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張煌言攻下上虞,徐州地震,司馬追封去江都
作者:閃善銀光      更新:2021-04-28 23:41      字數:5116
  於是小崔洗幹淨了塗在臉上的油彩,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收拾收拾準備次日去宮裏繡園報道。

  晚上吃過晚餐之後,沐樂坐在炕上問多鐸“愛根,那個《聊齋》是個什麽書啊作者是男的還是女的?”

  多鐸“我不知道作者是誰,但是高衍說這本書還沒有寫完,所以我也沒看完,不過我也很喜歡裏麵的狐仙花妖覺得甚至很有趣啊。”

  沐樂帶著幾分頑皮地問“那麽你會不會對《聊齋》裏麵的花仙狐妖感興趣忘了我呀”

  多鐸一本正經地說“書裏麵虛構的人物也能讓你吃醋不好玩,要是你能跟嬰寧一樣就好了”沐樂“嬰寧是誰啊?”多鐸“嬰寧是《聊齋》的主人翁王子服,是莒縣羅店人。小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他非常聰明,十四歲就考中了秀才。母親十分疼愛他,平時不許他到荒郊野外去遊玩。和蕭家的女兒訂了婚,還沒嫁過來姑娘就去世了,所以他還沒有娶親。

  正值上元節這天,舅舅的兒子吳生邀他一塊出去遊覽。剛到村外,舅舅家裏來了個仆人,把吳生叫走了。王子服看見遊玩的女子很多,便乘著興致獨自遊逛。有個姑娘帶著婢女,手裏捏著一枝梅花,容貌絕世,笑容滿麵。王生看得目不轉睛,竟然忘記了男女間的避諱。姑娘走過去幾步,回頭對婢女說“這小夥子兩眼發光,像個賊!”將花丟在地上,說說笑笑地徑自走了。王生撿起那枝花,心裏十分悵惘,像丟了魂似的,悶悶不樂地走回來。

  到了家,把梅花藏在枕頭底下,耷拉著頭躺下就睡,不說話也不吃東西。母親很是擔憂,請人祭祀求神,驅邪趕鬼,他的病卻更加沉重,身體很快地消瘦下去了。請醫生為他診治,讓他服藥發散,他卻變得神情恍惚,好像被什麽東西迷住了。母親關切地問他怎麽得的病,他隻是沉默著不回答。剛好吳生來了,就囑咐他私下問問。吳生到了床前,王子服一看見他就流下眼淚。吳生坐在床邊安慰勸解了一番,慢慢地問起他得病的原因。王生把實情都告訴他,並且懇求他想辦法。吳生笑著說“你也實在太傻了,這個願望有什麽難實現呢?我一定替你去查問。在野外徒步遊玩,必定不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如果她還沒有許配別人,這門親事定會成功;不然的話,拚著多花些彩禮,估計也一定會應允。隻要你病痊愈了,這事包在我身上。”王子服聽了,不覺露出了笑容。吳生出來告訴了姑母,尋訪那女子的住處。但是到處都探聽訪查過了,也沒有一點蹤跡和頭緒。母親十分發愁,又想不出什麽辦法。然而自從吳生走後,王子服變得麵容開朗,也開始吃下點東西了。過了幾天,吳生又來探望。王生問他事情辦得怎樣。吳生騙他說“已經打聽到了。我以為是誰家的人呢,原來是我姑姑的女兒,也就是你的姨表妹,現在還未訂婚。雖然表親之間通婚有點不宜,把真情告訴他們,不會不成功的。”王生高興得眉開眼笑,問道“她住在什麽地方?”吳生騙他說“在西南山裏,離這裏大約三十多裏。”王生又再三地囑托他,吳生堅決表示這事由他負責,於是就走了。

  王子服從此飲食逐漸增加,也一天天好轉、恢複。看看枕頭底下,花雖然枯萎了,但花瓣還未落。一邊凝神地思念一邊把玩,就像見到了那個姑娘。埋怨吳生不來,寫信去請他。吳生支吾推托不肯來。王子服挺生氣,整天悶悶不樂。母親怕他再犯病,急忙托人給他說親。才一跟他商量,就搖著頭表示不同意。隻是天天盼望著吳生。吳生一直沒有音信,他更加怨恨起來。轉念一想三十裏路不算遠,何必非得依靠別人呢?於是把梅花揣在衣袖裏,賭氣自己去尋訪,而家裏人並不知道。

