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再去給二位換幾瓶過來。”

  服務生將地上清理幹淨後，便端著托盤出去了。

  包廂門重新被拉上。

  顧南緋將捏成一團的紙巾拋進了垃圾桶，輕描淡寫的道：“你要是心裏覺得過意不去就去追吧。”

  男人看著她，淡淡的道：“還吃嗎？”

  “不吃了。”

  顧南緋拿起包包起身往外走。

  ......

  二十分鍾後。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兩人誰也沒說話。

  顧南緋解開安全帶下車。

  秦宴看著她的身影走進樓裏，拿出香煙跟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

  回到公寓，顧南緋看到孫阿姨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您怎麽還沒睡？”

  她把包包放下，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溫開水出來。

  “年紀大了，睡不著，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我去廚房給你做點？”

  “吃過了，孩子們睡了嗎？”

  “早睡了，小芒果本來還要等你，可熬不住就跟她的哥哥一起回房間去休息了，剛剛我去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睡得可好了。”

  顧南緋聽到小芒果是跟小寶一起睡的，有些愉悅：“我去看看。”

  她把水杯擱在桌上，打開小寶臥室的門。

  這會兒裏麵隻有床頭的一盞小台燈亮著。

  橘黃色的燈光籠罩在床頭，顧南緋能看到兩個孩子的小臉。

  她輕腳輕步的走過去，看到小芒果已經抱著她的米妮睡得跟小豬一樣，仔細聽還在打呼嚕呢。

  她有些好笑，伸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忍不住輕輕捏了一把。

  再看小寶，在旁邊睡得端端正正的，哪像小芒果這樣都橫過來了。

  她把女兒挪正了一些，低頭在女兒額頭上親了一口，又起身去小寶那邊，望著這張肖似秦宴的小臉看了好一會，才低下頭親了一下。

  正閉著眼睛的孩子眼睫毛顫了顫，藏在被子下麵的手，拳頭緩緩鬆開，卻沒有睜開眼睛。

  顧南緋並沒有發現小寶的異樣，給兩個孩子掖好被子，便起身出去了。

  房門被帶上後。

  秦鬱睜開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額頭，仿如還殘留著那抹溫暖。

  剛剛顧姨也親他了，還看了他好長時間。

  再看旁邊睡得人事不知的小家夥，這個是他的妹妹。

  秦鬱看著那張臉，心裏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麽討厭了。

  ......

  夜深，整座城市都已經入眠。

  皎潔的月光靜靜灑在院子裏，隱隱帶著一些涼意。

  室內的溫度卻是翻騰的火熱。

  “周徹，你有完沒完！”

  “馬上就好。”

  慕雲西真的怕了他了，索性就逼著眼睛裝死。

  結束後，男人從她身上下來，用手指撥開貼在她臉上有些濕意的長發，看著這張汗津津的酡紅的小臉，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

  “你要是再來，明天我就搬到酒店去！”

  男人立刻就老實了。

  “我抱你去洗澡。”

  慕雲西輕輕“嗯”了一聲，閉著眼睛，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周徹起身先去浴室裏放水。

  水流的聲音響起。

  慕雲西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望著浴室門口那裏。

  這時一聲震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循聲望去，看到是男人擱在櫃子上的手機在響。

  她本來不想管的，但是實在太吵了，一聲接著一聲，吵的她腦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