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我讓你一隻手
作者:乖醜兒      更新:2022-06-05 20:10      字數:4244
  保鏢推開門後便閃身給萬樂奇和王仁智讓開房門,王仁智隨在萬樂奇身後走進房間,四個身體赤裸正在辦公桌前伏案工作的女人聽見動靜抬頭看見三人,急忙起身雙手抱頭筆直在原地站立。這分明是間辦公室,王仁智有些奇怪,這四個女人分明是血奴,卻在這裏幹辦公室文員的事情,一時間有些糊塗,萬樂奇帶自己來這裏幹什麽?

  萬樂奇掃了眼,轉身推開右邊的一扇門,這個辦公室很大,擺著五對辦公桌,按理應該有十個人在此工作,房間足有四十平方米,左右還有通往其它房間的門。隨萬樂奇進的房間豎立在一麵麵頂到房間天花板的文件櫃,昏暗的房間裏空無一人,看來這是一間檔案室,連續穿越幾間檔案室之後,眼前一亮進入一間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僅有兩張辦公桌,靠牆擺放著四麵文件櫃,兩個女人和外邊一樣雙手抱頭站在原地,房間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見過萬董事長。”王仁智走在萬樂奇身後,這時才看見一個中等身材皮膚如同女人般白嫩的男人跪在辦公桌旁,想必他就是那個名為行善積德的家夥。

  萬樂奇道:“起來吧,大白天放著正事不幹,真以為這是你的辦公室嗎?”

  行善積德邊起身邊道:“萬董事長放心,絕出不了差池,我一天到晚尋找虐殺那個耽誤事不長眼的家夥,這都快兩年了也沒個機會,手癢癢難受的很。這不是今天轉了大半天,剛回來喝口水,中午飯都和晚飯一起吃,我可不是天天在這裏享樂,轉累了才讓她們捶捶腿揉揉肩,按摩不是解乏嗎?”

  行善積德長期習武耳聰目明,剛才應該正享受房間裏兩個女性血奴的按摩,聽見腳步聲才停止,行動上很畏懼萬樂奇,不過說的話與行動大相徑庭,萬樂奇道:“你不要在我這裏給自己表功,你的底子我又不是不知道,過來見過老板,等會你老老實實聽從老板吩咐。”

  萬樂奇做事比較謹慎,連王仁智的姓都不告訴行善積德,這地方雖然是聯東製藥廠投資,但管理權按理屬於執法部門,他有意隱匿王仁智的身份。萬樂奇和保鏢行善積德見過,唯獨王仁智是個生麵孔,聽了萬樂奇的話,行善積德來到王仁智身前跪地道:“行善積德見過這位爺。”

  王仁智點點頭道:“起來吧。”萬樂奇請王仁智落座,兩個女性血奴趕忙準備上茶,萬樂奇趕忙道:“我馬上就走,給老板沏杯茶即可。”

  說罷萬樂奇轉頭對王仁智道:“這地方是安全局的辦公場所,安全局原本在這裏有十個公職人員,如今交給聯東他們就省了這部分經費,所有檔案資料都在這裏,老板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還有點事,就不陪老板了,行善積德,伺候好老板,不得有半點差池,否則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萬樂奇可手操行善積德的生死,因此語氣很是嚴厲,王仁智不想有人在場,萬樂奇自然言聽計從,知道自己應該及時回避,行善積德趕忙道:“放心把萬董事長,誰的話不聽也得聽你老人家的話啊。”

  王仁智起身送走萬樂奇兩人,轉身剛落座行善積德便問道:“爺,不知有何吩咐小人。”

  王仁智道:“我要見幾個人,一個叫劉俊,他應該是大約兩年前送到這裏,我記的不是很清楚,對了,這個人從華亭送過來。另外還有幾個,比劉俊早一兩年,名字我不清楚,也是來自華亭,其中有一個臉上有個黑色胎記,因此我記得他的綽號叫大疤臉,他們這些人都很熟悉,找出一個就知道其他人的姓名等資料。”

  王仁智確實不清楚這些人的姓名,劉俊還是老祖談起華亭案件後得自夏雪梅之口,行善積德聽後道:“明白了爺,小人這就吩咐她們查找資料。”說罷轉頭大聲嗬斥道:“聽見爺說的話了嗎?快去查查這些人,半個小時以內給爺找到這個劉俊。”

  兩個女性血奴聽後趕緊跑出房間,房間裏就剩下王仁智和行善積德,行善積德道:“爺的膽子真大,竟然敢獨自一人和小人相處,這麽多年以來爺還是第一個,難道萬董事長沒告訴爺小人很危險嗎?”