  孤零零地一個人走著,又沒有處可以問路,隻是朝著南山走去。約摸走了三十多裏,隻見山巒環繞,滿目的翠令人神清氣爽,靜悄悄的看不見行人,隻有飛鳥才能過去的險峻小道。遠遠望見山穀底下,在繁花亂樹掩映之中,隱隱約約有個小村落。他下山進了村子,看見房舍不多,雖都是草房,卻感覺很整潔雅致。有一戶大門朝北的人家,門前垂柳依依,牆內的桃花和杏花格外繁盛,中間還夾雜著修長的翠竹,野鳥在裏麵唧唧啾啾地鳴叫。想必是人家的花園,不敢貿然進去。回頭看見對麵的大門,有塊光滑潔淨的大石頭,就在上麵坐下休息。一會兒,聽得牆內有個女子,拉長聲音在呼喚“小榮”,聲音很嬌細。正站在那裏細聽,一個姑娘由東向西走過來,拿著一朵杏花,低著頭往發髻上戴。抬頭看見王生,就不再插了,滿臉微笑地拿著花進去了。仔細一看,就是上元節在路上遇見的姑娘。心裏頓時高興起來,但想到沒有理由進去,要呼喚姨媽,又顧慮到從來沒有來往,怕弄錯了。大門內也沒有人可以詢問。一會兒坐著一會兒躺著,心神不定地走來走去,從早晨直到過了中午,眼巴巴地張望著,連饑渴都忘記了。不時看見那個女子露出半邊臉來偷看,似乎很驚訝他怎麽不離開這裏。

  忽然一個老婦人拄著拐杖走出來,對著王子服說“你是哪兒的小夥子?聽說從早上就來了,一直待到現在,打算幹什麽呢?難道也不餓嗎?”王生連忙起來給她行禮,回答說“我是來探望親戚的。”老婦人耳聾聽不清楚。王生又大聲說了一遍。就問他“你的親戚姓什麽?”王生回答不上來了。老婦人笑著說“真是怪啊。連姓名都不知道,還探望什麽親戚?我看年輕人你,也是個書呆子。不如跟我來,吃點粗米飯,家裏有張小床可以睡覺。等到明天早上回去,問明白了姓名,再來探訪也不晚。”王生正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又想到可以接近那個美麗的女子,十分高興。跟著老婦人進去,隻見門裏白石鋪路,兩邊都是紅花,片片花瓣散落在石階上;曲曲折折地向西走去,又打開一道門,院子內滿是豆棚花架。很禮貌地請他進屋,粉刷的牆壁好像鏡子一樣光潔明亮,窗外的海棠連枝帶花,探進屋來,褥墊、桌椅、床鋪,沒有一樣不潔淨光滑。剛坐下,就有人從窗外隱隱約約地偷看。老婦人喊道“小榮!快點做飯。”外麵有個婢女尖聲答應。坐定以後,詳細地說了自己的家世、門第。老婦人問“你的外祖父家,莫非是姓吳嗎?”王生說“是的。”老婦人吃驚地說“你是我的外甥啊!你的母親,是我妹子。近年來因為家境貧寒,又沒有男孩子,所以音訊不通。外甥長得這麽大了,還不認識呢。”王生說“這次來就是專門為看姨媽,匆匆忙忙的把姓氏都忘了。”老婦人說“我的夫家姓秦,並沒有生育孩子;隻有一個女兒,也是小老婆生的。她母親改嫁了,留給我撫養。人倒也很不遲鈍,隻是缺少教育,嬉笑不知憂愁。待一會兒,讓她來拜認你。”

