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質問
作者:
蛋黃派 更新:2021-04-25 03:54 字數:2156
夏覓晴悶頭走了一會兒後,隻聽得身側傳來刹車聲。
她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去,見車窗玻璃被人搖下,露出莫霆鈞冷峻的側臉,他輕啟唇:“上車。”
夏覓晴站在原地沒動,有些疲累地道:“莫霆鈞,我現在沒有心情。”
他來找她無非就是為了她答應的那件事。
可是自己現在實在無力招架他。
她也是人,不是沒有感情的玩偶。
莫霆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看見你現在這幅模樣,我更沒興趣。”
夏覓晴有些驚愕,發現自己竟看不懂他。
或者,她從未看懂過。
“上車,我不想再說第三遍。”莫霆鈞放下車窗,手指隨意在方向盤上敲打著。
他話裏不容抗拒的意味也讓夏覓晴不敢再違逆,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開了一會,夏覓晴發現莫霆鈞走的完全是陌生的方向。
“你要帶我去哪兒?”夏覓晴忍不住問道。
莫霆鈞卻不看她:“到了你就知道了。”
看他這樣子,夏覓晴就知道從他嘴裏是問不出什麽來了,索性也就隨他去。
到達目的地後,夏覓晴才發現他帶她來的地方居然是射擊館!
莫霆鈞輕車熟路地帶她來到了一間射擊室前站定,很快就有教練走上前來,“莫總,今天還是跟之前一樣嗎?”
看來莫霆鈞應該是這裏的常客了。
她也從不知道,他竟還喜歡到這樣的地方來。
“今天給我拿Glock21。”莫霆鈞說著,饒有趣味地將視線落在夏覓晴身上。
教練也注意到他身旁的夏覓晴,轉而笑著點頭,“好的莫總,我這就去準備。”
很快,當教練把一切都準備好後,莫霆鈞帶著她進了內館。
台麵上,還擺放著耳罩等一係列防護設備,往前十米外立著環形靶子。
夏覓晴疑惑地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不明白他帶她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麽。
失神間,莫霆鈞突然湊上前來,夏覓晴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腰身正好抵在台邊:“你要做什麽?”
莫霆鈞的鳳眼直盯著她,長手一伸越過她的身旁,拿起防護耳罩:“拿個耳罩而已,你怕什麽?”
夏覓晴有些羞赧地避開他的呼吸,不著痕跡地準備往旁邊移動。
莫霆鈞戴上耳罩便站直了身子,將另外一個耳罩直接扔給她。
夏覓晴猶豫了片刻正要戴上,猛地聽見“砰砰”幾聲槍響,震耳欲聾,她嚇得身體一震,差點沒拿住耳罩。
而身旁的莫霆鈞已經利落地放下手槍,注視著她。
他是故意的!
夏覓晴驚魂未定,耳朵裏一時嗡嗡直響。
莫霆鈞的做法讓她一時有些氣憤,剛朝他望去,迎麵而來的卻是漆黑的槍口,她要說的話登時哽在嗓子眼,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麵前的莫霆鈞神色冷漠地慢慢抬手,槍口對準自己,夏覓晴感覺他隨時會扣下扳機。
“你……這是做什麽?”
夏覓晴聲音裏都帶著顫音,腳下有些發軟。
莫霆鈞眉梢微挑,看著她做出令自己滿意的反應,這才收手,在手裏隨意把玩,緩聲開口:“阿晴,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跟我說?”
他說得平靜,可卻讓她心裏有不著底的畏懼。
夏覓晴穩了穩心神,琢磨著他的意思,總歸她瞞著他的也就寧家三樓那麽一件事。
而他這樣問她,感覺像是早已經知道了一樣……
半晌,她心念微轉,強作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話音落地,莫霆鈞就嗤笑一聲,眸子裏透著些陰冷意味來,唇角譏諷更是明顯:“夏覓晴,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還是說你這麽快就被寧哲宣收買倒戈了?”話到後麵,語氣也是驟然加重。
夏覓晴被他震得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瞬間明白過來,“你在寧家還有其他的眼線?”
莫霆鈞沒有否認,伸手過去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阿晴,你該知道,我沒有什麽耐心……”
“是,寧哲宣讓我上了三樓。”夏覓晴微微別過頭,略有些艱難地解釋,“不過我隻能在他視線範圍之內活動,暫時還並沒有什麽發現。”
“那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嗯?”莫霆鈞撩起她的一縷發絲,無聲聞著,眼神格外溫柔。
可夏覓晴卻隻覺得背後一寒,剛才莫霆鈞拿槍指著她的神情還讓她心有餘悸,她喉頭微哽:“我、我隻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她也確實沒有想過要一直瞞著他。
莫霆鈞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倏地捏緊了她的下巴,力道逐漸加重,語氣透著濃烈的警告:“下不為例!”
夏覓晴感覺自己的下頜骨要被他捏碎了,她疼得臉色發白,望著他寒涼的眸子,輕聲應道:“我知道了。”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莫霆鈞突然俯下身,輕輕吻住了她的唇,毫無溫度,“這才是我的好阿晴。”
一吻作罷,莫霆鈞用手背摩挲著她臉頰,唇角上揚:“阿晴,該你報答我了。”
“你……不是說沒興趣嗎?”夏覓晴臉色稍變。
莫霆鈞帶她往外麵走去,“現在突然有興趣了。”
他帶她回了公寓。
夏覓晴光腳踩在地板上,踮起腳尖配合音樂跳起芭蕾,身上穿著寬大不合身的男士襯衫。
莫霆鈞坐在對麵真皮單人沙發,手裏微微晃動著紅酒杯,隨意的目光追隨著她舞動的身姿。
因舞蹈動作,夏覓晴的肌膚大片地曝露在他的眼前,恥辱感也從她心底逐漸蔓延開來。
她曾經夢想成為舞台上的芭蕾舞者,可最後成了演員。
對她來說芭蕾是曾經的信仰,現在卻成了她用來取悅莫霆鈞的低劣方式。
莫霆鈞從前就提過這樣的要求,她一直拒絕,可現在卻不得不做……
想到這裏,她整顆心都澀得發苦。
跳到一半的時候,莫霆鈞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大步走過來,將她攔腰抱起,往臥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