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你的意思是說，小鬼子可能已經占領了毗陵？”張盛有點不敢相信，這要是小鬼子占領了毗陵，別說毗陵他們回不去，就連國都他們都不敢再回去，而且他們還帶著這麽多傷員，都沒有地方給這些傷員治傷。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等靠近毗陵的時候，先安排人到城門附近偵察一下，確保安全之後我們再進城！”

  陳凡也不想毗陵被小鬼子占領，首先陳凡他們沒有準備長途轉移的物資，其次他們帶著這麽多傷員不可能跟小鬼子作戰，最後他們這點人連跟小鬼子打一架的能力都沒有。

  越接近毗陵城，陳凡越擔心，畢竟毗陵城周邊現在太安靜了，越安靜讓陳凡心裏越發毛。

  “讓部隊原地休息，張盛你帶著人親自去偵察一下，記住了，一定要見到人才行！”

  陳凡不隻是擔心毗陵被小鬼子給占領了，同樣還擔心城內同時存在八十八師和小鬼子。

  今天晚上陳凡他們回來的正是時候，小鬼子還沒有對城區發起進攻，城內此時都是他們的部隊。

  張盛很快就跟城內的部隊聯係上了，李師長聽說陳凡回來了也非常高興，連忙出來迎接陳凡他們。

  “師長，讓您失望了，我們做的有限！”

  陳凡自然不甘心隻把小鬼子的炮兵給消滅了，開始出發的時候，他還打算襲擾小鬼子的其他後勤部隊，至少襲擊幾次小鬼子的車隊，但是沒想到跟小鬼子炮兵作戰打的這麽慘，整個營損失了八成的戰鬥力，陳凡也是有心無力，隻能帶著部隊回來。

  “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們能夠在城外堅守這麽長時間，多虧了你們，否則城外陣地早已經失守了！”李師長感激陳凡做的犧牲，陳凡他們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為整個戰役付出。

  “我們已經退守城區了？”陳凡問。

  “對，今天晚上我們剛剛撤進城內防守，小鬼子恐怕現在還沒有得到消息，估計明天一早，就會控製城外所有的外圍陣地了！”李師長向陳凡簡單的說明了一些現在毗陵城的情況。

  “看來我們回來的正是時候，”陳凡長舒一口氣，他沒有錯過最後的末班車，“師長我還有一件事情求您幫忙！”

  “說！隻要我能夠幫上忙一定幫你！”

  “我的弟兄們有不少負傷的，希望能夠把他們送進我們師屬醫院去，希望他們能夠得到治療！”

  他們現在回到了安全的地方，陳凡自然要為受傷的弟兄們考慮。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我們的師屬醫院本來就是為我們士兵建的，我現在就安排車把他們送到醫院去！”李師長安排自己的副官讓他準備好車輛。

  陳凡走到範學成跟前：“好好養傷，在養傷期間別閑著，爭取跟胡高多學點東西，胡高可是從正規軍校出來的，他能夠給你當老師，還有跟他學學日語，將來打仗會用到的。別到了醫院，隻顧著跟那些小護士眉來眼去的，等你歸隊的時候我可是要考核你的，如果達不到要求，你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別跟著我！”

  “團長，我這是去養傷的，不是去拜師學藝的，求求你放過我吧！”範學成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陳凡。

  “你傷到的是肩膀，又不是腦子，再說了，你小子也在國外留過學，腦子比我們這些人好用，學習東西快，你要想在這場戰爭中幫上我的忙，就必須要多學習才行！”

  雖然陳凡對範學成要求嚴格了一些，但也是對範學成好，自從範學成跟著他的那一天起，陳凡就沒有打算讓範學成一直留在身邊，他有更高的天地，這個國家有更廣闊的平台屬於他。

  “我記住了，團長，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傷員都被安排上了車，在臨走前胡高也跟陳凡打招呼：“長官，別忘了您說過的話！”

  陳凡衝他笑了笑，算是告訴胡高，他不會忘記的。

  “師長，我想留在陳長官的部隊中！”在載著傷兵的車離開之後，袁文光走到李師長麵前開口，向李師長請求。

  “師長，您別看著我，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是無辜的！”陳凡看到李師長一直看著他，表明自己沒有挖人的意思。

  “這件事情跟陳長官無關，隻是這次跟著陳長官打仗，學到了不少東西，想繼續跟著陳長官學習！”袁文光解釋。

  “想留下也可以，等打完這場仗吧，隻要你能夠活下來，我同意這件事情！”李師長說。

  他們還能不能走出毗陵都不一定，這時候選擇跟著誰結果似乎沒有什麽區別。

  “師長，您借給我的兩個軍官，我也算是完璧歸趙了！”陳凡從來不做強求的事情，部隊中命令就是命令，如果在敵後陳凡可以不聽從命令，但現在他必須要服從李師長的命令。

  “走，去師部，我們部隊沒有打巷戰的經驗，我還有很多問題向你請教呢！”

  李師長雖然平時非常嚴肅不苟言笑，但遇到部隊上的困難，他絕對是最謙虛求學的一個人，也是最肯聽得進意見去的一個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坐在精銳師長的位子上。

  陳凡都來不及跟秦陽他們說一句話，就被李師長拉到了師部內，李師長跟陳凡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城內的兵力，以及現在的布防情況。

  “師長，您……我……”

  “有話直說，別在我這兒結結巴巴的，更別藏著掖著，我們師第一次跟小鬼子交手，沒多少經驗，而你是帶著部隊從小鬼子包圍圈裏一路衝殺出來的，作戰經驗豐富！”

  如果說這兩個月來跟小鬼子交手多的，整個八十八師恐怕隻有陳凡當仁不讓，頻繁跟小鬼子交手，對小鬼子的作戰習慣可謂是非常熟悉的。

  “師長，我就說一句，您可別生氣！”陳凡從李師長的介紹中已經了解了他們師在城內的布防情況，但是怕直接說出來，不給師長麵子，畢竟這種事情，陳凡在上個師遇到過，上個師長無論陳凡說什麽，都一意孤行，就是不聽陳凡的建議，最後全軍覆沒在了平金鎮。

  “你小子覺得是不是說了實話，我就會把你趕出去？現在可是關係到我們全師的生死存亡，隻要你說的有一點道理，我都會采取你的建議！”李師長不同，他真的想知道自己的布防是不是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