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幫錢媚兒梳頭的時候說“主兒您可真聰明這麽點時間您就把那《塞上曲》給學會了連王爺都誇您聰明。”

  錢媚兒得意地說“我這是出生在嘉興所以在身份背景上不如她們要是我出生在八旗呀這三福晉都不一定比得過我。”

  霜兒給錢媚兒敷粉的時候說“主兒，這有個意見奴婢就說說您要是能聽得進去您就接受，您要是聽不得就當奴婢沒說。”

  錢媚兒修著眉毛說“霜兒你說來看看。”

  霜兒“我來了府裏麵雖然隻有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我卻看出我們這位豫親王是位重情重義的男人，而府裏麵的幾位福晉裏麵三繼福晉最是單純沒心計您不如主動和三繼福晉搞好關係把三繼福晉發展為自己的朋友這樣您日後在府裏麵的地位也穩些。就拿今天開堂會來說你該主動讓幾位先進門的福晉先點戲。”

  錢媚兒“為什麽要讓她們先點戲？”

  霜兒“奴婢覺得您要在府裏麵待得久吃得香不僅僅要有王爺的寵愛而且要和福晉們搞好關係首先是三繼福晉然後是側福晉佟佳氏然後是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晚上王爺要是上別處咱們啥都別說要上咱們這兒您得勸他去三繼福晉那兒府裏麵的福晉其實就沐樂福晉看得您好，您倒應該先主動和其他的福晉好。王爺自然會把對您的態度從寵愛漸漸變成真情”

  錢媚兒“真情？他現在對我不是真情？”

  霜兒“主兒您聽我說，這王爺雖然現在經常找您侍寢但卻不是真情而是，因為您比其他的福晉年輕所以新鮮感多些，這府裏麵的良夫人為什麽相貌不錯卻一直是個妾，因為她曾經在王爺跟前搬弄大嫡福晉的是非這醋吃得過多了是男人的忌諱，那女人適當吃些醋使得小性子會讓他們覺得可愛有趣。但是在他們跟前說別人的是非卻會讓人覺得缺心眼腦子不好使或者是存心妒忌呢，所以您即使不喜歡大福晉也別說她的壞話，畢竟人家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嫡妻還是太後和太妃的妹妹得罪不得。”

  秋兒帶有情緒地說“霜兒按照你的說法即使哪天那個沐樂福晉對我們主子動了家法我們也該任她責罰嗎？”

  霜兒“秋兒你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這要對付敵人難道非得要在背地裏麵說壞話呀？之前我們王爺打那個洪承疇我們也沒有逼他投降，而是貴妃娘娘和莊妃娘娘聯手一個給洪承疇喝雞湯一個陪洪承疇下棋這有時候說好話也能達成讓敵人投降的目的隻要目的達成了就算服軟有什麽呢？”

  錢媚兒似乎悟道到了什麽轉臉笑著說“哎呀大福晉多善良的人像個俠女一樣我要是個男人也愛她。好了以後不準說大福晉的壞話了。我以後還得向大福晉請教蒙古語呢這太後太妃都是蒙古人未來的皇後也是蒙古人我怎麽也得懂些蒙古語吧。”

  霜兒“主兒就是這樣。咱們今天穿綠色的玉髓慕杜鵑好嗎？”

  錢媚兒“嗯我相信霜兒的眼光。”

  秋兒“這個蝶與夢呀更是襯主兒的氣質，今天這個妝容是我和霜兒琢磨的叫玉髓雅致。”’

  這時候多鐸走了進去，多鐸從未在別的福晉身上看到這個妝容就稱讚道“媚兒你今天很漂亮比所有的人都漂亮。”

  錢媚兒把頭靠在多鐸的左肩膀上說“女為悅己者容，花為蝴蝶開雖然媚兒不會寫詩作詞但是也曉得是因為王爺對媚兒有份愛所以媚兒才能有心作此妝容。不過媚兒不敢越過各位福晉今天的堂會就讓大福晉先點戲吧。”

  多鐸“好，今天就讓沐樂先點戲。媚兒我們出去吧。”

