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刀不解地問道：“這些損失不是可接受的嗎？而且不死之身，就算重來一次也依舊是神。”太白金星摸了摸神屍說道：“哪有這麽簡單，每次被標記就相當於被信仰他的人類進行定義，變好變差都在人類們的雜念中。無論如何改變，他都已經是一個新的神明。

  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後果，對於每次複活，會付出另一個代價，神明和人類之間的信仰會被斬斷。每次神明複活都相當於被重新再來，如果把神明比成一個遊戲，那麽每次重生，就相當於被刪掉過去的存檔，並且劇情卻依舊延續之前的劇情。

  如果一個神明有數萬人信仰他，但因為各種原因，他死了，當他再次蘇醒的時候，數萬人的信仰規模將大幅衰減，人類無法察覺自己的信仰的神明死了，但他們的信仰能力又在重塑這個神明。對於神明來說，隻有當時提供信仰讓他複活的信徒他是認識的，除此之外的信徒他完全處於陌生狀態。

  雖然後來他可以回收自己過去的信徒，但難免會有遺漏，加上複活也是要時間的，在那段複活的時間，神明對信徒是沒什麽吸引力的，搞不好信徒忽然對隔壁的神明起了興趣，改變信仰了。所以神明都盡量不死，複活次數越多，越因為信徒關係，複活時間加長，信徒流失越嚴重，假設信徒的數量不足以支持神明複活，神明就會一直處於不死不活的狀態。”

  一旁的鴻吾不解地問道：“信徒？我的力量和我創造的生命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的力量來源於宇宙，宇宙永存，我的力量就用之無盡。”

  太白金星用一種詭異地眼神看了鴻吾一會，“把手伸出來。”鴻吾有些奇怪的伸出自己的手掌，“怎麽了？”太白金星抓住鴻吾的手腕，按了幾下後，立刻驚訝地說道：“你居然不是從文明裏衍生出來的神明，和我們不是同一類，原來混沌神正常能量運轉方式是這樣的，和我們的完全不同，信仰能量你也有，還是是附著上來的。”

  鴻吾抽回自己的手，被一個老人長相的神明一直按手腕可不是什麽好體驗，雖然這個老人長得挺和善的。

  鴻吾揉著自己手腕說道：“你們和我不是相同的神？”太白金星指著自己說道：“至少我和你不是相同體係的神明，剛剛檢查了一下你的能量運轉方式和能量成分，和我們這邊完全不同。我們是在文明萌芽的時候興起，你們是先於文明。”

  鴻吾晃了晃自己腦袋，“你們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也就是說你們是在人類出現後才出現的，那他們為什麽認為你們是神明？”

  太白金星歎了口氣：“他們一開始信奉的是強大的野獸，可野獸有壽命極限，加上部落之間的吞並，漸漸的出現了一些融合了各種野獸特征的神獸，再後來，他們認為世間一切力量都有自己的主人，所以一些完全幻想的神明出現了，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英雄，這是我們這邊的。

  外麵的，剛開始和我們挺像的，但後麵不知怎麽的，他們覺得神明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存在，之後發展和我們這邊完全不同。”

  鴻吾整個神都有些迷糊了，“神明淩駕於生命之上，什麽亂七八糟的？生命會發展，進化變異，甚至到最後生命也能和神明一樣橫渡宇宙。我也碰到不少在我手中被創造的種族，隻要發展下去，在資源沒有耗盡之前，走出星係，一切皆有可能。”

  太白金星伸出手，笑著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嚴格來說我們華夏神明都認為當種族走出星係，宇宙的廣闊，自然會讓他們流連忘返。”

  鴻吾有些疑惑。“你們這邊的神明出去過？”“我五百年前也出去過，還在一顆滿是黃土的星球上創造了一係列生物，然後我看到星球染上紫色，我就回來了。”

  鴻吾立刻一副見到同誌的樣子說道：“你也創造了生命。”太白金星苦笑道：“生存所迫，得留上一手。”鴻吾激動地握住太白金星的手說道：“終於找到一個正常的神明了，剛剛還以為你們喜歡群居，和奇怪的信仰體係，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神了，現在聽你說出創造生命後，我就確定你絕對是神明。”

  太白金星有些疑惑地摸自己的胡子，他覺得自己說的和鴻吾說的判定標準有些不一樣。

  這時王大刀忽然像個小學生一樣舉手說道：“那我呢，我覺得我好像和你們都不一樣。”太白金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一下王大刀，“伸手。”“給。”太白金星開始用一種無所謂的表情，但按了王大刀手腕幾下後，眼睛漸漸瞪大，看了一下王大刀，又看了一下鴻吾，最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重複了這個動作幾次後，鬆開王大刀的手腕，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王大刀，王大刀不由問道：“怎麽了，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太白金星說道：“奇怪，明明是用我們神明的一部分拚湊出來的，怎麽和我們不一樣，你更像他那邊的，沒道理啊。”太白金星指著鴻吾說道，王大刀看向鴻吾，表情也詭異起來。

  鴻吾拍了一下王大刀的肩膀，“會畸變，果然是我們這邊的。”王大刀疑惑地問道：“畸變，我嗎？”“嗯，之前你在想我想做什麽樣的神的時候畸變過。”

  太白金星嚴肅地看向王大刀：“真的嗎？”王大刀揉了揉自己的臉，疑惑地說道：“沒什麽印象啊，就是那時我老是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而且聲音愈來愈大。”“你的信徒？”“仔細回憶，好像是吧。”“你畸變也能聽到這樣聲音？”“對。”

  太白金星摸著自己的胡子，“我似乎明白你們畸變的原因了，我們趕快回去，實驗一段時間，如果猜想沒錯的話，畸變應該可以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