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師長消失了一天一夜，還有外加一上午的時間，你這是瀆職你知道嗎？”於燈說。

  “我不是跟你打過招呼了嗎？說是今天早上就回來，隻是晚了幾個小時而已。情況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吧！”

  “幾個小時？戰場上，一分鍾就能夠死幾十人上百人，幾個小時足夠一支部隊全軍覆沒了，如果敵人偷襲了怎麽辦？師長不在，誰來穩定軍心指揮全軍。”

  於燈倒是毫不客氣，指著陳凡的鼻子，告訴陳凡他這是違反了軍紀。

  “這不是有你這個大參謀長在嗎？隻要你在鶴城，我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我還是能夠信得過你的，你於大參謀長隻要站在城門口子上，大嗬一聲，就能夠起到十萬大軍的效果，比張飛還要厲害。”陳凡拍著於燈的馬屁。

  “少在這兒忽悠我，我幾斤幾兩比你心裏清楚，你一個師長帶頭違反新編八十八師的軍令，你置我們的軍紀何在？”於燈這是要請家法的節奏。

  “嘿！老於，我說你不識抬舉是不是，趙宮你告訴他我們昨天去幹嘛了，趙宮？趙宮幹嘛去了？”

  陳凡一轉身的時間，趙宮早已經沒了蹤影。

  “趙宮呢？”陳凡快步走到門口，問站崗的士兵。

  “趙營長在你剛進門的時候就一路小跑著走了，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是趙宮能瞅準時機啊，他剛進指揮部的時候，就看到於燈的臉色不好，知道這兩口子免不了爭吵一番，最後讓他當裁判夾在中間，偏袒誰都不好，幹脆溜之大吉。

  其次趙宮也認為這次行動實在是在太危險了，陳凡作為師長去冒這麽大的風險偵察確實是不應該的行為，所以趙宮認為這個時候於燈能夠教訓教訓陳凡，讓陳凡以後少做這種事情，他這個衛兵也省心不少。

  “趙宮這小子，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廟嗎？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

  “不管你們昨天晚上去做什麽了，就是昨天把小鬼子的天皇給嗆死在他的尿壺裏了，你作為師長也必須要遵守新編八十八師的規矩，軍紀是我們治兵的根本，師長都不遵守，你拿什麽去約束自己的部隊。”

  “行，老於我知道錯了，我認罰還不行嗎？”

  難得遇到自己參謀長較真的事情，陳凡也隻好認慫了：“說吧，怎麽處罰，但是咱前提說好了，不能耽誤工作，還有看在咱倆的交情上，能不能從輕一些處罰？”

  陳凡還想跟於燈再套套近乎呢。

  “軍法無情，作為師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於燈貼麵無情。

  聽到這句話，陳凡立刻瞪起了眼睛：“我不就是晚回來幾個小時嗎？至於不！”

  “你這是內心打算抗拒我們的軍法？”於燈問。

  “沒沒沒，我哪兒敢呢，這不是昨天晚上出去偵察日軍的情報了嗎？有了重大發現，然後我們就去了南德城，跟李師長商量了對策，這才回來晚了。”

  陳凡趕緊解釋，他怕解釋晚了，自己就沒有機會解釋了。

  “真的？”

  “你不相信我，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李師長，李師長不會騙你吧？”

  “既然如此，那就從輕處罰，而且最近軍務繁忙，關三天緊閉，但是這三天的時間，除了反思之外，部隊的事情不能落下分毫。”

  “三天是不是有點……”陳凡想討價還價，禁閉室的飯可不怎麽好吃的，連著吃三天禁閉室的飯，陳凡估計都要吐了。

  “三天的時間有點短是嗎？”於燈搶先一步把話說出來。

  陳凡一聽，立刻反應過來：“三天就三天，男子漢大丈夫，願意認罰！不過咱說好了，趙宮必須跟著我，他是我的衛兵，而且萬一有急事兒，我讓他傳遞消息也方便，一些軍事機密，不方便對普通士兵說。”

  陳凡心想，老子就是關禁閉，也要把趙宮這個小子給拽著，誰讓他不講義氣，自己一個人先溜之大吉的。這就是你不講義氣的下場，想要從老子的五指山裏逃出去，門兒也沒有。

  “可以！”

  趙宮是陳凡的警衛人員，而且在鶴城內，陳凡也不是絕對安全，哪怕是關進禁閉室也需要人保護。

  趙宮接到命令臉都綠了，自己逃出來才十幾分鍾，本想避避禍的，沒想到更大的災難來到了頭上。

  “參謀長啊參謀長，你這是要把我小趙給害死呀。”趙宮哭喪著臉。

  命令下達，趙宮也得按照命令執行，陪著陳凡進了禁閉室。

  “你小子跑什麽跑？”

  剛進禁閉室，陳凡就衝著趙宮的屁股來了一腳。

  趙宮捂著自己的屁股：“師長，我在南德城吃多了，肚子疼，出去上廁所了。”趙宮想找一個理由先搪塞過去，免得自己在這兒挨一頓毒打，禁閉室這個鬼地方，想跑都跑不掉。

  “真的？你小子不是故意坑我的？”

  “沒有……”趙宮不太會說謊，關鍵時候開始結巴了。

  陳凡雖然年齡小，但是這幾年各種磨難，讓他混得跟人精似的，而且他也熟悉趙宮，趙宮這一結巴，他就知道趙宮在跟他說謊。

  “行，你小子學會說謊了是吧，今天不收拾收拾你，我就不是你的師長。”

  於是禁閉室裏傳來了慘叫聲，陳凡給趙宮用上了各種擒拿手段，趙宮雖然也挺厲害，但他不敢對陳凡還手啊。

  當然陳凡也沒有下重手，畢竟都是自己家兄弟，兩個人在禁閉室裏無聊，鬧著玩玩罷了。

  “師長，您可真厲害，這天下恐怕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趙宮活動著自己的肩膀。

  “滾一邊去，老子知道你沒想還手，咱倆要是拉開架勢打一架，我頂多有七成的勝算，如果你手中有飛刀，七成的勝算就在你手裏了。”

  如果是赤手空拳，陳凡還是有足夠自信對付趙宮的，但是趙宮的那一手飛刀著實讓陳凡羨慕，陳凡曾經也請教過趙宮，練習過幾次，但這絕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夠速成的，需要長年累月的磨練才行。

  “問你個事兒，如果我們偷襲小鬼子在山峰上的部隊，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一起去？”陳凡問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