  這天堂會其他的福晉都精心打扮了但是沐樂卻非常尋常的著裝未施粉黛頭上麽有帶任何華麗的頭飾之在腦後戴了個絨花。多鐸還看出沐樂的唇似乎沒有血色。多鐸鬆開摟錢媚兒的手去拉沐樂的手問“沐樂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臉色唇上都沒有血色？”沐樂說“我有沒有休息好，對於愛根和錢格格來說重要嗎？”多鐸“沐樂你不要對媚兒這麽大敵意，之前她是被董高利用了媚兒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沐樂看了一眼錢媚兒說“有意無意對於我來說都沒有差別我一輩子都不會喜歡她，今兒的堂會我不參加我去研究痘苗去。”多鐸“沐樂你不要任性，今兒的堂會愛蘭珠和琬瑜也會來的。”沐樂對多鐸福了福身說“看在愛蘭珠和琬瑜的份上我去換身衣服，不過我會離你和錢格格遠遠的不影響你們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多鐸“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好像我不關心你的。”沐樂掙開多鐸的手說“我從小性子直不會對人虛情假意不喜歡的人就是不喜歡，喜歡的人若是讓我寒了心我也會對他心如死灰。”沐樂和多鐸的一切被李漁看在眼裏麵但是他作為一個外人也不便說什麽於是他命令下麵的徒弟第一場戲演白素貞盜仙草救許仙。戲台上白素貞手吃雙劍和看守仙草的仙童互相搏鬥台下觀看的觀眾喊著“好。”

  羅科渾知道之前多鐸吃了玉露丸差點死掉的事情於是羅科渾對旁邊的濟度說“濟度叔叔您喜歡看白素貞盜仙草嗎？”濟度吃著瓜子說“我什麽戲都無所謂重要是演員的表演今兒這出不錯。”

  羅科渾的隨從羅落兒說道“主子哈衣覺得這白素貞好像豫親王的嫡福晉這許仙像豫親王。”

  羅科渾假意訓斥羅落兒道“該死的奴才你別亂編排十五叔公和十五叔祖母怎麽能像許仙和白娘娘呢你這是罵十五叔祖母像蛇精嗎？”

  羅落兒“主子哈衣隻是打個比方，因為前段時間豫親王忽然不醒人事，豫親王福晉照顧了豫親王幾天這是八旗內人盡皆知的事情這台上演的這出盜仙草就讓哈衣產生了感觸。”

  看見多爾袞凝視了他們羅科渾用手拍打了羅落兒說“這奴才真是大膽，看戲就看戲別插話，我也就是豫親王的遠房親戚我都不敢詆毀十五叔公你這哈衣怎麽敢呢真後悔帶你來看戲。”

  羅落兒封了口，但是多鐸聽得不舒服，錢媚兒對多鐸說“王爺媚兒不喜歡這出戲您讓戲班子換了吧。”於是鑲白旗的仆人蘇和泰去李漁說了換戲，於是李漁換了七品芝麻官審誥命夫人。

  不知道為什麽多鐸看了《七品芝麻官審誥命夫人》居然想起許多令人難忘的往事熱淚盈眶。因為多鐸曾經和沐樂達哲一起調查麻樂纏冤案，陳阿真冤案，蘇小魚冤案等。

  多鐸主動牽了沐樂的手卻感覺沐樂故意回避了，沐樂對多鐸福了福身說“我今兒不想看戲非常不舒服。”多鐸對娜仁說“那麽娜仁你陪大福晉回去休息吧。”娜仁“是。”

  過了一會兒《七品芝麻官審誥命》演出完畢，換上了水雲樓的拿手戲貴妃醉酒。錢媚兒也拿出了琵琶給這出貴妃醉酒配樂。沒想成這錢媚兒比這專業的師傅慢了一拍還好王家軒是台柱子沒唱錯“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錢媚兒發現自己彈得不對故即使止了音。不如錢媚兒得寵的良玉妍悄悄笑了笑。

  達哲解圍道“媚兒坐到我這邊來日後多練習就準了。幸好這王老板的戲好沒出什麽差錯。”

