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是誰
作者:細柳蘭舟      更新:2021-04-28 12:14      字數:2247
  “還副帥的親兵,你特麽是在威脅我?”金牧怒極反笑,“別說是副帥的親兵,就算是大軍副帥親自前來,我也一樣不賣他麵子!”

  “喲,這誰啊?屎殼郎戴口花——又醜又美又玩的花呐。”

  見居然有人幹打自己的岔,金牧麵色不渝的轉過身,朝著:“特麽的誰在亂嚼舌根?”

  與此同時,酒樓門口,一身青衣的陸繹正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站在樓梯處的張如夢,隨後餘光看向身旁的張琳兒,滿眼全是戲謔。

  他還當身邊的小道士隔三差五來的酒樓,是因為美食的緣故,沒曾想原因居然是因為垂涎人家酒樓掌櫃的女兒。

  好像正一教的道士能夠結婚吧?

  “老子問你話呢!”金牧十分生氣,在富寧縣這個地頭,還沒見過誰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不用陸繹開口,隨行的趙千玨見金牧居然敢對陸繹不敬,頓時便陰沉著臉,闊步上前,劈手揪住金牧的衣領,直接砂鍋大的拳頭就朝著他的臉龐狠狠揍了過去,金牧當場就被揍的鼻青臉腫,沒有半點反抗能力,很快他的鼻子嘴角流著淤血。

  陳員外一驚,金牧要是在這裏被揍,而他不出手的話,那難免事後會找自己的麻煩,所以他也不管打不打的贏趙千玨,一聲怪叫後,操起長條板凳就朝著趙千玨揮舞了過去。

  還不用趙千玨出手,早已嘟囔著嘴生悶氣的張琳兒看見陳員外的動作後,就已經飛起一腳踹去,一腳就將聲色犬馬,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的陳員外踹翻在地,緊接著張琳兒還覺得不過癮,將小腳狠狠的踩在了陳員外的腦袋上,大有一副要活生生踩死這兩個敗類的想法。

  陸繹有些汗顏,和自己相處快一年的小張道士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凶悍暴力了?

  是因為和自己經曆戰陣頗多的緣故,還是因為家有悍婦的緣故?

  沒來由的,陸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們是誰?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

  張琳兒聽見陳員外居然還想要恐嚇自己,頓時覺得自己還是收力了,沒能踹的他說不出話來,幹脆氣沉丹田,再次加大了踹擊的力度

  沒過多久,陳員外抱著頭顱的雙手漸漸鬆懈下來,進出多,出氣少了,張琳兒見狀,這才收斂幾分。

  別看張琳兒如此凶殘,她還尚未手刃過人,打傷打殘沒有問題,打死人還是過不去她心中的那道坎。

  “又說不害怕我,又不知道我的名號,哎,這世間怎麽有你們這麽多的蛀蟲呢?”

  陸繹見張琳兒已經狠狠的出了口惡氣,甚至都沒想和自己打聲招呼,就跑到張如夢身邊噓寒問暖不由莞爾一笑,隨後大馬金刀的坐在陸安北搬來的長椅上,緩緩說道。

  “這兩人是誰?”陸繹看向張誠,問道。

  而張誠仿佛陷入了魔怔一般,站立在原地,大腦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直至鍾辰飛在他眼前揮了揮手,他這才渾身一個機靈,連忙說道:“回這位上官的話……”

  陸繹擺了擺手,隨意說道:“叫我陸繹就行,現在這裏沒有上官。”

  張誠聞言,心中直跳。

  陸繹這二字或許在一個月前富寧縣無人知曉,可一個月後的今天,別說富寧縣了,就連安南的剛出生滿月的小孩都對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甚至稱之為如雷貫耳,小兒止啼都不為過。

  “但說無妨,不要有心裏負擔。”陸繹溫和道。

  作為日後很有可能是小張道長的老丈人,陸繹也將張誠看待成了自己人,所以自然強勢不起來。

  殊不知,要是讓張琳兒知道陸繹居然誤會到了這種程度,說什麽也不會和張如夢在人前表現的如此親密。

  蓋因張琳兒因為與張如夢相熟半月,曾想她透露過自己是女兒身……

  雖然剛才有扯起眼前這位大人虎皮的事情,但考慮到自己女兒如何和眼前這位大人的心腹確實相熟,張誠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來,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回大人的話,這二人一個叫做金牧,另一個叫做陳到,是富寧縣有名的兩個員外,聽說背後有大人物,在富寧縣收了七八年看場費,至今無人敢管……”

  “哦,這事情雖然很令人惱怒,卻並不稀罕。”

  太陽底下無新鮮時,就算弄走了金牧陳到,還會有張到李到的出現,但陸繹自然瞧見了這一幕,就不會袖手旁觀。

  想到這,陸繹來到了金牧麵前,平靜的問道:“不知道我這位錦衣衛同知,能否知道你身後的大人物。”

  在親耳聽見陸繹自報家門後,金牧整個身體抖動的猶如機械篩子,聽都停不下來。

  一旁的趙千玨見狀,有些無語,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我家大人問你的話!”

  見金牧仍舊抖動個不停,趙千玨怒了,剛有再次伸手,陸繹連忙擺了擺手,深怕趙千玨一巴掌爬下去將金牧的腦袋都給拍下來。

  陸繹自然不是擔心金牧的生死,而是覺得會嚇壞張誠與張如夢二人,給人印象不好,耽誤小張道長的終身大事……

  既然金牧被嚇傻了,陸繹隻好將目光看向倒地的陳員外陳到,可瞧見他早已不省人事後,頓時陷入了尷尬的局麵。

  無人可問。

  罷了,讓手下的人掘地三尺吧。

  陸繹可沒有因為戰事的頻發從而忘記自己是幹什麽出身的,所以他打定主意回到縣衙之後派人搜查。

  可讓陸繹預料之外的是,張誠想著今天也算是徹底的撕破臉了,再加上陸繹並沒有責怪自己剛才曾扯起對方的虎皮裝大旗,於是心想日後或許還能繼續扯虎皮裝大旗,就大膽的說道:“大人,小的曾經聽說有人不服從他們交那看場費,第二天就有衙役捕快上門抓人,罪責更是五花八門……”

  “隻是縣衙之人嗎?”

  陸繹若有所思,可千萬別扯到富寧縣原先縣令的身上,不然那就是死無對證了。

  陸繹帶人走了,不過張琳兒卻留了下來,她還要繼續安慰眼前的好友。

  隻要沒有戰事,陸繹就會準許張琳兒在富寧縣遊玩,而張琳兒自打認識張如夢後,基本上哪都沒去,全跑過來吃食與其閑聊了。

  這才有了張誠原先有些色厲內茬,說自己認識大軍副帥親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