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你說一個威脅到整個仙道文明存在的人，能夠放過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隻不過沒有辦法消滅他的魂魄而已。”六耳獼猴沒好氣說道。

  “沒辦法消滅絕靈子的魂魄元神？他的魂魄元神有這麽厲害？“風無塵驚訝問道。

  “不錯！雲霄仙君想盡辦法都沒能消滅他的魂魄元神，才不得不把他關注。在經過一番仔細的研究以後發現，怎麽都無法消滅的原因……那就是這個一貫喜歡說謊的狡詐之徒。這次真的沒有說謊，他確實是‘天道’所選中之人，為了毀滅仙道文明而來。”六耳獼猴嚴肅說道。

  “天道？”風無塵對這個詞實在難以理解，一臉懵懂。要不是看六耳獼猴的嚴肅樣子，還以為它在和自己開玩笑。

  六耳獼猴一看他的表情，解釋說道：“冥冥之中，自有一個意識。我們稱它為‘天道’。它無形確有思想，看不到卻無處不在。從宇宙誕生起就以存在，不老不滅直至天地終結。它無情而有情，掌管天地間的平衡。這世間一切都是它製造的，任何威脅到天地平衡的事物，都是它的敵人，它將用盡一切辦法抹去這個威脅。當人類產生文明，自身開始強盛起來。威脅到其它物種的生存破壞了天地誕生之初的平衡。於是‘天道’開始運用其能力，準備抹去這個威脅。文明越強盛，‘天道’施加破壞力越強。而絕靈天尊就是‘天道’所選中的使者，儼然他代表著‘天地’的意誌。所以能力才那麽恐怖，魂魄元神才無法毀滅。這是因為‘天道’不允許他被毀滅掉。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風無塵和易半靈意識體表情怪異相視一眼。有種聽神話故事的感覺。愣了一會，風無塵才說道：“聽是聽明白……隻是這種事情實在讓人一下子接受不了！照你這麽說來，我們人類文明本身的存在就是個錯誤？那個要毀滅一切的絕靈子反而是正義的？那麽我們人類本身還有存在的必要性嗎？”

  六耳獼猴一陣沉默，而後才說道：“這個問題我曾經也質問過雲霄仙君。他給我的回答是，世間萬物既然存在，就有其必要性。對與錯要看站在那種角度來看。站在‘天道’那邊，我們確實是邪惡一方。但站在我們這邊，‘天道’又是邪惡一方。不管它是不是創造一切的主宰。我們的目的就是強盛自身，超乎一切，掙脫所有束縛。而‘天道’的初衷就是維持宇宙平衡，直至終結並誕生，周而複始。所以事事無對錯，照其本心行事即可。”

  風無塵兩人陷入深深的思索，慢慢咀嚼剛才那番話。這時他才明白在金闕殿外邊最後一個牌坊上寫的那副對聯“天道不義，滅仙滅人滅社稷！”“鴻天大願，渡人渡己渡蒼生！”“順亡逆昌”的真正意思！

  良久之後才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隻是現在還有什麽補救的措施嗎？畢竟絕靈天尊逃出去以後，假以時日，會恢複期自身實力。像你說的那麽恐怖的力量，毀滅整個人類文明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情，那麽我就是萬死都難書其罪……“。

  風無塵說話間，一臉懊悔的神情。

  一旁的易半靈意識體不由出口安慰道：“你不必太過自責。一開始你也不知道事情會這麽嚴重。你也是處於救人的目的，才誤打誤撞，犯下這個錯誤。這一切都是那個絕靈天尊太過狡詐了。”

  “不錯！這個小姑娘說對了一半。真正促使你幫助絕靈尊者逃脫的，其實是無處不在的‘天道’。就算你沒幫絕靈天尊逃脫，也還有另外的人幫他逃出去的。這就是所謂的必然。所以你真不必太自責了。”六耳獼猴平靜說道。

  兩人這麽一說，風無塵心裏才好受一點。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們的安慰。不過人既然是我放的，那麽我就有責任把他毀滅掉。隻是現在有什麽辦法能夠在絕靈天尊沒有恢複前，把他的魂魄元神毀滅的方法嗎？”

  六耳獼猴沉默一會，才歎息說道：“方法是有，但是能不能成功，卻是個未知數……”。

  “什麽辦法，你快說說看！”風無塵驚喜問道。

  六耳獼猴躊躇良久後才說道：“絕靈天尊之所以殺不死。完全是因為‘天道’在其中作梗，想要殺掉絕靈天尊，就首先要對付‘天道’……”。

  才說到這裏，風無塵忍不住打斷，苦笑說道：“你開玩笑吧？一個絕靈天尊都對付不了。怎麽對付得了‘天道’？那不等於跟整個天地對抗嗎？這也太不切實際了！”