  王仁智道:“你又不是吃人的毒蛇猛獸,我為什麽怕你?你我無冤無仇你又何必加害於我?害了我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隻會在這裏多呆幾年。對了,我對你也有點好奇,這地方有什麽好,你竟然甘願呆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難道你不向往外邊的花花世界嗎?”

  這些年來行善積德見過很多外人,無一不是對自己嚴加防範,從王仁智的話裏他也聽得出萬樂奇曾經警告過說自己很危險,行善積德道:“誰說無冤無仇就不能加害了?不過就憑爺的這份膽量小人也不會對爺出手,小人就佩服爺這樣的人,不像那些越有錢越怕死的富豪。這個地方雖然沒什麽好,可是我在這裏衣食無憂為所欲為,比在外邊舒服多了,與其在外邊給富豪賣命,不如在這裏活的舒心。

  說起來不知道爺信不信小人,小人其實內心很自卑,希望自己也成為有錢有勢的富豪,卻沒有那個能力,練成一身武藝又有何作用?還不是給富豪賣命?說實話小人即眼紅富豪又恨這些富豪,當著爺的麵不說假話,那些被小人虐殺的無一不是權貴富豪。就說爺剛才看見的這些女人,她們都是普通平民出身,這麽多年我從沒用過一個富豪出身的女人,即使有人設法把她們弄出來,我也會找茬把她們淩虐致死。”

  王仁智吐出兩個字:“懦夫。”這家夥實際上是個生性懦弱的懦夫,王仁智真不明白他這種人是如何練就一身武藝,這裏少說也有兩萬血奴,他能在這裏全權負責,其實還是很有能力,就是不敢麵對壓力。

  王仁智恰好戳中行善積德內心最軟弱之處,行善積德聽後道:“你幹當麵罵我?難道不怕我對你出手嗎?反正我這輩子就沒打算出去,多捏死你一個也沒什麽了不起,難道你不怕死嗎?不要以為有萬董事長就可以有恃無恐,實話告訴你,任何沒有保鏢護衛的權貴富豪在我身邊都很危險,”

  行善積德之前一口一個爺,被王仁智戳中軟肋,不禁有些惱怒,當麵威脅王仁智,爺的稱呼幹脆也不叫了,自己也不是什麽小人而是換成我我我。不過他並沒有傷害王仁智的打算,弄死幾個血奴中曾經的權貴富豪沒啥大不了,加個十年二十年對他來講無所謂,本就不想離開這裏,可王仁智是萬樂奇親自出麵,他要是出點事情自己絕沒什麽好,隻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血奴。

  王仁智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你不但是個懦夫,而且還是個變態,別以為自己有點武藝就有多了不起,我也告訴你一句實話,就你這種角色,我隻需一隻手。”

  行善積德接手管理血奴已經很久,他有這方麵的天賦,不然也不會製藥廠和安全局都對他很滿意,不過成年累月在這裏無所事事,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在修煉武藝。王仁智不但不懼威脅,並且瞧不起自己,行善積德沒有惱羞成怒,他知道招惹王仁智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趕忙陪著笑臉給王仁智回話,道:“爺別當真,小人和爺開個玩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人一馬。”

  行善積德心裏有了和王仁智切磋武藝的心思,檢驗自己這些年來的武藝是否有進展,他必須先討好王仁智,避免王仁智在萬樂奇哪裏告自己的黑狀。行善積德不僅擔心王仁智告自己的黑狀,也擔心傳到萬樂奇耳朵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表麵上血奴服服帖帖,暗地裏說不定有試圖取代自己的家夥,未雨綢繆搞定王仁智一切都好說。

  王仁智對行善積德沒什麽好感,考慮到自己時間很緊,劉俊骨頭硬不硬還不知道,這家夥在此稱王稱霸,他有的是辦法撬開劉俊的嘴,沒有和他計較的必要。於是道:“放心吧,我到這裏辦事來了,又不是來給你找事來了,不會和你計較,辦了我自己的事情,你我就當沒見過麵。”

