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不許你走
作者:驚照影      更新:2021-04-25 03:38      字數:2227
  “哎,等一下。”白幼清又叫住了他們,嬌聲說道“月兒姑娘,妾身還未曾向你道過謝呢。”

  “你向我道什麽謝?”林月兒語氣不善地看著她。

  “我謝你當年不知好歹離開我夫君,謝你這麽多年都未曾回來騷擾過他,才讓我機會認識這麽好這麽優秀的男人,才讓我們得以結百年之好,月兒姑娘,這說來都是你的功勞呢。”白幼清故作柔弱地依偎在慕容隱懷裏,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

  慕容隱心髒狠狠一跳,懷中的軟玉溫香讓他著迷,使得他也情不自禁地配合著攬起她不及一握的纖腰。

  “你,你們!哼,走著瞧!”林月兒兩人被氣到幾乎吐血,陰沉著臉快速走了出去。

  見他們離去慕容隱並未及時鬆手,而是意猶未盡地輕嗅著懷中佳人淡淡的發香,剛才她那一聲聲夫君叫得他心都醉了。唉,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該有多好?

  白幼清輕輕皺眉,使出力氣推開他,“慕容大哥。”

  懷中空落,一種透徹心底的失望感席卷了慕容隱,忍住濃濃的失落感,他抱拳謝道“白姑娘,方才多虧了白姑娘慷慨解圍,在下謝過白姑娘。”

  白幼清謙遜道“慕容大哥言重了,一點小忙不足掛齒,我也實在是看不慣那對狗男女如此欺負人,沒給他們點教訓算是便宜他們了。”

  “嗯,我對那林月兒早已沒了感情,奈何他們還總是苦苦糾纏,真是令人頭疼。”慕容隱惆悵道。

  “慕容大哥你不必介懷,那林月兒舍棄你是她眼瞎,慕容大哥這麽好的人她都敢對不起,真是不知好歹。”

  “嗬嗬,白姑娘感覺在下人很好嗎?”

  白幼清毫不吝嗇地誇讚,“當然好了,慕容大哥路見不平救我性命,有俠心;救我命後對我關懷入微,悉心照顧,有善心。慕容大哥是俠義之士,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盟主。”

  慕容隱聞言頓感欣喜,“原來我在你心中的評價這麽高,慕容還真是受寵若驚。”

  “我說的都是實話嘛,對了慕容大哥,我有事想跟你說。”

  “不用說了,不許你走。”她話還沒說出口慕容隱就否決了她的要求。

  白幼清哭笑不得,無語道“慕容大哥,我還沒說呢,你怎麽知道我想要走?”

  “還用說嗎?這幾天你不天天都是這幾句話嗎?一見到我就要辭別。白姑娘,你為什麽這麽著急要走呢?可是我怠慢了你?”

  “不是不是,”白幼清連忙搖頭否認,“慕容大哥這是哪裏話?不是我不願意留在這裏,是因為我真的有事,我還要去尋找家人,我是真的不能再在這裏耽誤下去了。”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

  “已經好了,慕容大哥我真的已經沒事了,隻要不觸碰傷口是沒什麽大礙的,起碼行走是沒問題的。”

  “不把傷養好,那萬一你在行路的過程中再遇到壞人怎麽辦?你可是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的。”

  “我……可是……”白幼清一臉為難。

  “沒有可是,白姑娘你若不信在下的話那我就找大夫再給你診治一下,如果大夫說你可以走那我就讓你走。”慕容隱退步道。

  白幼清無奈同意,“那好吧,讓大夫來再看一下吧,我真的感覺傷勢已經沒大礙了。”

  “好。”慕容隱應允,朝外麵大聲喊道“來人,速請胡大夫來山莊!”

  不多會兒一個貌美的女子就背著醫藥箱走了進來,對慕容隱行了一禮,輕車熟路地去給白幼清檢查傷勢。

  “胡大夫,我怎麽樣?是不是已經不礙事了?”白幼清憂心地問道。

  慕容隱也故作擔憂,“是啊大夫,白姑娘是不是已經康複了?”

  胡大夫搖搖頭,“不行啊,白姑娘,以目前來看你這傷勢還是太過嚴重,還需得好好休養才是,要不然傷口很容易崩開的,到時候你的胳膊可能就廢了。”

  “啊?怎麽會這麽嚴重?我明明感覺不怎麽疼了呀?而且走路什麽的也比較有氣力的。”白幼清緊緊皺起眉頭,奇怪,她明明感覺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呀。

  那姓胡的女大夫解釋道“你的感覺都是假象,你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隨便一點大的活動都會導致崩裂的。”

  慕容隱也趁機勸道“聽見了嗎白姑娘?不是我不讓你走,是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無法趕路,要不然肯定會出大事的。你乖乖聽話,在我山莊裏把傷好好養徹底,到時候再考慮上路的事,好不好?”

  “那……那好吧。”白幼清鬱悶地選擇了妥協,看來她身上的傷還是很嚴重的,她還是再多待幾日吧,免得上路後在路上舊傷發作,到時候她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慕容大哥,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我還要在你府上討擾幾日了。”

  “沒關係,你想住到什麽時候都可以。”慕容隱竊喜。

  “謝謝慕容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今天風涼,你沒事就待在房間裏不要出門了,省得受寒。”

  “好,謝謝慕容大哥。”白幼清悶悶不樂地道謝,轉身離開。

  見她離去,那女大夫說道“慕容,其實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沒有完全康複但趕路是不成問題的。”

  “我知道。”慕容隱輕笑。

  “慕容盟主是故意想將她留下來的,難道盟主對此女有意?”

  “嗬嗬。”慕容隱看著白幼清離開的背影,但笑不語。

  一條不知名的小路上,憔悴不堪的百裏乘騏騎跨高頭大馬漫無目地朝前走著,那本來冷清的眉宇間此刻布滿了憂愁,平添了一份世態的滄桑。

  這一個多月以來對幼清的思念幾乎讓他崩潰,他悔,他恨,他恨自己眼拙,把那樣純潔爛漫的一個女孩給傷害成這樣。他現在每日每夜都沉浸在對她無邊的自責和思念當中,他真的好擔心她。

  他擔心她孤苦伶仃一個弱女子流浪在外,如果遇到危險該怎麽辦?如果生病怎麽辦?她身邊可有人照顧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會像自己思念她一樣思念著自己?還是說,他已經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她自此不會再原諒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