  不多時,婢女準備好飯菜,還有肥嫩的雞。老婦人殷勤地勸他吃過飯,婢女來收拾碗筷。老婦人說“去叫寧姑來。”婢女答應著走了。好一陣兒,聽得門外隱約傳來笑聲。老婦人又喊道“嬰寧,你的姨表兄在這裏。”門外嗤嗤地笑個不停。婢女推她進屋來,還掩著嘴,笑得無法抑製。老婦人瞪了一眼說“有客人在,嘻嘻哈哈的,像個什麽樣子?”姑娘強忍著笑站在那裏,王生向她作了個揖。老婦人說“這是王表兄,你阿姨的兒子。一家人互相還不認識,真讓人笑話。”王生問“表妹歲數多大了?”老婦人沒聽清楚,王生又說了一遍。姑娘又笑得直不起腰。老婦人對王生說“我說的缺少調教,這就可以看到了。已經十六歲了,傻呆呆的還像個小孩子。”王生說“比甥兒我小一歲。”“外甥已經十七歲了,莫不是庚午年出生,屬馬的嗎?”王生點頭。老婦人又問“外甥媳婦是哪家的?”回答說“還沒有。”“像外甥這樣的才學相貌,怎麽十七歲還沒定親呢?嬰寧也還沒有婆家,你們一對倒是極好的,可惜有表兄妹的嫌忌。”王生沒有說話,隻是兩眼盯著嬰寧,顧不得看別的。婢女向姑娘小聲地說“他眼光灼灼的,賊樣還沒改。”嬰寧又大笑起來,對婢女說“去看看桃花開了沒有?”急忙站起來,用衣袖遮著嘴,邁著小步出去了。到了門外,才放聲大笑起來。老婦人也站起來,叫婢女鋪好被褥,給王生休息的地方。又說“外甥來一趟不容易,應該留下來住三五天,遲些日子再送你回去。要是嫌寂寞沉悶,屋後有個小園子,可以去散散心;也有書可以看。”

  聽完《嬰寧》的故事沐樂帶著嚴肅的神情說“我當然和嬰寧不一樣了。它是個小狐狸我是個人,而且王子服和你也不一樣啊所以我不能和嬰寧一樣,你要是介意那麽就娶那個嬰寧讓嬰寧從書裏麵走出來。”

  多鐸“你忘了恒娘說的你要對我投其所好啊”

  沐樂“投其所好我不今天換下你投我所好不如你幫我捶背啊還有繼續講故事給我聽”

  多鐸“好今天我給你捶背,但是明天早上不許告訴別人我給你捶背的事情”

  沐樂“我又不傻告訴他們幹嘛?”

  多鐸“嗯,你確實不傻還知道我想幹嘛?故事我天天都可以給你講個不過現在我幹點我喜歡幹的。不要拿自己和任何人比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好。”

  沐樂“那麽你一輩子聽我的話。”多鐸“一定”

  次日去武英殿廷議他們聽到了張煌言攻下上虞,殺了一萬一千人和上虞知縣劉方至的壞消息。於是兵部建議把北方的八旗抽調到浙江陣營對付張煌言,多鐸提出了反對方案“不行北方的八旗堅決不能抽調,北方的八旗對南方的天氣,地理,人情毫不了解去了有去無歸。”郎球“難道就看著上虞被敵人占領無動於衷嗎?”多鐸“當然不是,上虞知縣劉方至給予撫恤,派杭州駐防八旗和杭州漢軍綠營夾擊張煌言奪回上虞。珠蘭你有什麽想說的?”珠蘭“阿瑪兒子覺得應該加派常熟八旗和常熟漢軍相助此戰役因為這次堅守上虞被張煌言等人殺死的人客商裏麵很多都是常熟人,派常熟人去攻打張煌言合情合理。”多爾袞“嗯珠蘭這建議不錯,就調杭州,常熟的八旗和漢軍與張煌言去戰鬥,”數分鍾之後徐州發生了地震頃刻間數萬人被倒塌的房屋壓下,徐州知府馬彪不敢耽誤八百裏加急送信至京城,三天後京城收到了徐州地震的消息,本來布木布泰還想辦個遊園會的但是因為徐州地震,上虞被南明控製布木布泰實在是沒有心情再辦遊園會,蘇茉兒“格格那麽為遊園會準備的銀子和物品怎麽辦?”布木布泰“徐州地震,上虞被敵人占領我哪有心思再辦遊園會呢把這些銀子都捐了讓徐州百姓重建家園吧。”

