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在這個關頭和我提離職？說！是哪家公司挖角，給你開了什麽價錢？”

  一大早，劉良虎就在公司發飆，麵前站著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在臉上濃妝豔抹也不顯得突兀，竟有幾分清純的味道。

  女人冷豔看著他砸東西，眼皮也不掀一下，“砸完了嗎？砸完了簽字吧。”

  “要不是靠我，你會有今天？把你培養的有本事了就要往外跑了是吧？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是吃裏扒外，我不否認。你也別墨跡了，該簽字簽字，我一定要離職。”

  女人翹腿坐在沙發上，把鬢間的細發撂到耳後，點燃一支香煙吞雲吐霧。

  在霧氣的氤氳下，更添了幾分姿色。

  “柳七七！你在做夢！”

  劉良虎一記重拳砸在牆上，快步走到柳七七的身前，單手扼住她的下巴。

  由於力道過大，她的嘴皮滲出絲絲血跡，鹹腥味在嘴裏彌漫。

  “劉良虎，在我好聲好氣跟你說的時候，最好快點簽字，別逼我把你做過的事抖出去！”

  “你以為我不敢動你嗎？這裏是我的公司，就算你死在這裏我也能掩埋過去！”

  “那你就試試看，看是你殺了我掩埋證據快，還是我被我整理好的資料定時發送快！”

  “你！”劉良虎氣的咬牙，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度。

  柳七七聽到口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約莫是牙根碎了。

  不過她說的話似乎很奏效，幾秒鍾後劉良虎就放開了她，提筆在紙上洋洋灑灑的簽下了名字。

  “我同意你離職，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外麵泄漏了我的事情。柳七七，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柳七七一把抓過離職申請書，走到人事部遞交申請，工位上的東西一件都沒要。

  和煦的陽光籠罩著她，她仰頭享受這片刻的輕鬆。

  …

  根據之前約好的日子，佟年和佟瑤早早的就來到了公司，在會客廳裏等陳東。

  “不好意思久等了，早上臨時安排了點事情。”陳東拿著四份合同走過來。

  “沒關係，能理解。”佟年笑著點頭。

  “這個是簽約合同，你們兩個看一下，有什麽問題的話及時跟我說，裏麵的條款可以調整。”

  佟年二人拿起來快速的翻閱，大致瀏覽了一下內容。

  “四六分成？”佟瑤俏眉微蹙，歪頭看著陳東，“我和我哥自己獨立的話，收入百分百屬於自己，你現在竟然要四六分成？”

  佟年倒是對分成沒有很大的意見，他追求的是拍出完美的作品，至於收入…夠生活就行了。

  “你可以去問問其他公司，大多都是三七分成，四六都是極少數。我是欣賞你們兄妹二人的才華，才會開出這個條件。”

  “總台的條件是五五分成。”佟瑤把合同扔到桌上，往沙發上一靠。

  陳東輕笑，“我知道，總台也給我送來了一份合同，不過不是五五，也是四六。”

  “總台四，我六。”

  “什麽？這不可能！我們都是五五，你為什麽會是四六，你一定在騙我。”

  “呐，白紙黑字。”陳東翻出手機相冊裏的照片，他剛剛從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現拍攝的。

  佟瑤粗略的掃了幾眼，心中不悅。

  陳東把手機拿回來，“我知道，交情歸交情，涉及到利益的時候還得算清楚。”

  “在這個圈子裏，能力決定了分成。這隻是最初的合同，限期三個月，如果這三個月裏你們創造了非同一般的收益，我也會隨之改變分成。”

  雖然在隆安的時候，他們幾人協力完成了謝謝儂的拍攝，但那始終是一部短片。

  陳東想看到的，是他們執導連續劇的能力。

  “我同意。”佟年毫不猶豫簽下了名字。

  佟瑤嘴唇囁嚅，她看了眼合同的條款，確實隻約定了三個月，幾番猶豫之後還是簽下了名字。

  “三個月後，我一定讓你心甘情願的加價。”

  “拭目以待。”陳東笑著接過他們簽下的合同，“你們後續的工作安排已經定好了。”

  他從文件夾裏取出一張機票，“這是去津海的機票，明天開始你就和王磊一起拍攝神雕俠侶。”

  “那我呢？”佟瑤連忙問道，眼眸深處閃現著渴望，也想參與神雕俠侶的拍攝。

  “你可以休息幾天，這幾天的行蹤自己安排，三天後跟我一起回津海。”

  “為什麽？我不參與神雕俠侶嗎？”

  “不參與，你有其他的安排。”陳東沉聲道。

  “請問陳東先生在這裏嗎？”

  正當佟瑤準備追問的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妙齡女子，嘴角掛著疏離的笑容，目光在他們三人身上流轉。

  “我就是，你是柳七七吧？”

  “是我。”

  陳東起身打了個招呼，帶著柳七七往裏麵走。

  “這裏是我在京都的臨時辦公地，主要的工作地點還是在津海，這點你能接受嗎？”

  “可以。”

  柳七七跟在陳東的身後，走進門的時候回頭對著佟瑤溫婉一笑。

  “哥哥哥！我…我沒看錯吧？那不是劉良虎公司的經紀人柳七七嗎？”

  “不知道，沒合作過。”

  佟瑤迅速在瀏覽器內搜索柳七七的名字，正是她剛才見過的麵孔，“陳東怎麽和柳七七走到一起了？他老婆不是還在養病嗎？”

  “應該隻是商業合作的關係吧，我相信陳先生的人品。”佟年翻看著工作安排，一心隻有拍攝神雕俠侶的事情。

  作為導演，他自然聽說了神雕俠侶這部劇，很早就起了興趣，這次能夠親自參與製作，內心的喜悅難以形容。

  “不行！我得去看看，蘇瓊那麽漂亮，我要幫她監視陳東！”佟瑤說著就溜了進去。

  陳東邀請柳七七坐下，“離職手續都辦穩妥了嗎？”

  “這裏。”

  柳七七從包裏翻出劉良虎簽過字的離職申請書，“上麵有他的簽字，各種流程也走完了，你可以放心，不會起糾紛的。”

  “那就好。”陳東笑著點頭，“這是你的入職合同，有問題的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