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咳嗽了一下說道：“事實上，信仰能量你丟不丟差別不是很大，而且你也丟不出去。”鴻吾激動地說道：“我不會畸變嗎？”

  太白金星摸著自己胡子說道：“現在你已經擺脫了畸變狀態，按我們的話來說，你就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心。”

  鴻吾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什麽是道心。”太白金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法有誤，歎了口氣，“說人話就是，你已經確定自己是要做虛幻的神明還是真實的神明。”

  鴻吾立刻明白了什麽，“原來是這樣。”太白金星這時似乎感應到什麽，手指間亮光閃過，之前被抽取力量的神明的地方再次透明，一個頭發雪白，穿著一身淡藍色和服的神明，睜著眼睛神情淡然地懸浮在陣法裏。

  太白金星說道：“你醒了？”白毛神明開口就是一段霓虹語，瞬間讓鴻吾和王大刀大眼瞪小眼，霓虹語王大刀是聽的出來，但聽不懂，他不是二刺螈那一類的，不怎麽看動漫。他聽到霓虹語的大部分來源於抗日神劇，不過現在大部分抗日神劇裏的霓虹人說中文比說霓虹語還順，而且翻來覆去沒幾句霓虹語，王大刀根本聽不懂這個白毛神明在說什麽。

  太白金星似乎聽得懂霓虹語，不過回答卻說華夏語，“現在神係大戰，你這的要出去嗎？”

  白毛神明皺了一下眉頭，眼神裏有些崇拜，又說了一堆霓虹語，太白金星聽後立刻哈哈大笑：“掠奪過來的東西，真就拿的安穩嗎？他們自己內部都有派係，彼此征戰水火不容，現在他們站在世界頂端，麵對我們這些更加古老強大的神係，那麽真的站的穩嗎？”

  白毛神明皺起眉頭，說出一段話，似乎在質疑。“直接跟你說吧，這次掀起神係大戰的是我們華夏神係。”白毛神明立刻瞪大了眼睛，立刻反駁了一段話。鴻吾和王大刀聽了一會天書般的對話後，就放棄治療，找了一個角落乖乖坐好。

  聊了一會後，白毛神明指了指透明的陣法說了一段話，太白金星點了點頭，大手一揮，立刻王大刀聽到一種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而且是一堆相互契合的齒輪轉動的聲音。

  白毛神明將手指伸了出來，隨後飄了出來，太白金星說道：“你畸變時的狀態時怎麽樣的？我這裏還有其要用的，最好說的詳細一點。”

  白毛神明將目光看向坐在一旁聊什麽物種好玩的王大刀和鴻吾，眼神有些茫然，這兩個的氣息不對勁，太白金星等了一會，沒等到回複，抬頭看到了白毛神明在看著王大刀和鴻吾。

  太白金星拍了一下手掌，瞬間將白毛神明的注意力吸引回來。白毛神明指了指王大刀和鴻吾說了一段話，太白金星說道：“這不是很清楚嗎？那邊穿著黑色衣服的氣息，你在畸變時期不是很熟悉嗎？另一個你也感覺出來，他和我們華夏神係有關。而且你也別老說霓虹語了，以你作為神明的時間來說，你應該會說華夏語。”

  白毛神明瞪了一眼太白金星，咳嗽了一聲，一個清麗聲音說道：“我畸變之前就是用在模擬他那種模式，因為我看到大量的信仰之力，和他相比，和他一樣多，怎麽回事？混沌神都那麽多信仰能量嗎？”

  太白金星說道：“他們是女媧一般的存在，而且他們是一群的，你看到的應該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一群？”“對，順帶一提，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是宇宙種自然孕育的神明，是真實的神明，而且他們挺喜歡在宇宙中四處創造生命。現在你看到的他是正常情況下的，之前他也產生畸變，剛剛恢複沒多久。”

  白毛神明眼神有些震驚，“他是傳說中真神？”“對。”白毛神明的身影瞬間虛幻起來，太白金星見狀立刻說道：“先等等，他是真神，但和我們沒什麽關係的，而且他也沒有達到你猜想的高度。”

  白毛神明的身影再次凝實起來，蹲在地上，“我能和他聊一會嗎？”太白金星立刻說道：“和他聊我沒有意見，你先將你在畸變時的狀態說一下，我好記錄。”

  說完太白金星從牆壁上取下一個平板，又拿出一隻筆，一副等你說話的樣子。白毛神明歎了口氣，“畸變的時候，我覺得很糟糕，我感覺我的身體朝著另一種方向進化，但這個方向的終點我始終到不了。

  最主要的是，我在向這個未知方向進化的時候，我對信徒的掌控忽然失效了，大量信徒欲望湧進我的腦海裏，我還失去了對信仰的提純能力，那種腦袋力全是亂七八糟的聲音，我甚至分不清我自己的聲音。

  我身體的畸變我完全感受不到，因為我那時完全失控了。忽然我的能量在消散，似乎因為能量不足，我的進化停住了，大腦裏的聲音也在漸漸減少。”

  太白金星點了點頭，將最後一個字寫完後說道：“所以你恢複正常了？”“沒有啊？”

  太白金星瞬間感覺到不對勁，“那你？”白毛神明扭了扭自己的腰，“事實上我一直覺得我身體不對勁，這不是我的身體，但無論是記憶還是感觸都從這個身體裏傳來的。我似乎並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這具身體的真正的主人似乎在當時混亂的欲望中被衝散了，我應該是其中一個欲望和大部分意識碎片重新結合出來的，而且這具的身體已經回不去了。”

  說完一個個觸手忽然擠爆身體，神血濺滿了整個房間，一個惡心的東西用十幾根觸手站立在地麵上，大大小小的嘴巴張張合合。“我是誰，我回不去了，我真惡心，我在向真神進化。”

  許多嘈雜的聲音從大大小小的嘴巴裏冒出，太白金星歎了口氣，“還是沒救啊。”拂塵一揮，神血掉落在地上，太白金星依舊幹淨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