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作者:薛定諤家裏的貓      更新:2021-04-26 02:14      字數:3372
  齊家人的心安定下來。

  齊父有點不好意思道:“那陳家人不知道怎麽的知道了小安的身份, 找到我們家,說是詢問那天事情的經過, 可他打的什麽主意, 我和妻子一看就知道。等他們走了小安才說有您的電話號碼,說您有證據證明是老太婆自己摔倒的,我們這才給您打了電話, 最終還是把您給牽扯進來了。”

  劉大銀笑笑:“怎麽叫把我給扯進來了, 那天我和小齊一起在那個小巷子裏,陳家人找上了你們家, 早晚也得找到我的。我說的是真的, 我手裏有證據, 證明老太婆是自己摔倒的。”

  “您真的有證據?”齊母問道:“那就好, 我們總算不用害怕了。”

  陳家人找上門的時候, 齊父就托人打聽了齊老太婆在醫院的情況, 她的病情很嚴重,要動手術,光手術費就要十多萬, 這還不包括術後恢複的費用, 要是所有的開銷都加起來, 得要十好幾萬。

  這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說, 的確是一筆天文數字, 怪不得陳家人又找上了他們。

  陳三陳蓮走在前麵, 劉大銀幾個距離他們很遠, 他們說的話,陳家人根本就聽不清。

  派出所離得很近,劉大銀也就沒上車, 步行去派出所。

  那輛搶眼的豪車就慢慢跟在後麵, 等劉大銀進了派出所以後,車就在派出所門口停下,等劉總出來。

  陳家人進了派出所就說要報案,兩個警察趕緊把他們這一大群人請進辦公室。

  問清楚是誰要報案,警察就開始做筆錄。

  陳三陳蓮的表情很誇張,連說帶比劃的顛倒黑白,把自己老娘說成一個被人撞倒的可憐老太太。

  現在他老娘還躺在醫院裏呢,等著錢做手術呢,要是再晚兩天,他娘的身體就撐不住了。

  齊易安義憤填膺,說道:“你胡說,當時你媽都承認了,是自己摔倒的,怎麽現在又說是被人撞倒的呢?”

  陳三驚訝道:“我媽說了是自己撞倒的,我怎麽不知道,當我和媳婦趕到以後,我媽可除了難受什麽都沒說啊。”

  “你......”齊易安被氣的渾身發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都說不出什麽來了。

  齊父齊母對陳家兄妹也是怒目而視,這兩個人可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家和劉家人拉下水啊。

  劉大銀倒是不著急,慢悠悠說道:“姓陳的,你不就是想讓我們給你娘出醫藥費嗎?我想問一句,你媽的醫藥費一共是多少?”

  陳家兄妹互相看了一眼,陳三說道:“醫生說了,要先交十萬塊的手術費,除了這個,剩下的醫藥費,護理費,床位費,營養費什麽的,你們也得出。”

  劉大銀不緊不慢道:“你的意思是,使我們撞倒了你娘,所以醫藥費就得我們出,是吧?”

  陳蓮點頭道:“對,我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怎麽證明是我們三個其中的一個人撞倒的你娘呢?”劉大銀問道:“你們有什麽證據?”

  陳蓮說道:“我娘就是當事人,她說的就是證言。”

  劉大銀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好,你們這是訛上我們了。”

  她轉而像警察說道:“警察,我們也要報案,有人對我們勒索,勒索金額十幾萬。”

  敲詐勒索案可比陳家老太被撞倒的案件性質嚴重多了,畢竟一個屬於刑事案件,一個屬於民事案件。

  “有人敲詐勒索,你們跟我到這邊屋裏來。”一個警察說道。

  劉大銀;“不用了,在這裏就好,警察同誌,勒索我們的就是這個兩個人。”

  她用手指著陳三陳蓮兩個人,對跟在身後的律師說道:“老許,你把情況跟警察同誌們說一下。”

  劉大銀是帶著律師來見陳家人的,在路上她就把情況跟老許說了一下。

  不過在茶館許律師一直沒有說話,陳家人也就沒把這個看上去就很精英的人放在身上。

  以為他是劉大銀的後輩,跟著來撐場麵的。

  可是誰會想到,他是一個律師呢。

  許律師上前一步,走到警察麵前,說道:“是的,這位先生和女士涉嫌敲詐勒索我的當事人,警察同誌,情況是這樣的......”

