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看著徐探長這對小眼睛還真的有點不太適應，再加上他天生的鷹鉤鼻子，總是給人一種壓迫感，尤其對於小六來說，讓他說說到阿香房間裏麵去幹什麽，還真的有點為難或者說是難為情。

  徐探長看著小六臉紅脖子粗的就是一一丫丫的說不出話來，也是猜到這個小子去人家丫鬟房間幹什麽，屍檢報告寫的不是很清楚嗎？但犯人越是不想說徐探長越是喜歡讓他們說，這個一方麵也是審訊的工作需要，另一方麵也滿足徐探長獵奇的心態。

  “你現在不說，到時候上法庭也就沒有說的機會了！”徐探長決定嚇唬一下小六，畢竟這個小子乳臭未幹，胎毛未退，還是一個半大孩子，雖然比同齡人要成熟一點，畢竟在商行做夥計，但到了拘留所還由得他不說嗎？

  “我說，我說，就是準備幹那個事情！”小六終於支支吾吾的說了出來，心裏也是一橫，到了現在什麽事情也沒有比命更重要的吧，而且阿香確實不是自己殺的，我們都搞了關係了，這麽好的程度我會殺了她嗎？

  “哪個事情？說清楚，否則我就當是你殺阿香的事情了？”徐探長心裏好笑，也享受這樣的問詢，主要是那犯人難受尷尬，自己才能有點快感，而且這裏是租界講文明，不能用刑什麽的，如果換成外麵，早就打得這個小子不招也要招的，還是這個小子命好，在租界自己隻能問問，來動手的機會也沒有。

  “就是****呀，但我太緊張了，沒有成功。”如果現在有條地縫，小六肯定會一頭鑽進去的，不但現場有徐探長，還有兩邊負責記錄的瘦子和看管他的胖子，瘦子一邊寫著小六的口供，一邊鄙夷的看了一下他，當小六說到沒有成功的時候，瘦子實在有點受不了了，放下筆看著徐探長，一副想請纓上去抽小六兩下的衝動！瘦子心想自己明明在屍檢報告中看到阿香生前跟男人發生過關係，但這個小子又說沒有成功，那這個成功不成功算是什麽意思，這個怎麽記錄，如果當呈堂證供的話，法官看了也會問的呀！

  “什麽叫不成功！”徐探長也是一瞪眼，瘦子把筆放下來，徐探長就知道這個小子在想什麽了，不過他的問題也是自己的問題，不成功到底代表什麽，如果代表沒有發生關係的話，那怎麽屍檢上說阿香跟男人發生了關係呢？法醫不會說不成功吧，所以這個小六說話不清不楚的，這個是跟我們繞著玩嗎？

  “不成功就是我心裏害怕，一直軟的，沒有插進去呀！”被徐探長這麽一喝，小六的心態也跟著有點崩潰的樣子，哭著說道，本來已經有點丟人了，現在還要當著這麽多人再說一邊，小六就算是鐵石心腸，也覺得很難為情，但徐探長的一句話他還是聽進去了，就是如果現在不說，將來也沒有說的機會了，所以小六雖然臉上難為情，但到了生死有關的時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實話實說唄。

  “你說沒有進去？”徐探長還用手比了一下，看著記錄的瘦子差點沒有笑出來，探長比劃的還真的到位，這個一看就是有經驗的男人呀，不像胖子現在還傻兮兮的站在外麵不太清楚徐探長問了點什麽！

  “是的”小六雖然不太願意這樣的承認，但還是堅定的回答道，徐探長問這個做動作倒不是有意為難小六，主要還是屍檢報告上麵說的阿香肯定跟男人發生了關係，小六如果說的是事實，看這個小子現在也不像說謊的意思，而且這個對於男人來說也沒有必要說謊，那就有點奇怪了，徐探長相信屍檢報告肯定是正確的，那阿香又是跟哪個男人在晚上發生了關係？如果說是真正的凶手的話，那這個殺手就應該跟阿香認識或者說是相好的，法醫也明確阿香生前被沒有什麽博鬥的跡象，都是自願的，但小六又說自己緊張導致軟了沒有進去，難道殺手跟阿香做了之後殺了她？這個也太殘忍了吧！

  但徐探長轉念一想，這個也都是小六的一麵之詞，商行裏麵都說這個小子跟大小姐的丫鬟搞男女關係，如果說阿香不跟她睡覺，難道還跟其他的男人不成，但這個小六號稱是商行的包打聽，會不知道這種事情？

  “小六我來問你，聽說你跟阿香是男女朋友？”徐探長決定換一種方式問問，興許有其他的突破口。

  “也算是吧，阿香每次來都問我商行裏麵的事情，一來二去我們也算是混熟悉了，而且我更不可能去殺死她呀，而且我總是覺得。。。”小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徐探長看到了一絲希望，看樣子確實還有隱情在。

  “說吧，現在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徐探長裝作一副可憐小六的樣子，實在是逼迫小六繼續說下去，可能下麵才是徐探長真正要聽的。

  “我總是覺得阿香肯定還是另外在商行有其他男的，而且這個男的才是阿香真正喜歡的，我隻是他們的擋箭牌，被利用的！”小六聽了徐探長說的話，心想也是，都到了這個份上還為阿香遮遮掩掩就沒有必要了，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這個也是事實，阿香雖然之前嘴上不承認，但幹那事的時候，一埋怨還是露餡了。

  “那如果小六你說的是事實，那你告訴我，阿香的真正相好是誰？”徐探長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來了，如果小六之前說的都是真實的，那也就是說阿香被殺的那晚，不但小六去過阿香的房間，那個男人也應該去過並殺了她，而且阿香肯定認識，這個男的肯定也是商行裏麵的，而且功夫力了得，一刀斃命，隻有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真凶不就浮出水麵來了嗎？

  “我也不知道呀！”正當徐探長沉浸在快要知道真相的時候，被小六的一句我也不知道嚇了一跳，這個小六還真的窩囊，女人都被人家睡了還不知道是誰，這個也太那個了吧！但徐探長辦案經驗豐富，眼睛一轉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