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聽完這貨的一係列布置,沒由來的冒出一句:“兄弟,動不動就發動百人千人大戰,你這個人,殺氣有點重啊!要不要考慮一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史瑞夫恨恨的拋出一個白眼,扒著門縫兒猥瑣又裝逼的罵道:“我殺氣重?你這個賤人,從哈姆納塔千裏迢迢追到聖城孟菲斯,堵城門口就不說了,現在還要堵我的公會大門,到底他娘的是誰殺氣重啊?”
周扒皮不置可否,賤兮兮道:“哎,看來你還是不夠清醒,灑家這就讓你清醒一下。”
說著,他就抬手一擊,龍泉劍戳在史瑞夫腹部。
後者處於安全區,血條自然安全無恙,可全息倉帶來的那份近乎逼真的痛感,還是讓他捂著肚子,痛苦的蹲了下去,額頭汗珠瞬間滾落。
手腕一翻,周扒皮又劈在他麵門,史瑞夫想死的心都有了。玩全息倉的玩家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把擬真度調到99%。此時,他好後悔怎麽沒有把痛感調低一點。
若論惡心人,周扒皮可沒輸過沒,舊服中隊友為何常常對他痛下殺手,每逢大戰總是把他這個商人推出去當坦克,這其中可不僅僅是因為他走位犀利,還因為,他賤呀!賤到隊友都恨之入骨。
史瑞夫似乎是痛的失去了理智,麵部急劇痙攣,想說什麽,卻隻能一個勁兒的吸氣,一張黑臉,竟然憋成了紫色。
周扒皮莫名有點同情他。
不過,此時正是國際戰的初期,埃及法老服一群大佬正對著舊服邊境線痛下殺手,他現在隻有在埃及服搞事情,搞的越大越好,這樣才能真正做到聲東擊西,圍魏救趙。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紫荊發來語音:“戰況如何?”
“這賤人躲公會基地不出門啊!難搞!”
“他是不是有援兵?”
周扒皮點點頭:“一會兒約莫會有幾百號人朝我殺來。”
“那你能脫身嗎?”…@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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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紫荊哭笑不得:“老兄,聽你這淡定到令人發指的口氣,難不成是想單獨吃掉這幾百號人?”
周扒皮咧嘴嘿嘿一笑,露出滿口大白牙:“怎麽會呢,我一向戰術嚴謹,很是保守。”
紫荊沒好氣道:“你要是嚴謹,那我這豈不是嚴謹plus?還保守,保守能追到人家家門口賴著不走?”
周扒皮道:“沒事,你們加油,我拖住了史瑞夫,你那邊應該好打很多吧?他們畢竟群龍無首。”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哈姆納塔城郊的戰況,很是詭異,紫荊布置的一百人馬,一時之間,憑借狹小的地形,以及法師和射手的射程優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居然還真和對方三千多人打的你來我往。
不過神蛇囈語公會作為一個老牌的公會,很快就調整了方案,組織了一批爆破隊伍,專門對著土丘和攔路石進行烈焰燒烤,企圖將其燒成
粉末,然後踏平障礙去一展宏圖。
紫荊也不著急,能多占便宜就絕不先行後撤,已經滅掉兩個百人團了。
無盡梭哈和琉球烽火這兩尊戰場瘟神,守在丘陵地區的入口,威風的不行,倒在他們手裏的屍體,很快就上了二十。
他們這邊戰果累累,可苦了周扒皮。
因為這意味著,周扒皮堵門的惡劣行徑,越來越難。那些被殺死的玩家,都回到公會基地複活,很快就在門口遇見了那個輕狂書生。
神蛇囈語公會基地大門,門內門外,很快擁擠過來數百玩家。
史瑞夫皺皺眉,他很討厭麵前這人處變不驚的淡定。
再等幾分鍾,外圍正在練級或者出任務的玩家很快就要集結完畢,此時麵對數百人,如果選擇逃竄,這人拚死說不定還能逃出生天,因為巫師畢竟是巫師,詛咒手段頗多,可大多不具備高傷,唯一的傷害憑借,就是那一條條神蛇。如果說輕狂書生不會對付神蛇烈焰,史瑞夫第一個不答應。先不說那一招什麽宇宙無敵不知叫什麽名兒的秋風掃落葉劍,單憑那個北風其喈雨雪其霏的意境,這幾百道烈焰都不夠看的。
麵前這人居然還認真掏起了耳朵,樣子閑適至極,仿佛是來串門嘮嗑的。
這人當真不怕死嗎?他就那麽不在乎自己辛辛苦苦練起來的等級?千裏迢迢過來,難道就不怕被打回老家等重生?
史瑞夫忍不住了,以為這貨還有什麽保命的底牌,於是試探問道:“你不擔心我們一擁而上換掉你嗎?”
周扒皮彈出小指指甲裏的耳屎,無所謂道:“我就算逃,你也會讓人堵城門口啊。”
史瑞夫冷笑一聲:“你倒是很有先見之明。”
旁邊小弟不開心了,揚言:“三哥,怕他個卵!咱們幾百人,即使再脆皮,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噴火燒他,我就不信了,他同樣一個布甲職業,能挺得住多久?還能比大灶台更耐燒?”
史瑞夫心中打鼓,此時此刻,他不停勸著諸位暴躁老哥淡定,然後等其他人圍過來,似乎的確是有些慫了。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下令:“那咱們試著往外衝一下?”
“早該不顧一切的上了,同樣是脆皮,憑什麽被他堵門!”
小弟們一呼百應,立刻拎著法杖往外衝。
在公會基地內,是安全區,別人無法對他們的血條造成傷害,他們同樣無法施放技能,因此隻能衝出去然後決一死戰。
四名巫師齊頭並進,並排從大門衝了出去,身後是同樣義憤填膺的自家兄弟。
周扒皮微微一笑,二話不說,直接後撤。
小弟們扯著嗓子開始罵罵咧咧。
“慫貨!跑什麽?”
“那漢子,站住!來嚐嚐爺爺的神蛇烈焰!”
“剛才還囂張的讓我們出來一決高下,現在我們出來了,你退個毛線!”
周扒皮微微一笑,“啪”的一聲,打了一個響指。
前排那幾個巫師正要舉起法杖施法,突然隻感覺腳下一痛,一股股青煙自腳下升騰而起。
“咦,我的腳有點熱啊!”
“怎麽回事?哪個缺德貨把燒著的木炭丟這了?”
“哥,我血條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