  跟警察說完經過,李三順把錄像機拿出來放到警察的桌子上,“警察同誌,我們那天是拍雪景的,陳老太摔到的全過程我們都拍下來了,根本就沒有人撞倒她,而且當時她都承認了,是自己摔倒的。現在陳老太改口了,就是為了敲詐勒索我們給她出醫藥費,警察同誌,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

  李三順話說完,就把錄像機打開,請警察同誌看。

  陳三陳蓮臉色變了,從略帶得意的表情變成了驚慌失措。

  “你們有證據,為什麽不早拿出來?”陳蓮質問道。

  劉大銀不知道她還有什麽臉來質問他們,“我們有證據怎麽不拿出來,那你們呢,明明知道你老娘是自己撞倒的,怎麽還來敲詐勒索我們。我們做好事,倒是惹了一身腥,這還幸虧我們當時帶著錄像機,要不我們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這盆髒水就被你們潑在我們的身上了。現在你來怪我們,你有臉怪我們嗎?怪就怪你們動了壞心思,滿腦子壞水。”

  “你,”陳三說道:“我們這不是敲詐勒索,是.....”

  是什麽,他也說不上來。

  許律師扶了扶眼鏡,說道:“你們用汙蔑的方法,達到索取我當事人財物的目的,的確是敲詐勒索。”

  “是我媽說她被人撞倒的,我們才信的。”陳三辯解道。

  劉大銀指指錄像機,“當時你媽都說了,她是自己摔到的,怎麽到了你的嘴裏,就是他被人撞倒的。是你們在說謊,還是你媽在說謊,你們可得想好了,誰說謊誰就得負法律責任。”

  陳三陳蓮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兩個人的冷汗流了下來。

  要是承認是他們媽說的,那他們媽就得背上敲詐勒索的罪名,要是說是他們兄妹擅自做主來找他們,那敲詐勒索的罪名就得落在他們頭上。

  不是他們認慫,是因為那個劉總手裏有證據,警察剛做的筆錄上也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他們姥娘是被人撞倒的,不是自己摔到的。

  這樣兩廂一對比,形勢對他們很不利,加上對方還有一個看上去就人模狗樣的律師,他們隻是小老百姓,對上專業的律師,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到底是誰的責任,是他們兄妹兩個還是他們老娘,這讓他們怎麽說。

  是誰的責任誰就得背上敲詐勒索的罪名,難道讓歲數那麽大的老娘去坐牢嗎?

  陳三陳蓮剛才的囂張氣焰徹底沒有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剩下的就不用劉大銀操心了,一切有許律師來辦。

  最後的結果是陳家兄妹先被拘留,關於他們敲詐勒索的事情也立了案。

  出了派出所的門,齊父說道:“劉總,這多虧了您當時帶著錄像機,要不我們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劉大銀笑道:“人在做天在看,他們這叫自討苦吃。”

  齊母還有些擔心:“劉總,您說這兩個人肯定還得出來,要是真有人得為這一切負責,那個老太婆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在拘留所的,肯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的。”

  不僅這樣,說不定還會到他們家裏來鬧。

  齊母臉上還有點發愁,他們是老實人家,最害怕的就是死皮賴臉不要臉的人了。

  “這有什麽,”劉大銀說道;“他們要是上門來鬧,你就說鬧一次,就請律師給他們加三個月的刑,這樣就能嚇唬住陳家人了,他們還敢鬧?”

  劉大銀出的主意很不錯,他們上門不就是為了求情嗎,這一句話就把住陳家人的命門了。

  “劉總,那我們就先走了,咱們以後見。”

  “以後見。”

  有了劉大銀的證據,陳家人就是想把齊易安當成冤大頭也不可能了。知道兒子女兒都被抓起來了,還是以那樣的理由,陳老太婆在病床上躺不住了,坐著輪椅到公安局自首,說她被人撞倒是她跟兒子女兒說的,找人要醫藥費也是她出的主意。

  她做的這一切是因為手術費太高昂了,家裏拿不出這麽多錢來,所以才想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想減輕自己兒子女兒的負擔。

  陳老太把所有的罪名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陳三陳蓮被放了出來。

  陳老太因為身體的原因被保外就醫,還住在醫院裏。

  陳家人也想找齊易安和劉大銀李三順跟陳老太說情,可是劉大銀家的住處他們不知道,齊家人說要是他們再上門,就花錢請最好的律師幫他們打官司,一定要給陳老太判重刑,陳家人這才不敢上門了。

  劉大銀一直關注著陳家的動態,陳老太的手術不能拖,陳三陳蓮兄妹兩個拿出全部的積蓄,甚至還借了不少錢,才給陳老太做了手術。

  陳家人對陳老太頗有怨言,錢是一分沒少花,恩將仇報的名聲還傳的人盡皆知,左鄰右舍都不願意跟他們來往了。

  陳三開的是豬肉鋪,因為這個原因,在他家買肉的都沒幾個了,生意不好,陳三隻能把肉攤子搬到了離家最遠的城北菜市場。

  沒有被陳老太婆訛上,沒有背上高額的債務,齊易安高考考了個非常好的成績,被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錄取了,徹底避開了前世的悲慘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