  六耳獼猴搖頭說道：“你這麽想是沒錯。但是我說的‘對付’，並不是‘毀滅’，而是要‘屏蔽’掉‘天道’！”

  “還有這方法！怎麽屏蔽？”風無塵恍然大悟，急切問道。

  “這個戮仙宮當初是集合眾仙之力才煉製而成的。本身就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寶。你們過來的時候應該也看過其中一兩處宮殿。其中玄妙之處，你們應該深有體會。但這還不及它本身威力的萬分之一。一旦二十八座主殿組成陣型，才會把真正威力發揮出來。當時也是靠著這個陣型才毀滅絕靈天尊的軀體。現在作為戮仙宮樞紐的我已經瀕臨死亡。以後再也不能控製戮仙宮。所以我要在最後時刻把整個戮仙宮展開，排列成‘二十八星宿陣’。在這陣型之中，‘天道’的力量就完全被屏蔽掉。你們才有機會毀滅絕靈天尊。隻是絕靈天尊本身實力強橫。就算是失去‘天道’加持在其身上的力量，你們能不能消滅他還是個未知數！”六耳獼猴說著，眼睛看著風無塵，露出深深憂慮。

  風無塵見識過絕靈天尊“袖裏洞天”的威力，就算現在自己實力空前強大，也不敢說能奈何得了他。這還是絕靈天尊在喪失軀體的情況下。要是讓他擁有軀體……

  風無塵頓時一陣頭大，不由問道：“你有什麽辦法可以快速提升力量？”

  “修煉之路從來沒有捷徑……”。六耳獼猴搖頭說道。風無塵心中一沉，然後又聽見六耳獼猴說道：“不過你不一樣……”。

  “怎麽說？”風無塵奇怪問道。

  六耳獼猴指著風無塵胸前那個“混沌”圖案，不答反問道：“這個圖案代表什麽你知道嗎？”

  “這個……”，風無塵望了一眼胸膛，說道：“這個是‘混沌’圖案，是在上個宗教文明中，代表可以變成‘神’或者‘弑神者’。也就是我現在這身力量的源泉。如果我能夠把力量發揮到極致的話，就能轉變成‘神’或者‘弑神者’。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讓我把‘混沌’圖案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吧？”

  “混沌？哈哈哈……”六耳獼猴聽後，陡然發出一陣狂笑，就如同聽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

  這一笑，笑著風無塵莫名其妙的，難道自己說錯了嗎？

  好一會，六耳獼猴才笑著說道：“什麽混沌，這明明是‘仙痕’。當年雲霄仙君在關押絕靈天尊後。就盤算著該如何擊殺這個大魔頭。隻是自己已經身負重傷。無力擊殺此獠。擔心自己和眾仙仙去之後，無人能夠抵擋住他。尋思良久，想到把自身的修為煉化為種子，尋找幾個天資出眾的常人，把種子種入身體之中。借此引發常人的潛力，逐步強大起來，最後再次變成仙人。隻要接受過種子的常人，其身軀就會出現你身上那個圖案。如果資質夠優秀，能夠激發‘仙痕’，將會力量大增，就像你一樣。但如果沒能夠激發‘仙痕’，‘仙痕’將會逐步隱去。直至沉寂。但是‘仙痕’並沒有消失。就算此前等到過的人沒能激發‘仙痕’，‘仙痕’也會遺傳給其後代。‘仙痕’會同時出現在初代種入者後裔身上，但如果某一個後裔激活‘仙痕’，其他後裔身上的‘仙痕’將會消失。也就是說一個‘仙痕’印記隻能激發一人。”

  風無塵和易半靈意識體聽完後，才知道那個圖案的真正來曆。特別是易半靈意識體，她不由發愣說道：“難道說上個宗教文明中的眾神，隻不過是雲霄仙君的眾多繼承人其中的一小部分？”

  “什麽眾神？你給我說來聽聽。”六耳獼猴眉頭一皺，說道。

  易半靈意識體就把上個宗教文明的整個經曆大致說了一遍。

  六耳獼猴聽完後，沉思一會，然後點頭說道：“不錯。你們所謂的眾神，不過就是‘仙痕’的擁有者，被其激發自身潛力而已。你們那個宗教文明。應該就是我們仙道文明沉寂之後的繼承者。當時眾仙圍攻絕靈天尊之後，幾乎全部仙逝。再也沒有人下去教導常人修煉之法。在加上‘天道’的力量在從中作祟，蒙蔽常人心靈，最後導致仙道文明的消亡。隻是因為雲霄仙君預留下的‘仙痕’種子，再次激發常人中，天資出眾者的潛力。從而再次建立宗教文明。而且在我看來，宗教文明的毀滅，估計跟‘天道’也逃不脫關係。極有可能是它在崇中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