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有點急事兒，就不在這兒陪著您了！”

  方萬生隻想離開這兒，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團參謀長處理！不管團參謀長對陳凡如何，到最後這件事情反正跟他們漕幫沒有任何關係，至於陳凡是死是活，也是以後的事情，反正國都淪陷，他在國都是再也不可能碰上陳凡了。

  “您不陪著我，這多無聊！正好團隊長來了，我們兩個人把事情好好聊聊，有道是展顏消夙願，一笑泯恩仇！說不定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在團隊長的見證下，咱兩個人在今天就和解了！”陳凡笑著對方萬生說。

  “陳老弟，您就別開玩笑了，咱兩個人能有什麽誤會？明天，明天我一定會把你要的槍給您送到您的部隊中去，你們也是抗日打鬼子的部隊，都不容易，我們支持您是應該的。”

  方萬生是老油條了，他知道什麽情況下對自己有利，什麽情況下對自己不利，此時在這兒多說一句話，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險。

  “別給你臉不要臉，我說過讓你留下！”陳凡言語冰冷，每個字都透露著威脅的意思。

  然而方萬生此時不再搭理陳凡，開始轉頭看著團參謀長：“團隊長，您看？”

  “這兒沒你什麽事情了，可以走了！”團參謀長也沒有問方萬生跟陳凡具體有什麽過節，也沒有調查這兒發生什麽事情，而是直接讓方萬生離開這兒。

  “噠噠噠”

  方萬生剛要抬腿就走，陳凡一個長點射打過來！不過這次陳凡沒有再打他腳底下的土地，而是瞄準了方萬生的小腿兒。

  “方老板，我說的話是外語嗎，或者是我沒有表達明白？這麽想急著離開這兒，剛剛我警告過你的話全都拋在腦後了？現在還能聊聊不？”

  陳凡手中的衝鋒槍槍口還冒著青煙，但是下邊所有人都用槍瞄準了二樓窗戶上的陳凡。不過方萬生已經倒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著，中槍的滋味可真不是一個好滋味，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在他腿上生生地給割下二斤肉來一樣。

  “老團，見到長官不敬禮也就罷了，還讓你的手下用槍對著我，誰給你的勇氣！”

  陳凡根本不理會痛苦中的方萬生，直接嗬斥團參謀長。陳凡現在的軍銜可比他高很多，就算團參謀長是戴老板的人而且兼任著憲兵隊長，但在軍銜上，陳凡終究是他的長官。

  團參謀長一開始知道樓裏是陳凡的時候，他並不太想招惹陳凡，但是他給方萬生打掩護還是行的，畢竟好處他已經收下了，不讓方萬生離開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沒想到的是陳凡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敢開槍。

  不過他看到陳凡的槍法更是吃驚，陳凡手中拿著的是衝鋒槍，雖然距離很近，但卻用衝鋒槍精準的命中了方萬生的小腿兒，團參謀長可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陳凡是靠蒙中的！

  “陳凡，別以為你升官了，我就怕了你！不管你跟方老板有什麽矛盾，但當著憲兵的麵把人開槍打死，是不是太不給憲兵麵子了？這件事情我們憲兵自然會處理好的！”團參謀長可不會給陳凡敬禮，就算陳凡有一天變成了將軍，他也不會給陳凡敬禮的。

  “好大的口氣啊，下級軍官命令士兵拿著槍對準上級長官，在部隊中是不是可以定性為叛變？雖然你不是我的直接下屬，而且我也沒有權利管憲兵部隊的事情，但以下犯上的罪名你肯定是背上了！”

  陳凡並沒有期望團參謀長會下令讓他的部下把槍給放下，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趙宮已經離開這兒，不用二十分鍾的時間，張盛就會帶著部隊趕過來！至於方萬生的生死，陳凡根本不關心，漕幫勢力再大，終究隻是一個幫派而已，跟正規軍隊相比較仍舊有很大的差距，就算他們手眼通天，當一個幫派威脅到軍隊的時候，沒有人會選擇站在幫派一邊。

  “少給我扣大帽子，你覺得我會怕這些嗎？你陳凡殺掉團長的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如果不是陳將軍帶你走，你陳凡早就受到軍法的製裁了！”

  在平金鎮的時候團長被俘，為了讓團長和幾個營長少受折磨，陳凡果斷下令開槍擊斃了他們，因此這也成為了團參謀長一直抓著陳凡的把柄。

  陳凡微微一笑，不過他的微笑並不善意，而是帶著仇恨，因為他想起了那一間小黑屋，想起了那一夜團參謀長對他的瘋狂折磨，讓他生不如死。

  “如果動用私刑代表著軍法的話，我無話可說！至於我以前做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對我做出評判，然後決定怎麽處理我，但你……”陳凡沒有繼續把後邊的話說出來，因為此時陳凡不占有任何優勢，自己的命在別人手裏捏著的情況下，還要放狠話，不是蠢就是傻，他把話題一轉，再次對準了方萬生，“方萬生，在戰爭期間，命手下偽裝成日軍刺殺守城軍官，我認為方萬生已經投敵叛國，不知道團隊長故意把一個投敵叛國的人放走，該如何跟你的上級解釋呢？”

  “方老板投敵叛國，陳長官可有證據？”團參謀長問。

  “證據？嗬嗬，當初你不是沒有證據也把我給抓到你們憲兵那兒去了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各種各樣的帽子往我頭上扣，在你們憲兵部隊，被冤死的人肯定不少吧？”陳凡言語平淡，但句句戳中團參謀長的內心，“還記得在戰場上那兩百兄弟嗎？他就是被你給整死的，你真的就不怕被你害死的這些人變成厲鬼，然後從地獄裏爬回來找你算賬？”

  “你……”團參謀長被陳凡給堵得說不出話來，“我……我不跟你計較！”

  “你是不用跟我計較，你要跟你害死的那些弟兄和無辜的人計較，因為他們肯定會來找你算賬的！至於方萬生，我為什麽說他已經投敵叛國，隻要有眼睛的人，看著他們這些人穿著小鬼子的軍裝，肯定會懷疑他們投敵叛國的，不信你問問你身邊的那些憲兵弟兄們，他們哪一個心裏沒有疑問？你卻連一句話審問的話都沒有，我懷疑你團參謀長也已經投敵了，所以你才包庇方萬生！”

  陳凡步步緊逼，就算這次他不把方萬生給弄死，也絕對好好整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