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才覺得我對你好？”衛九慕眸色深深，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景許想了想，回答“雖然有些事情是做戲給外人看的，我可以理解。隻是你對我的態度轉變得很厲害。正常情況下，麵對一個連正經合作夥伴都算不上的小棋子，有必要放低你九王爺的姿態嗎？”

  景許望著衛九慕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她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麽衛九慕的態度會發生了轉變吧？

  衛九慕垂眸，嘴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真想知道？”

  景許點頭，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啥都不知道不是很虧？

  “你應該知道明帝和明後的故事吧？”

  “知道。百城壁裏有記載。”景許特意找了與神鬼之力有關係的人物傳記來看，但初代神的年代太久遠，許多資料都是殘缺的，她能看到的內容也不多。

  “明帝在某些時候是可以借用明後的神鬼之力的，你知道原因嗎？”衛九慕盯著景許的眼睛，那眼神景許覺得她曾經在什麽人眼裏見過，但時間過去太久了，景許不太記得了。

  景許沒有回應，衛九慕就當做她不知道。

  “那是因為他們是雙修道侶。如果我想直接借用你的神鬼之力，我們之間也要建立這樣的關係才行。”

  景許瞳孔一縮，別的話她可能不會太懂，但衛九慕這句話的意思她清楚得不得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追求我？”景許終於想起來她在哪裏見過這樣的眼神了。

  景許臉上的神情衛九慕看不懂，他也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他從出生到現在四百來年，接觸得最多的女人就是他那個口蜜腹劍、蛇蠍心腸的五姐姐，其它的女人他能避則避。

  他不否認他在嚐試著追求景許，畢竟她和平時遇到的其它女性不太一樣，她的行事有自己的一套規則，她曾經生活的世界與這裏不一樣，她還身懷神鬼之力。萬一她跑了，衛九慕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別人獲得神鬼之力之前把她追回來，或者殺掉她。

  景許沒聽到衛九慕否認，點著頭往後縮了幾分，整個人幾乎已經蜷縮著坐在床上了。

  景許很抗拒男女感情，不知道是不是在末世裏看到太多混亂殘忍的結局以後，她接受不了別人對她的愛意，也沒辦法交出自己的心。

  景許承認，其實衛九慕是這個時代裏非常少見的願意尊重女方意願的男子，他沒有在一開始直接采取強硬措施對待毫無反抗之力的景許，甚至給了景許足夠的時間去成長。景許一邊深表感激，一邊覺得壓力山大。

  “如果我不願意呢？”景許問，她低著頭不敢去看衛九慕。

  衛九慕什麽也沒說，願意與他結為夫妻的人很多，景許目前不在其中。他明明可以采取強硬的手段，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去強迫景許。

  “那你隻能努力成長了，等你擁有能夠與我比肩的實力時，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衛九慕提出了最後的解決辦法，“在這之前，我會保持我現在的態度。”

  景許想要跟衛九慕劃清界限的態度他也不是沒見過，最後要麽分道揚鑣、你死我活，要麽放棄最初的原則，接受他。

  不知道景許會是哪一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