  小林子“為什麽徐州不是洪水就是地震呢,去年因為洪水才免去了他們的賦稅,如果今年再免了徐州的賦稅,不知道以後再有別的地方發生災難該拿什麽銀子救急,就這樣徐州還有人參與張煌言的反叛。”布木布泰“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故主難忘,意誌難改是人之常情。”

  蘇茉兒“這崇禎皇帝和周皇後已經入土為安了他們怎麽還在謀反呢累不累煩不煩?”

  小林子“是啊他們蠻煩的。”

  不知道為什麽多爾袞又病了,所以審問司馬追封,王典獄等就交給多鐸去責問了

  多鐸聽了他們的辯解之後說“王典獄是故意放走張煌言本該處斬,但是考慮到現在是用人之際,且爾是受製於人有苦衷,所以免去爾一死命爾披甲上陣做個馬前卒用孰前罪。司馬追封雖然並未勾結賊人但是貿然帶五個人前去追捕錯失捕獲賊人張煌言的良機所以罷免你寧波總捕頭之職務。”司馬追封“王爺,奴才身無長計唯一能坐的就是在公門當差懲奸除惡希望王爺再給奴才一次機會。”多鐸思考了下說“嗯聽說江都縣缺少一位捕頭不如你去江都就職吧”司馬追封“江都是哪裏的?”多鐸“江都是江蘇揚州的一個縣城那裏治安一直不好,希望你去之後可以除暴安良。”司馬追封“江都縣離上虞很遠的”多鐸“怎麽不願意去嗎?”司馬追封“奴才願意去啊隻要讓我幹捕頭去哪裏都可以的”多鐸“拿上這任命狀,行李去江都上任吧”司馬追封“可是我沒有盤纏啊”多鐸“我還得給你準備盤纏嗎?”沐樂拿來一個橙子說“愛根,你不隻要給司馬捕頭盤纏還得給他一匹快馬一寶刀否則千山萬水怎麽走啊。”多鐸“婦道人家插手這些不好吧。還有你怎麽知道揚州江都千山萬水呢?”沐樂“你是不是不聽我的話。我雖然沒有去過江都可是你去平定南明弘光政權一去十個月才回來還不是千山萬水。你去要跟流寇和那南明軍作戰,可是司馬捕頭一路上也是要經過叢叢關卡的如果隻是普通的道路還好但是如果遇到南明軍或流寇會怎樣?所以他的盤纏和行李咱們該給多少就給多少不能省的。”多鐸“司馬追封若是你遇到南明軍而你寡不敵眾該如何?”司馬追封“那我隻有一死以盡忠嘍”多鐸“錯,你應該用你的智慧騙過他們然後等他們對你放鬆警惕之後你再去揚州江都就職,因為您的責任是管理好揚州的治安,要對付南明是軍隊的事情。還有遇到敵人要小心謹慎我相信揚州人沒有膽子跟南明混的不過如果有情況隨時給我寫信。”司馬追封“是,奴才學會了。”多鐸“以後一定要沉著冷靜你是個好苗子”

  為了盡快解決地震帶來的傷害,清廷命朝鮮,蒙古提供物資援助。第一批物資順治五年四月運送到了徐州,由於起義軍也缺少錢糧所以他們也派人換上破爛的衣服裝做災民去冒領物資,可是徐州知府馬彪也不是好胡弄的人馬彪下令所有人領取救災物資的人都必須講地方方言凡是方言不對的人一律趕出去。領取物資是老百姓需要的所以這個時候老百姓當不會去顧忌南明的人隻管自己能不能拿到,為了解決南明軍隊北進的問題張煌言派人燒了上虞搶劫了上虞的財主和中產階級這引起了原本隻觀望不反清不助明的普通人於是他們紛紛躲避了南明的反清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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