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長，接下來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甘組長邪魅地一笑，“進了我們調查組，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想見徐軍長！”陳凡感覺隻有徐軍長能夠救他了。

  “徐軍長？嗬嗬，到了我們手裏，你想說見誰就見誰？從現在開始除了我們，誰也見不到你！”甘組長告訴陳凡他誰也見不到。

  陳凡被押送回了八十八師的駐地，這兒的很多士兵和軍官都認識陳凡，但他們並沒有多看陳凡一眼，他們臉上的表情已經明確告訴陳凡，有些事情已經傳開了，八十八師當中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認為是陳凡襲擊了李師長。

  “看來這兒已經不太歡迎我了。”陳凡不知道在李師長遭遇襲擊後這幾天的時間裏，八十八師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凡開始感覺到自己搬離這兒是做得最錯誤的決定，如果他不換駐地，或許李師長就不會遭遇襲擊，但有些事情已經發生，根本不可能挽回，而正如甘組長所說，接下來陳凡最應該擔心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別人。

  在一處幹淨利落的廠房前，陳凡停下了腳步，他對這兒非常熟悉，因為這兒是他安排部隊修整的，是他們將這兒修繕一新，不過這兒成了調查組的地方，也可以說是他們在八十八師的地盤上給自己弄了一個關押犯人的地方。

  周圍沒有任何部隊在站崗巡邏，進了廠房之後，更讓陳凡開眼界的是這兒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個地下室，這個地下室才是真正的監獄。地下室燈光昏暗，洪向文帶著調查組的幾個人早已經在此處等候著陳凡。

  “沒想到這兒竟然別用洞天。”陳凡參觀著地下室，“不對勁，好像這兒是剛挖出來的，看來你們還真的是費盡心機啊。”

  “陳團長好眼力，這兒確實是新挖的，沒想到我們的第一個客人是你！”洪向文對陳凡說，“就連那些刑具都是新的！”

  “你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還是準備對我屈打成招？”陳凡早已經領教過這些人的手段，上一次對他用刑的那個人已經失蹤了，除了陳凡知道他在哪兒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那就要看陳團長配不配合了，如果陳團長配合，我保證你在我這兒都能夠喝到上好的鐵觀音，如果不配合，我這兒的刑具你肯定是頓頓離不開的。”洪向文對陳凡說。

  “好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看你帶著眼鏡，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看來這麽多人當中你的手段肯定是最狠的一個。”陳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既然陳團長知道我比較狠，還是詳細說說你是如何跟小鬼子勾結，謀害徐軍長和李師長的，以免遭受皮肉之苦！”洪向文笑著說。

  “我有一個疑問，你們是哪隻眼睛看著我跟小鬼子有勾結，哪隻眼睛又看到我謀害徐軍長和李師長的，你們以往斷案就這樣斷的嗎？那得有多少人冤死在你們手中？”陳凡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舉報他的，舉報他的人又從哪兒拿到的證據，“你們無緣無故冤枉華夏一個正規軍的團長，到底是我跟小鬼子勾結還是你們在跟小鬼子勾結！”

  “我們需要保護證人。”洪向文告訴陳凡。

  “保護證人？你們是怕我把證人殺了，還是怕小鬼子把證人給殺了？”陳凡心想，莫非洪向文他們真的是想無緣無故的害死他。

  “看來我們不拿出證據，陳團長是不死心了！”洪向文說，“你以為國都被小鬼子占領了，我們就再也不會跟國都有聯係了嗎？”

  陳凡突然有一種大事不好的感覺，好像他有的計劃出了漏洞，而且被洪向文給掌握了。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做賊心虛了？”洪向文看著陳凡的反應，確定陳凡心中肯定藏著事情隱瞞著他們。

  “做賊心虛？我陳凡除了感覺對不起那些戰死在疆場上的士兵之外，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更不可能跟小鬼子勾結，也不可能謀害李師長和徐軍長。”陳凡自認做的事情問心無愧。

  “還嘴硬！你可知道方萬生？據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在我們的部隊撤離國都的當天，方萬生被人給槍殺在了自己的住處，這個你總歸知道吧？”甘組長問陳凡。

  “不知道。”

  陳凡當然知道方萬生會死，因為是他安排尚易去做的這件事情，因為陳凡想要掌控國都的漕幫，利用國都的漕幫賺錢，然後擴建部隊，把他們團打造成華夏最精銳的一個團。

  “不知道？那你知道尚易這個人吧？槍殺方萬生的人就是尚易他們這些人！”洪向文再次問陳凡。

  “知道！”陳凡回答洪向文。

  “我還以為你會說不知道呢。”陳凡的回答反而讓洪向文有些出乎意料，“尚易在國都的任職，這個應該不用我提醒陳團長吧？”

  軍隊裏有所有軍官任職的檔案，別看在沒事兒的時候，這些檔案沒有絲毫的用處，但是一旦出了事情，這些幾乎無人問津的檔案都會被人給翻出來。

  “難道是尚易舉報的我？”陳凡猜測是尚易舉報陳凡，說陳凡殺了團參謀長，畢竟當時殺團參謀長的時候，尚易他們也在現場。

  “說吧，你有什麽事情沒有交代，別等著我把事情都說出來，否則我免不了要給陳團長一些苦頭嚐嚐。”洪向文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刑具。

  陳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刑具，他在國都的時候體會過那種滋味，確實讓人生不如死，但陳凡還是不想主動說出關於團參謀長的事情，因為團參謀長確實是該死，他做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後悔。

  “讓我說什麽？怎麽跟小鬼子勾結，怎麽謀害李師長和徐軍長嗎？我沒有做，讓我說什麽？如果我真要謀害李師長和徐軍長，在戰場上的時候我為何要救他們呢？”陳凡故意避開了國都的事情，把話題再次轉移到李師長和徐軍長的問題上。

  很多人都知道陳凡救過徐軍長的命，而且還不止一次。至於八十八師身陷重圍，如果沒有陳凡的幫助，估計八十八師全體士兵很有可能一個都回不來，既然陳凡想他們死，幹脆讓他們死在戰場上，根本不用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