  王家軒繼續唱了下麵的戲。愛蘭珠對多鐸說“阿瑪我去看看額涅。”多鐸“也好你陪你額涅好好說會兒話，我改明兒去瞧她。看她神情似乎身體不太好。”接下來水雲樓又表演了貴妃醉酒以及小皮蜂的拿手戲水果姑娘。祝世昌夫人對馬光遠夫人說道“這出戲啊是豫親王嫡福晉最愛的戲可是她卻因那個狐媚子離席了。”馬光遠夫人對祝世昌夫人說道“閑談莫論人是非何況咱現在在豫親王府呢，我家老頭子之前想納妾被我給攔著了我對他說呀你這老身子骨經得起小丫頭片子折騰嗎？他沒話說就沒納妾，後來我把那個小丫頭介紹給我娘家侄兒也算是做了樁好事。免得耽誤人家。”祝世昌夫人道“嗯您的話是在理的還是我們祝世昌好一心讀聖賢書教育好兒孫少納妾多健身拒絕黃毒賭，你看看他頭發花白了但是身體卻非常硬朗。”

  馬光遠夫人道“那是個好消息。”

  愛蘭珠去了沐樂的房間問候道“額涅您哪兒不舒服。”沐樂說“沒事兒，孩子別擔心，我隻是想早點把痘苗研究出來而已”。

  愛蘭珠問“啥是痘苗呀？”

  沐樂說“痘苗就是預防天花的一種東西之前我看見有人在研究這個隻是很少有人接種成功。”

  愛蘭珠“額涅您不會拿自己試痘別嚇唬我啊。”

  沐樂說“你舅舅已經在試了”

  愛蘭珠瞪大了眼睛問“舅舅已經在試了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沐樂準備把痘衣接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被娜仁拉住說“福晉您現在不能輕易去試您可以拿奴婢來試。”

  沐樂對娜仁說“難道您是婢女您的命就不用珍惜了嗎？何況我不一定有事。”

  愛蘭珠捧著自己的肚子說“額涅您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也不會輕生。”

  於是沐樂暫停了痘苗的研究。

  晚上多鐸先去了錢媚兒的房間，可是錢媚兒卻對多鐸說“您還是去三繼福晉那兒吧您多久沒有去三繼福晉那兒呢，三繼福晉可是很愛您呢。”

  多鐸輕輕捏了錢媚兒的臉頰問道“以前都不願意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今天怎麽讓我去明緋那兒呢？”

  錢媚兒嬌聲道“哎呀人家也不願意和您分開可是將心比心三繼福晉也是非常好的人，您怎麽忍心讓她獨守空房這麽久呢？”

  多鐸“那我去看明緋。”

  於是多鐸起身去了明緋跟前，明緋在屋中擺棋局正在仔細研究，多鐸進入明緋一個棋子朝多鐸打去，誒被多鐸用手指接住了。多鐸開玩笑掉“怎麽當我是登徒子嗎？”

  明緋“您要是登徒子我丟來的就不是棋子而是刀了是錢媚兒叫您過來的吧。”

  多鐸“難道就不能是我自己要來的嗎？”

  明緋笑了笑說“二十多歲的我怎麽敢和十七歲的小妹妹比？人家可是青春少婦呀我看我沒幾年就該被您忘在腦後去了。”

  多鐸“我好心來陪您下棋，您卻用這酸話懟我是為妻之道嗎？”

  明緋福了福身道“沐樂姐姐幾日未曾好好休息就是為了幫您研究旱苗接種的技術您倒好天花疫情剛控製了就在府裏麵辦堂會真是沒心沒肺。”

  多鐸“你說什麽沐樂在研究旱苗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明緋“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了明兒個我和您一起去看沐樂姐姐。”

  多鐸“我現在就去。”’

  明緋“您不陪我下棋了？”

  多鐸“我去阻止沐樂這樣做萬一她給自己種了旱苗沒成功把命搭進去了可不得了此事得專業的痘醫去做。”

  也不曉得怎麽這個痘苗的事情居然傳到了大同總兵薑襄的耳朵裏麵。

  －－－－－－題外話－－－－－－

  明末清初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研究痘苗了隻是順治年間技術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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