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個師的老大，陳凡可以販賣軍火，因為這是他的經濟來源，也是新編八十八師繼續強大下去的可能，但是他覺不允許自己的部下中出現這樣的人，因為這樣的人出現就是在挖他們新編八十八師的牆腳，損害他們新編八十八師的利益。

  “倉庫中消失的軍火確實是我運走的，目的地是西北方向。”

  於燈也知道自己如果不把實情說出來，陳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西北方向？那邊？我早應該想到你是那邊的人了。”陳凡此時恍然大悟，他突然明白過來，先前於燈跟他所說，其實就已經在暗示過陳凡他是那邊的人了。

  “小鬼子剛剛進行了大掃蕩，他們，不對！我們損失慘重，武器奇缺，很多地方糧食也是供應不上了，大量的士兵因為營養不良甚至患了夜盲症……”

  “趙宮給他鬆綁！”陳凡直接下令。

  於燈沒有想到陳凡就這樣放過他。趙宮也沒有猶豫，直接給於燈鬆綁，並給於燈搬來一把椅子。

  “於燈不是你真正的名字吧？”陳凡問。

  “其實在第一次雙方合作失敗之前，我就已經是那邊的人了，隻不過那個時候除了我的上級並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後來我的上級死在了那場合作失敗中，於是我就跟他們失去了聯係。”

  “得得得，我不想你聽你的故事！我隻想問一點，那些武器真的能夠運送到他們手中嗎？”

  至於於燈先前經曆過什麽，陳凡並不想知道，如今他隻在乎那批軍火是不是送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中了。

  於燈搖搖頭：“這一路上要過千山萬水，有重重關卡，還有土匪攔路。”

  “運送物資的人打的是誰的旗號？”陳凡問。

  “放心，絕不是打的新編八十八師的旗號，我知道如果一旦讓校長察覺新編八十八師跟我們的人有聯係，必然會把新編八十八師當成叛軍，我不會害新編八十八師的兄弟，更不會害你的。”於燈真誠的說。

  校長對那邊的人是防範有加，如果發現新編八十八師在向那邊支援物資，估計校長也不管什麽鶴城的安危，什麽大西南的安危，陳凡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在陪都有我們的人，我們會以商隊的名義運送一些其他物資，並把這批軍火夾雜在其中。”

  “你知道我遲早會查出來的。”

  倉庫內的軍火在減少，陳凡遲早會察覺到的，如果他發現物資少了，必然會追查出是誰幹的這件事情，畢竟倉庫的出貨記錄都會詳細記錄下來。

  “事情緊急，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困難，我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情。”

  於燈何嚐不知道做這種事情的風險，但是那邊的人更困難。

  “那些火箭筒呢？”陳凡問。

  其實在運出去的物資中，陳凡唯獨在乎的就是那些火箭筒，盡管將來陳凡並不缺少這些火箭筒，但陳凡怕這些武器會流落到敵人手中。

  於燈輕輕地搖頭，他也不能夠保證那些火箭筒能夠安全運送回去。

  陳凡長歎一口氣：“隻能希望你們負責把物資運送回去的人能夠靠譜點！”

  那五十支火箭筒就是連於燈都不知道在哪兒，陳凡也沒有辦法把他們追回來。

  “你向西北方向運送物資我不管，但是要運送多少物資和什麽武器都必須要寫清楚，也不用做出庫的記錄，同樣也不能影響到我們師的基礎作戰物資。”

  雖然陳凡也想支援那邊一些物資，但是他知道當前他必須要把新編八十八師給維護好，因為沒有新編八十八師就沒有他陳凡。

  於燈愣住了，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而且陳凡竟然不追究他的責任，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做為好。

  “如果以後我們有更多更好的物資了，我也可以特批一部分給你，但是你要記住了，不能讓校長和戴老板查到我們新編八十八師的頭上，那邊是你的兄弟，但這邊他們是我的兄弟。”

  陳凡在乎的不是什麽物資，不是什麽武器，因為有陳濤在，他可以弄到全世界最好的武器。但是陳凡必須要保護好他們八十八師的兄弟。

  “還有在我們師中禁止跟任何人談論西北的事情，你也別想拉攏我的兄弟加入你們，他們以後去哪兒全靠他們自願，我不會幹涉，但絕不是靠畫餅充饑方式的拉攏。”

  盡管陳凡也很想跟那邊的人聯係，畢竟他在校長這兒確實已經走到頭了，沒有多少可以選擇的路。但陳凡也很明白，他代表的已經不是他自己一個人，還有手底下的上萬兄弟，他不能拿著弟兄們對他的信任，違背弟兄們自己的意願。

  或許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很多士兵願意卸甲歸田，不願意再參加戰爭，陳凡肯定會放他們離開，讓他們回家的。

  “額……”於燈心中本來已經產生了拉攏陳凡的想法，畢竟新編八十八師現在的戰鬥力有目共睹，如果將來雙方真的發生不可避免的戰鬥，陳凡帶出來的可不止是一個新編八十八師那麽簡單。

  陳凡此時想的隻是約法三章，如果隻有他自己，他二話不說就跟著那邊的人走，但現在已經不同了。

  “好吧，我答應你！”於燈說，“我隻做好我參謀長的工作，絕不給你添任何麻煩。”

  於燈也懂得知足。

  “我們倉庫中的那一批老槍還能夠用，本來我是打算賣給土匪，用來給戰士們發軍餉的，但是現在我們已經不缺軍餉了，那些槍我也就懶得再賣了，你處理掉吧，如果你願意把他賣給土匪換成錢，把錢送到西北去也行。”

  當初陳濤沒有出國的時候，陳凡就依靠販賣他們多餘的武器，給戰士們改善生活條件，給戰死的士兵發足夠多的撫恤金。

  現如今陳凡已經不再依靠這些東西了，也就沒有必要在乎這芝麻綠豆的小錢了，反而這些東西在別人眼裏很香，一個人的垃圾可能就是另外一個人的寶貝。

  “謝謝你師長！”

  “行了，就這樣吧，我有事情要跟趙宮談。”陳凡讓於燈先離開。

  陳凡看著趙宮問：“相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