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參謀長見李師長要把話題饒開，再次提醒李師長。

  “什麽意思？你什麽時候喜歡說話說半截了？”李師長不明白參謀長是什麽意思。

  “戴老板的人除了處理小鬼子和叛國者之外，還調查另一類人。”參謀長提醒李師長。

  “臥槽！你的意思是說陳凡是那邊的人？”李師長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被這個想法給驚嚇到了，就連指揮部內其他人員也被李師長的吼叫聲嚇了一跳。

  “師長，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的說的！”參謀長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不不不，不可能！”李師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之前那個師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士兵，隻是因為有特殊需要才破格提拔到連長一職的，這些可都是在上個部隊記錄在案的，那邊就是真的要安排人到我們這邊也不可能安排一個士兵進來吧，要知道在淞滬戰場上隨處隨時都可能死人，如果陳凡真的是那邊的人，不得不說那邊的人下的這盤棋可真大，天底下沒有人能夠擺出這樣的棋局來！”

  李師長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從戰場上情況上來判斷，之前陳凡就是一個小兵，淞滬戰場上士兵是最沒有存活率的，隨時可能戰死，如果要是真的安排人員進來，怎麽著也是往後勤部隊安排，不可能往前沿安排。

  “如果他真的是那邊的人你打算怎麽辦？”參謀長問李師長。

  “還能怎麽辦？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立刻趕他走或者把他交給戴老板的人，不過陳凡……或許我會送他離開我們部隊吧！”李師長心中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隻是想了一種可能，反正他會殺陳凡的，不過換成別人就不好說了。

  他剛剛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嚇著了，不敢相信陳凡是那邊的人。

  “哎~希望他不是那邊的人吧！”參謀長歎了一口氣，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不得不憋在心裏。

  李師長和參謀長兩個人睡不著，隻能徹夜長談，兩個人談了很多事情，從前沿部隊到他們的過往，一直到他們能不能活著見到戰爭的勝利。

  東方破曉，陽光穿過硝煙照射在廢墟上。對於遠方的人來說，或許仍舊是美好的一天，但對於毗陵的守衛者們來說，他們要盡最大努力在今天活下來。

  今天同樣是最熟悉的節奏，小鬼子永遠不會忘記他們擁有野戰炮群，在小鬼子還在吃飯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炮彈衝著華夏軍隊防守的區域呼嘯而來。

  頓時城內再次濃煙滾滾，但對於防守毗陵的士兵來說，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些炮彈就像是按時上下班一樣。華夏士兵為了保持充足的體力，往往是在小鬼子發起進攻一個小時之前吃完早飯。

  子彈打在掩體上，火星四濺，雙方又是懷著仇恨不死不休的一天！

  躲在城外樹林中的陳凡聽到了隆隆的炮聲，小鬼子的炮兵陣地距離他們並不遠，也就十裏地左右，不過陳凡此時對小鬼子的大炮不感興趣。

  他們在前幾天的時間裏，已經對小鬼子的炮兵下過手了，雖然起到了作用，但小鬼子現在對他們的大炮看的相當嚴，而且陳凡手中的人手不夠，如果選擇襲擊小鬼子的大炮就沒有辦法再襲擊小鬼子的指揮部了。

  “別看了，你們看不到的，該睡覺就睡覺，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不累嗎？”陳凡抬頭看了一眼莊鵬他們。

  莊鵬他們幾個人都被小鬼子的大炮給吸引了，抬著頭想看看遠處小鬼子的大炮，但他們什麽也看不到，隻能夠聽點動靜。

  “團長，我們什麽時候有這樣的炮火支援呢？”莊鵬羨慕地問。

  “別想了，我們沒有製空權之前，就算有成規模的炮群也會被小鬼子的飛機給炸毀的！”

  陳凡不敢奢望他們有上百毫米口徑的大炮支援，因為這樣的炮火在戰場上會被小鬼子視為頭等消滅的目標，隻要他們有大炮開火，一個小時之內小鬼子的飛機就會光顧。

  莊鵬聽到陳凡的回答有些失落，但他知道陳凡說的非常現實，本來依照八十八師的火力不屬於同等兵力的小鬼子，就是因為小鬼子有製空權，他們的飛機可以飛到戰場上任何一個地方投擲炸彈。

  陳凡沒有再說什麽，他繼續躲在車廂裏睡覺。莊鵬雖然是老兵而且還是軍官，但跟小鬼子交手的次數並不多，他仍舊渴望自己的部隊能夠跟小鬼子來一場對等的戰爭。

  不過像陳凡這樣的老油條軍官來說，從不敢奢望有這樣的機會，國家實力不允許，他們想這種事情就是白日做夢。有這樣的閑心還不如想想怎麽發揮自己的長處打擊小鬼子的弱處。

  “長官，你說小鬼子有這麽多大炮，他們是用什麽運過來？我們跟他們國家之間不是隔著一片大海嗎？”莊鵬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陳凡被莊鵬問得心煩，比小鬼子的炮擊都讓他心煩：“我真想找個針線把你的嘴給縫起來，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我好不容易要睡著，來來來，我給你們好好講講！”

  既然睡不著了，陳凡索性起來，把周邊的幾個戰士給叫過來，然後用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世界地圖。

  “我們雖然跟小鬼子有大海相隔，但他們海上有軍艦，小鬼子的大炮和士兵都是通過這些軍艦運送到我們國家來的！”

  陳凡就像是一個老師一樣開始給幾個士兵講課。

  “哦~我懂了，就是用船拉過來的！”莊鵬恍然大悟，“不過這得需要多少船呢？我們老家的最大的一艘船恐怕也裝不下這麽大的大炮，小鬼子得用好幾艘船才能夠拉得了這麽一門大炮吧，從海上運送這麽多大炮，那得需要成千上萬艘船吧？”

  陳凡聽到莊鵬的觀點，有想罵人的衝動，不過這也不能夠怪他們，莊鵬雖然受過軍官教育，但他們見到的東西和所受的教育限製了他們的思想。也就是說莊鵬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軍艦是什麽樣子的，在大海和軍艦方麵他們幾乎沒有什麽概念。

  不過陳凡還是耐下心來給他們畫了一個軍艦，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他現在沒事兒做，給莊鵬他們普及普及知識，讓他們認識認識他們現在跟小鬼子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