  王仁智的話等於告訴行善積德不會在萬樂奇麵前嚼舌頭,行善積德聽後大喜,道:“到這裏找人的基本上是兩種人,一種是尋仇,另一種是幫忙,爺是否方便?小人願為爺效力。”行善積德見過許多仇家追殺血奴的事情,各種矛盾引發的爭鬥不把對方至於死地心裏不踏實,畢竟血奴不同於奴仆,血奴有可能熬過去後重新步入社會。也有的是為了幫助朋友或者手下,大多是一些意外成為血奴的權貴富豪,隻要錢花到了,這些權貴富豪大多都可恢複自由。

  王仁智要的就算這句話,他犯不著和一個血奴爭什麽長短,道:“多謝了,我既不是尋仇,也不是給誰打點,我隻是想落實一件事情。”劉俊應該不是主謀,老祖判斷主謀是匯通天下銀行華亭資產管理局,王仁智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實力也不能把對方怎麽樣,他的目的是驗證老祖的判斷。

  之前王仁智提供的信息很少,確實不像尋仇,行善積德道:“爺是否可透露是何原因?小人也好給爺出謀劃策,小人對這裏比爺了解的清楚,說不定可給爺省點麻煩。”

  王仁智聽後心裏很高興,有了這家夥的幫助,不愁敲不開劉俊的嘴,於是掏出魔岩牌香煙看了看行善積德問道:“你要不要來一支?”

  行善積德眼睛頓時一亮,他一年也吸不上幾支香煙,何況還是魔岩牌,劣質茶是安全局的獎勵措施,不等對方開口王仁智便從這家夥的眼光中看出來,扔給對方一支後掏出火點燃香煙。然後簡單把當初在華亭發生的案件講述一遍,最後道:“我和劉俊這幫人還有華亭社保局無冤無仇,彼此也不認識,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對我的家人出手,我今天就是要落實誰在背後指使劉俊。”

  行善積德聽後當即說道:“不勞爺和這個劉俊費口舌,小人今天給爺問清楚這件事情,這幫不長眼的家夥竟然敢和爺過不去,今天查出來人後他們這輩子別想離開了。”論整人現在是行善積德的拿手好戲,他有無數的辦法撬開劉俊的嘴,不但如此還信誓旦旦的表示為王仁智出氣。

  王仁智道:“我沒打算難為這些小角色,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也是因為利益受人利用,已經收到相應的懲罰了,何必還要落井下石。”整治劉俊是莊瑞琪為了殺雞儆猴,華亭社保局沒這個能耐,劉俊應該算是被華亭權貴聯手置於死地,不是王仁智的本意,置於大疤臉等人,王仁智本就沒放在眼裏。

  拍馬屁隻拍了一半,多少有些尷尬,行善積德道:“時間差不多了,爺請在此稍候,我先過去看看。”說著話給王仁智茶杯裏續上水,又告訴衛生間的位置,然後就準備離開。

  這個房間麵積不大,裏邊還支了張小床,配有衛生間,估計是安全局在此設立的值班室,王仁智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一起去看看情況怎樣了。行善積德有求於王仁智,自然屁顛屁顛的給他引路,兩個人來到之前最大的那間辦公室,六名女性血奴正在緊張的翻看卷宗查找線索。

  猛然看見兩人出現,六個女性血奴趕忙站直身體雙手抱頭,六個血奴的身體一覽無餘,她們在陌生人麵前沒有絲毫羞恥感,有的隻是恐懼。行善積德小聲對王仁智說道:“還請爺給她們發句話,不然她們誰也不敢亂動。”

  王仁智原以為血奴是聽從行善積德的命令,這時才明白原來是等候自己發話,於是令六個血奴各自查找各自的資料,轉頭問行善積德道:“這是你的主意吧?”

  行善積德道:“這是為了確保爺的人身安全,爺可能不怕她們,如果是萬董事長恐怕就有危險了吧?哪怕她們暈倒了,隻要爺在場沒有爺的話她們也必須站著不許動。”王仁智一聽就知道以前肯定發生過這種事情,想想郭賀文嚴密的防範措施,這個地方確實存在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