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計劃？這是什麽計劃？”於燈和秦陽同問陳凡。

  “自然是一個非常神秘的計劃，不是不相信你們，為了保護我們的人，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其實陳凡很早在心中就已經盤算過零號計劃了，隻不過是那個時間，陳凡認為沒有必要，一旦被發現，後果也非常嚴重。

  但是現在發生了小鬼子跟陪都聯絡的事情，誰也不能排除在最後時刻校長會劍走偏鋒，一旦出了問題，將會是整個國家的問題，所以有些必要的手段還是要采取的。

  “我要去特戰隊的駐地！至於陪都跟小鬼子聯絡的事情等我回來之後再議！”

  盡管陳凡仍舊不相信校長會為了一點點利益，跟小鬼子達成某種協議，但有些事情有備無患。

  趙宮開車跟陳凡來到了特戰隊的駐地。

  “你在外邊等著。”陳凡對趙宮說。

  以往趙宮隨時隨地都跟著陳凡，跟陳凡形影不離，但是今天陳凡竟然讓他在特戰隊的駐地外等候，趙宮也沒有多問，隻是服從命令。

  特戰隊在新編八十八師一直保持著獨立自主，有時候為了襲擊小鬼子的指揮部，他們甚至可以不用請示陳凡的命令，隻要寫一份簡報就行。

  武器裝備方麵，特戰隊也一直是新編八十八師最好的裝備。士兵見陳凡走進他們的駐地，紛紛停下，然後給陳凡敬禮。

  “你們隊長呢？”陳凡來特戰隊自然是為了找範學成的。

  “報告師長，我們隊長在指揮部。”

  範學成此時正在指揮部內聽著唱片哼著歌呢，這是他們從小鬼子手中繳獲的，陳凡聽不習慣這種東西，因為裏邊放的都是小鬼子的歌曲，聽到這些東西陳凡就心煩，沒辦法安靜下來，好好思考！於是送給了範學成。

  畢竟範學成在國外留過學，有那種小資小調，他對這種東西還是比較喜歡的。

  “怎麽著，又在過你這種奢靡的小日子呢？要不要給你弄兩個小鬼子的花姑娘在邊上給你跳舞啊？”

  陳凡在範學成的指揮部外邊就聽到了歌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小鬼子的軍營內呢。他直接上去一腳把門給踹開，範學成嚇了一跳，從椅子上掉落了下來。

  “師長，您來之前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啊，趙宮那小子呢？”範學成隻看到了陳凡一個人前來。

  “他來提前給你通風報信是吧？”陳凡陰沉著臉問。

  範學成知道陳凡為什麽在生氣，立刻小跑到留聲機邊上把音樂給關了。

  “師長，他哪兒是通風報信，他隻會打我的小報告，這小子別看平時不言不語，一肚子壞水呢。”範學成笑著說。

  “以後你這玩意不能放在軍營內，如果我在軍營內再看到這種東西，老子給你砸了！”

  以前陳凡也沒有明確規定，戰士們在外邊辛辛苦苦的訓練，範學成倒是在指揮部內聽著歌曲，還是小鬼子的歌，雖然戰士們嘴上不會說什麽，但是心裏肯定不舒服。

  “師長，藝術無國界，也無敵我之分，這東西又不是什麽淫詞豔曲！”範學成還想辯解。

  “我知道這個道理，你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們知道嗎？你問問那些戰死的兄弟們知道這個道理嗎？我們是軍人，身上穿著的是軍裝，肩膀上扛著的是民族複興的重任，如果你在家裏聽，我可以不管，但這是軍營！”

  在陳凡的部隊中，士兵和軍官是擁有私人物品的，當然違禁物品除外。

  “師長我知道了。”範學成不情願地說。

  “馬上給我處理了，別逼著我下一道軍令，取消軍營內任何軍官擁有私人物品！”陳凡說。

  “師長，千萬別！”

  在新編八十八師中，幾乎每一個士兵和軍官都知道擁有小玩意最多的一個人就是範學成了，自從範學成跟著陳凡之後，每一次打完勝仗，隻要安全，戰士們都會從小鬼子屍體上搜索一下值錢的物件或者是他們喜歡的東西，作為戰利品也好，作為發財的一種途徑也好。

  而範學成就是這方麵的帶頭人，因為他比新編八十八師的大部分人都有見識，很多小玩意士兵們都不知道是什麽，範學成卻知道這種東西是做什麽用的。

  聽到陳凡要下令取消軍官在軍營內攜帶私人物品，範學成能不慌嘛，好不容易存了這麽多年，有了點家當，一個命令就能夠讓他變成窮光蛋。

  “那你向我保證，在軍營內，你不能搞特殊，要做到跟士兵一樣。”陳凡說。

  盡管範學成在新編八十八師已經有很高的地位了，完全可以說在新編八十八師，他可以力壓幾個團長，甚至都比李師長的地位還要高，搞點特殊也是應該的，但陳凡要求很簡單，盡可能的維護官兵平等。

  “我範學成發誓，在部隊中絕不搞特殊化，不搞個人超待遇！”

  “行了，我這次過來是跟你商量事情的，讓他們出去，還有讓人看好門口，誰都不能夠進來。”陳凡說。

  範學成知道這次事情肯定不小，要不然趙宮一定會在陳凡的身邊，這次陳凡沒有帶著趙宮，說明問題很重要。

  不等範學成下令，範學成指揮部內的軍官和士兵聽到陳凡的命令，他們都很自覺的離開了指揮部，然後把門給閉上，並留下了四個士兵在門口把守。

  陳凡跟範學成說了他早已經想過的“零號”計劃！

  “師長，您可要想好了，這種計劃一旦啟動，可就沒有回頭路了。”範學成說。

  “這次我不要求自願，進行抽簽，抽中誰就由誰去， 去的人領雙份的軍餉，並由我個人給他們家人五百大洋補助。”陳凡已經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師長，那我也跟你談一個條件！計劃可以啟動，但是命令必須要由我們兩個人同時下達，執行者才能夠執行最後的命令。”範學成說。

  範學成雖然很崇拜陳凡，對陳凡忠心耿耿，但是他的崇拜和忠心並不盲目，如果這個“零號”計劃中帶著陳凡私人的感情，國家動蕩將不可避免，為了謹慎，為了避免陳凡感情用事，所以範學成才提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