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為何不讓師部和團部做部署呢？”陳濤說。

  陳凡把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等團部或者是師部的命令，他們作為軍人，服從命令就好了。

  “把自己的命交給他們做主？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陳凡認真的看著陳濤，“我們必須要將我們的生命在這場戰鬥中發揮出最大的價值才行，不能做沒有必要的犧牲！”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偏偏選擇最差的一個，這就是對士兵的性命不負責。本來這場戰爭華夏就會損失不少人口，陳凡能挽救一個算一個。

  “不行，我還要去一趟師部。”陳凡心中忐忑，他們團長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服從師部的命令，而且沒有自己的想法，就算陳凡把已經偵察過的地圖交給了團長，團長也不一定會為此去跟師長爭論。

  陳凡這種越級上報的行為會讓大多數軍官討厭他，在大多數軍官的眼裏看來這是一種嘩眾取寵或者是看不起團部軍官的行為。但陳凡顧不了那麽多，他們的部隊在危險的境地，幾千人的死亡不是一件小事情。

  一直在師部內等到天亮，陳凡才見到師長從外邊回來，他也隻不過是瞥了一眼陳凡，然後讓勤務兵把早飯拿到指揮部內，一會兒他還要出去看一眼他們的防線。

  “師長，我有事情要匯報！”陳凡已經等了很長時間，有些安奈不住。

  “師長，上級給我們的情報，今天下午小鬼子可能會跟正麵的二十二師交火！”師部的情報人員將一份電報拿出來放在師長麵前。

  “我們的地圖有誤，平金鎮的地形就像是一個葫蘆，四周高中間低，在葫蘆內排兵布陣有悖兵家常識，我們進了葫蘆內，不管周圍有多少小鬼子，我們都會被包圍的！”

  “作戰任務已經下達，作為指揮官不可能朝令夕改的，陳營長你們團沒有作戰任務，是不是有些不服氣？”師部一個參謀出來製止陳凡，作戰部署是他們師部眾參謀一起計劃出來的，陳凡反對，這不是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打師部所有參謀的臉嗎？似乎在說你們師部參謀加起來都不如我陳凡一個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三天前我安排士兵專門來偵察過平金鎮周圍的地形，我從來沒有不服氣過，更沒有懷疑過師部的命令，”陳凡並不是那種閑的沒事兒找事兒的人，“師長，向東五裏是一處高地叫台山坡，此處地形是周邊十幾裏的製高點，我們必須要派部隊守住，如果小鬼子控製了台山坡，他們再擁有十幾輛裝甲車和坦克的掩護，一個衝鋒就能夠將我們布置在平金鎮外圍的防禦給攻破。”

  如果小鬼子的部隊隻有步兵，他們或許還能夠堅守一段時間。但小鬼子配合裝甲部隊，而他們師又缺少重火力阻擋小鬼子的裝甲部隊，小鬼子很容易集中兵力突破他們的防禦線。

  “陳凡，你先回去吧，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師長打發陳凡離開，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師部如何安排部隊不是他一個營長該考慮或者插手的事情。

  “哼，這個陳凡仗著有師長您給的嘉獎，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師部參謀長對陳凡的行為十分憤怒，他們十幾個參謀一起圍繞地圖做了幾天幾夜的計劃，就被陳凡一句話給否定了。

  “就是！這陳凡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地圖上哪兒有什麽高地？還台山坡，是他胡編亂造的吧！”

  一個參謀把地圖拿出來，在地圖上了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這個叫台山坡的地方。

  回到自己指揮部內，陳凡有些失望，本來他對團部有些失望，沒想到師長竟然也不聽他的建議，地圖上沒有並不代表著現實中並不存在這個地方。

  “範學成！帶上一個排的弟兄，將鎮子裏的百姓都給我轉移走，記住了，不管是老弱婦孺，一個也別給我落下，不願意走的都給抬走！”陳凡直接下令。

  “等等！”陳濤製止了剛要執行命令的範學成，“凡子，這是師部的命令嗎？”

  “還不去辦？等著我去做嗎？”

  陳凡沒有回答陳濤，而是讓範學成執行命令。範學成看了一眼陳濤，隻好離開執行陳凡的命令。

  “凡子，沒有師部的命令將鎮子內的百姓撤走，我們是要承擔責任的！”

  將百姓撤走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師沒有信心守住平金鎮，單靠這一點就可以給陳凡定罪惑亂軍心擾亂部隊士氣。陳凡的這一行為等於打了師部眾軍官的臉。

  “我寧願我是錯的，我也寧願承擔這個責任，我不願意讓鎮子內的幾千百姓喪命在小鬼子的炮火下！”

  陳凡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的，希望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但萬一他是正確的呢？他們軍人手中還有武器能夠戰鬥，但這些無辜的百姓手無寸鐵，他們用什麽反抗小鬼子的暴行？

  在平金鎮死幾千軍人已經是虧本，難道再搭上幾千百姓的性命？

  “凡子，我知道你心裏著急，但師部就是師部，師長就是師長，我們是軍人，需要服從命令！”

  “出了問題，我陳凡一個人擔著，打完這仗，師長該如何處置我，我認了！何況現在師部也沒有不讓我們將鎮子上的百姓撤走！”

  仗打起來沒有人不能保證沒有一顆子彈或者炮彈落入鎮子裏，肯定會有無辜百姓受傷，陳凡的做法隻是減少傷亡。

  “張盛，你帶著我們營剩下的人，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將鎮子上的街道都給我堵死，將鎮子裏的每一間房間都給打通連接起來，我們所有的彈藥儲備都給搬運到地下！”

  “營長，這……”張盛有些懵，“師部的命令不是要在鎮子外打陣地戰嗎？”

  “陣地戰？嗬嗬！簡直就是笑話，我們師從武器到兵員素質哪個配跟小鬼子打陣地戰？他們的炮火如果覆蓋陣地一個小時，我們這個師就能夠去掉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小鬼子的炮火太有優勢了，打陣地戰能夠打到陳凡他們沒有絲毫的脾氣，而陳凡他們還沒有還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