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幹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
作者:
兔笙 更新:2021-04-29 03:45 字數:2279
從外人眼裏看來,是女孩整個人都依偎進夜靳深懷裏,軟趴趴地撒嬌,可實際上瑜瑤胳膊支撐著男人大部分的重量。
夜靳深身姿挺拔,麵上波瀾不驚。
敵人未滅,此時萬萬不能露出任何勢弱的端倪。
馬尾女見突然冒出來一個女孩,將她看中的男人劫走,尤其是女孩長相罕見得好看精致,讓她又妒又恨。
“喂!給我站住!小矮子,說得就是你!”
瑜瑤真是討、厭、極、了、有、人、說、她、矮!
吃你家大米了嗎!
眾人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動作的,隻聽“啪”一聲脆響,馬尾女被一個大嘴巴子打得嘴角歪斜,慘白的右臉很快浮現出一個巴掌印。
瑜瑤噙著冰冷的笑意,“外圍埋伏的人早就被幹掉了了,還以為隻靠你們三個人就打得過我們?”
“不可能!”馬尾女叫囂。
瑜瑤沉著的氣場瞬間如磅礴之勢,“否則,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進得來包圍圈?”
馬尾女猛得扛起加特林,黑黝黝的槍口對準瑜瑤,仿佛下一秒就會一炮把她轟成齏粉。
瑜瑤猛的回頭,眼風如冰刃射向馬尾女,醞釀著風暴般的寒意。
給小醜男服下救命藥,轉身看清瑜瑤臉的一刹那,板寸男心頭大震,猛的握住馬尾女手,奪過來加特林,厲聲,“愛麗絲!不得放肆!”
馬尾女更加惱火,嘰裏呱啦一通外語,瑜瑤通過她惱羞成怒的語氣猜測她應該是想要殺了她。
趁著兩人不查,瑜瑤小手一揮,煙霧狀的東西朝著馬尾女跟板寸男灑去。
馬尾女悚然,“你給我們下得什麽毒!”
“嗬,”瑜瑤紅唇吐出一聲輕嗤,“是不是感覺雙眼刺痛,渾身奇癢,胸悶氣短?”
馬尾女跟板寸男大驚。
瑜瑤又徐徐道來:“是不是感覺心跳加速,渾身酸軟,後背冒冷汗?”
隨著瑜瑤清冷的聲線,所有的症狀逐一應驗。
“無形無味,症狀詭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瑜瑤身手鬼魅,招式厲害,令人捉摸不透,像極
了那些大隱隱於市的武學世家,說不定真是……
“不錯,”瑜瑤居高臨下,淡淡睨了板寸男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含笑半步癲,半個小時之內若是得不到治療,就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可惡,竟然如此惡毒!你給我等著,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馬尾女惡狠狠留下一句狠話,扶著小醜男上車,三人揚長而去。
“先上車離開這。”瑜瑤冷聲催促,一指衛衣少年,“讓他帶路。”
一行車隊跟隨著領頭的越野車,駛離大路,開進蔥鬱的樹林。
瑜瑤緊繃的弦稍微放鬆下來,她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個小藥瓶,嘟囔著,“還好我隨身攜帶,沒丟。”
她小心翼翼倒出兩粒藥,又打開保溫杯,捧著,遞到夜靳深麵前,“快吃吧。”
從瑜瑤一出現,種種現象就透露出詭異。
雖說她救了大家,可無論是兩招解決小醜男,還是隨身帶著致命毒藥,都說明這個女人絕對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薑頌妍下意識以為瑜瑤逼著夜靳深吃奇奇怪怪的藥,畢竟她有前科,竟然讓夜靳深回家跪搓衣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薑頌妍一把拍開瑜瑤的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給少校吃!”
珍貴的胃藥被打翻在地,一粒滾到座椅縫隙消失不見,一粒滾到瑜瑤腳邊。
“撿起來!”
瑜瑤聲音冷得像是冰碴子。
薑頌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下馬威,登即耷拉下唇角,看了夜靳深一眼。
“不就是兩粒藥,是你自己沒拿穩,至於嘛。”
高遠等人也覺得瑜瑤有些過了,尤其她看著薑頌妍的眼神戾氣深深,像是對待仇敵。
高遠:“薑少尉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隊友,還是和睦相處比較好。”
黃君:“兩粒藥而已,何必傷了和氣,等回到城鎮,再買就是。”
李世鑫:“你身上帶著毒藥,可要小心一點,別誤傷到了人。”
瑜瑤看著瓶子裏僅剩的兩顆藥,癟癟嘴。
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回到城鎮還好說……萬一回不去了呢!
這可是夜靳深的救命藥,牧野特製的特效胃藥,去哪裏找……
瑜瑤準備自己撿。
這麽寶貴的藥,可不能浪費。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夜靳深先一步,彎腰,撿起瑜瑤腳邊的藥片,接過保溫杯,仰頭吞了下去。
目睹全程的薑頌妍愣了,“少校,藥片落到地上都髒了……”
瑜瑤好替夜靳深心疼,又好替他委屈。
他往後梳起的劉海微亂,蒼白的麵色,眼瞼下藏著深深的疲憊。
瑜瑤知道夜靳深忍耐力強大,能讓他變了臉色,那得是多大的疼痛。
她眼眶微紅,很大聲地吼薑頌妍,“你再嘰嘰歪歪,我就把你扔下車,不信就試試!”
她又瞪著眼,看向韓助,“還有你!你這個貼身侍官怎麽當得,你家爺犯胃病了,你竟然沒有察覺到!這個月津貼沒有了!”
她譏諷的視線又挨個劃過在場的幾個男人,尤其在李世鑫身上狠狠剜了兩眼。
“竟還要你們帶病的長官保護你們,嘴炮第一名,幹啥啥不行,我都替你們丟人!”
她說這話實在是遷怒了。
可車上的眾人,經過短暫的愣怔後,全都羞愧地垂下了頭。
確實失職。
確實丟臉。
這一路順利安穩,他們掉以輕心,從而給了別人有機可趁的機會。
瑜瑤從一開始就勸阻眾人要提高警惕,眼下又是突然出現,帶眾人突出重圍。
她罵得沒錯。
正因為知道少校的胃病已經到了癌化前期的病重程度,他們才更加愧疚。
瑜瑤一頭紮進夜靳深懷裏,小手在他腹部輕輕摸了摸,眼尾是濕的,語氣好心疼,“是不是很難受呀?他們都壞死了!”
夜靳深泛白的唇角微勾,懷裏女孩小小的,他前半生丟失的肋骨,終於等到了。
胃裏翻攪的痛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可跟那些獨自忍受的漆黑夜晚不同,小家夥軟綿綿的身子如最溫柔的水,將他包裹。
他摸了摸女孩的頭頂,“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