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她是醫我的藥
作者:
珺妤 更新:2021-04-29 04:16 字數:2275
“不用。”
寧樂能看的出來,冷清洛是真的要跟他結婚,哪怕已經猜出來,自家小爺有些不太正常。
“小爺,以少夫人的聰明才智,應該多少猜出來了,明天就要回老宅吃飯,就算少夫人不說,母親多少還是會跟少夫人提起來。
而且你要跟少夫人結婚,這個事情瞞不住的。”
“滾出去。”白宸皓冷喝一聲。
寧樂也不敢多說,低頭退了出去。
白宸皓不停讓自己冷靜,微顫的手,還是給何遇打了電話。
何遇還在看手中的病例,“皓哥,怎麽了?”
“我犯病了。”白宸皓有氣無力的說道。
何遇直接合上了手上的文件,“怎麽回事?不是很久沒有過了嗎?”
白宸皓扶著額頭,“在車上,我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姐姐生氣沒有讓我碰她,我突然就犯病了,可是我忍下來了。”
冷清洛真的是要白宸皓的命。
“現在呢?”
白宸皓揉著神經,“姐姐說要跟我結婚。”
何遇真想罵人,他很快冷靜下來,就是因為冷姐姐要跟他結婚,他壓住了脾氣。
“你確定不是來秀恩愛的?”
白宸皓無奈的嘴角一勾,“你說她是不是醫我的藥。”
靠!何遇真的想把他頭打爆,可是自己又打不過他。
“過分了啊!你既然知道她是醫你的藥,你就多控製點自己,放寬點心。”
白宸皓又認真的說道:“她是醫我的藥,也是要我命的毒,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何遇自然知道,“你本來已經克製的很好了,所以你在冷姐姐的麵前,也可以控製的很好。”
白宸皓冷眸注視著窗外,“可是我受不了她對別人的任何一舉一動,我心裏的那個小人,一直讓我將她關起來。”
何遇揉著自己的眉心,“那你想想,你將冷姐姐關起來,她會怎麽樣?她不是金絲雀,她也會瘋,到最後就是你們互相折磨,這是你想看到的?”
當然不是,可是白宸皓有的時候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何遇無奈的說道:“你還是抽空來看看。”
“我知道了。”白宸皓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書房,冷清洛處理完了工作,靠在椅子上,點了根煙。
煙霧繚繞,盧薇透著煙,望著滿是滄桑的冷清洛,曆盡千帆,孤寂一生,張著嘴,卻不知道從何開口。
冷清洛滅掉手中的一根煙,“你聯係一下我表哥,調查一下阿皓的所有事情。”
“是,冷總。”盧薇點頭,今天的事情,她都感覺到不對,更何況冷清洛。
就在盧薇要出去的時候,冷清洛還是囑咐了一句,“小心調查,畢竟事關他,白家的人肯定會知道的。”
“我知道了。”盧薇這才走了出去。
冷清洛摩挲著手指,望著窗外的天空,滿腦子都是白宸皓的樣子。
這次是哄好了?下次呢?就算跟他結婚,有了關係,可是她總是要跟人接觸。
現在沒有結婚,就有許多男男女女為了目的靠近她,更何況他們結婚,強強聯手之後。
到那個時候,她該怎麽哄著這個患得患失的白宸皓。
晚飯時間,白宸皓敲響了冷清洛書房的門,打開門,就聞到淡淡的煙味。
他心裏頓時更加難受,自己的反常,肯定讓她有所懷疑了。
“姐姐,吃飯了。”
冷清洛關了電腦,將手邊的文件合上,“嗯。”
其實現在的她跟平時一樣,可是白宸皓心裏空落落的。
冷清洛路過白宸皓的身邊,牽著他的手往下麵走。
兩人沒有說話,家裏彌漫著尷尬氣氛。
“明天早上要布局,解決馮家的事情,我會專心對付沈家,收掉沈家之後,冷氏算是在京都站住腳了。”
冷清洛淡淡地說道:“下午我就回來準備,你下班之後,來接我回老宅。”
白宸皓清明的雙眸,克製著自己的內心的虛妄,“姐姐,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隻是白宸皓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從盧薇離開別墅,不過一個下午,寧樂已經傳來消息,江家的人正在調查自己的過往。
姐姐在調查自己。
“姐姐,我們……”
“嘭。”冷清洛直接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四周的人都感覺到別墅冷了幾分。
白宸皓緊握著筷子,盯著冷清洛清冷毫無感情的雙眸,他心裏疼到難以呼吸。
他一開口,冷清洛就知道,他已經知道調查的事情。
果然到了京都,怎麽都躲不開白家。
可是不管調查結果如何,她終究是要跟白宸皓在一起,她從來都是堅定不移的。
但是白宸皓不是,白宸皓不相信她,也不相信他自己。
哪怕她已經跟他說了,自己要跟他結婚,要一輩子跟他在一起,他終究是不信。
其實對於白宸皓,他隻不過是比平常人有更多占有欲,可能還偏執,這些都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
回頭想來,上一世他每次的忍耐都是怎麽過來的,自己一次次的拒絕他,他是靠傷害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下來嗎?那他該多痛苦。
“白宸皓。”
不管聲音裏有多心疼他,白宸皓根本不想聽,也他不敢聽。
白宸皓起身帶著渾身寒氣,抬步就要上樓。
“你愛我嗎?”
冷清洛突然地一句,讓白宸皓站住了腳。
今天他們氣氛很不對,原本中午已經好了許多,可是盧薇的離開,他們一下回到了原點。
白宸皓緊握著樓梯扶手,滿身戾氣,瘋狂在克製著自己。
她不信自己愛她嗎?
冷清洛就坐在那裏,冷聲說道:“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將所有都自己一個扛著,在A市是這樣,在京都也是這樣。
我要的是個坦誠的白宸皓,不是一個粉飾太平的白宸皓。
我自問對你沒有保留,你說你要出差,我放下工作來陪著你,你說不喜歡那些女人靠近我,我願意為你改變計劃,繞開那些女人,你說想娶我,我將整個總部搬到京都,
京都對於我意味著什麽?你不是不知道,那是將我沉寂五年的傷口,將它重新撕開,去麵對它,去治愈它。
如果你一直這樣,我覺得我做的再多也沒有用,白宸皓,你覺得我說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