能聽懂，能聽懂。”

  幾個戰俘唯唯是諾，聲音中有些顫抖，甚至有幾個人還說出了方言。

  “你們是華夏人？”陳凡聽到了那些方言，小鬼子就算是能夠學習華夏語言，但他們也沒有辦法說出華夏的方言來。

  “是，我們是華夏人。”

  “你們也配，給小鬼子當走狗，欺負我們自己人。”士兵們再一次衝著俘虜踹了一腳。

  陳凡看到自己的士兵打罵這些戰俘他也不管不問。

  “既然你們是華夏人，為何要穿上日軍的軍服？如果你們是偽軍我還可以理解！”陳凡問麵前的這些俘虜。

  “我們……我們原先其實都是偽軍，我們的長官帶著我們投降了小鬼子之後，一直在後方協助小鬼子維持地方治安，後來……在大半年前，突然來了一隊日軍，他們從我們當中挑選有作戰經驗而且身體強壯的人，然後我們就被火車拉到了國都，進行了集訓，小鬼子對我們訓練非常嚴格，當然我們裝備的武器和配給的物資也都跟小鬼子差不多。”

  一個偽軍緩緩地講述著他們大半年左右的經曆。

  “後來接受了小鬼子半年的訓練，然後我們就被編到了一個聯隊裏，這個聯隊裏大概有二百多名日軍軍官，負責指揮我們，我們沒有任何指揮權，還有一百多名日軍負責督戰，在我們打仗的時候，他們就在我們屁股後頭架設機槍，隻要我們沒有命令就後退一步，小鬼子必然會對我們趕盡殺絕。”

  小鬼子用盡全力訓練華人，然後用日軍作為指揮官，盡管兵力上是夠用了，但日軍沒有那麽多指揮官，所以日軍改變了原先普通士兵不能升任為軍官的規矩，隻要進入這個聯隊，普通士兵可以當一個小隊長，一個普通的小隊長運氣好的話能當一個大隊長。

  雖然這支部隊訓練的不錯，但軍官的作戰素養卻跟不上。

  “不倫不類！”李師長說。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還真不錯，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日軍前線兵力不足的問題。”陳凡也沒有想到小鬼子竟然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

  要知道小鬼子現在控製的區域和校長所控製的區域，百姓數量上大致相當，如果能夠把這些偽軍利用起來，像這個聯隊一樣，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大大緩解日軍兵力的損耗，還能起到一定的戰鬥效果。

  “小鬼子讓你們賣命你們就賣命啊！”

  袁文光氣不過，最近他被這支部隊給擾得不安寧，他現在恨不得把這些人給一個個的都砍了腦袋。

  “長官，我們也沒有辦法，他們不止安排了督戰隊在屁股後頭監督我們，還把我們的家人都給抓走了，集中在一起，隻要我們有一個逃跑的，小鬼子就會把我們的家人都屠殺殆盡。”

  小鬼子的管理手段非常殘忍，陳凡頂多是用家人威脅，不會真的殺人，可是小鬼子說到做到，而且還有連坐製度，一個士兵逃跑，十戶人家將從地球上消失。

  “我問你們，像你們這樣的部隊有多少支，或者你們在國都訓練的時候，有多少這樣的人跟你們一起進行了訓練。”陳凡問。

  小鬼子訓練華夏人當士兵，穿上日軍的軍服作戰，這是一個新的情況，陳凡他們之前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果日軍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以後還會用這樣的部隊來對付華夏士兵的。

  “跟我們一起訓練的人有一萬人左右，不過存活下來的大概有八九成。”

  “什麽意思？”陳凡問。

  “日軍的訓練人員對我們的人訓練要求十分嚴格，為了逼迫我們在短時間內達到訓練要求，對士兵非打即罵，我聽說有不少士兵被他們折磨死。”

  日軍訓練手段非常殘忍，本來他們就看不起華夏人，給這些華夏人當訓練教官，他們自然沒有多少耐心，更不會把華夏人當人看，隻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訓練目標就可以了。

  “看來日軍也知道時間寶貴，估計以後我們在戰場上遇到不少這樣的部隊了。”李師長說。

  “不管他們是什麽人，隻要槍口對準我們，一個也不留！把他們關進戰俘營，這樣的戰俘跟日軍戰俘同等對待，如果表現好，適當給他們一些輕鬆的活兒幹。”陳凡下令。

  回到指揮部內，陳凡仍舊在擔憂日軍訓練華夏人作為士兵的事情。

  “如果給日軍足夠的時間，小鬼子能夠利用華夏人訓練出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大軍來，而且這些人各個精通華夏語言，甚至他們換上一身普通的軍裝就能夠混入我們的部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