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天呐,還有意外收獲!
作者:愛喝耗子尾汁      更新:2021-04-22 02:13      字數:2280
  張半城如今最討厭的就是聽到這種話,衝小幫工厭惡的吼叫道:“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有人發現了兩具死屍。”

  張半城被嚇得一激靈,問:“在哪兒?”

  “我帶您去。”

  他跟隨幫工去了張老太的房間,就見張雙慶正在埋頭痛哭。

  一口氣死了兩位親人,嫂子如今又不知道去向,張雙慶一時完全不知所措,隻能茫然痛哭。

  張半城見死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弟妹跟侄子,心裏一震猝然。

  他不知道張老太的所作所為,還真心實意地把她當成親人,嗟歎了幾聲。

  張半城雖然起疑弟妹一家怎麽突然就死了,但如今也無暇顧及這些,對身旁的家丁說:“報過官了嗎?”

  “已經報過了,估計待會兒差役就會到了。”

  張半城點頭,走過去安慰張雙慶說:“孩子,別難過了。”

  張雙慶又抽泣了一陣兒,張半城吩咐家丁說:“來人,扶我侄兒回房間,以免觸景生情。”

  “是。”

  張雙慶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張半城命人將他帶到自己的房間,問他說:“侄兒啊!如今你有什麽打算嗎?”

  張雙慶卻隻是哭泣,搖頭不語。

  張半城感喟了聲,說:“我們張家也不知道遭了什麽劫,接二連三的死人。你沒了老娘跟哥哥,我沒了兒子。不如,你過繼給我當兒子吧?”

  張雙慶對此自然是願意的,如今沒了老娘,那就自己做主了,他這人老實,也是隨遇而安的性格,當下點了點頭。

  張半城見他這樣舉動,欣慰點頭,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頷首說道:“既是如此,你便就住在這裏了,放心,你娘和你大哥的喪事一切都由我來料理。”

  張雙慶一聽不用自己操心,還是很滿足的,畢竟他自小到大都是在張老太的嗬護下長大的,其實什麽都不會,如今能夠繼續有人嗬護、關愛自己,他還是很樂意的。

  他用力點頭。張半城徹底放下了心,美滋滋的走出了房間。

  門外,楚昭兒偷偷的看著一切,她從張半城的表情上看出來張雙慶已經是他家的繼承人了。

  跟著她踱步來到房間,張雙慶還有些恍若隔世,一頭霧水,鬧不明白怎麽一晚上自己的娘,哥哥都死了,嫂子也不見了。

  難道是翠藕?她的鬼魂把他們全都帶走了?

  可是自己才是殺他的凶手,她要恨也該恨自己啊!要拉人下地獄也該來自己啊!

  正在自失著,忽聽有人說:“張雙慶,你愣什麽呢?”

  張雙慶抬頭道:“姑娘,你怎麽來了?我娘和我哥都被人殺了。”

  “我來就是跟你說這事兒的。”楚昭兒挑眉問道:“你知道他們為何一夜之間都死了嗎?”

  張雙慶茫然搖頭。

  “你娘跟你哥是自相殘殺死的。”

  張雙慶驚怔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楚昭兒道:“你娘偏心,她想讓你去繼承張半城的家業。但張雙喜覺得自己是長子,應該有權挑這門好事兒。”

  跟著,她將張老太害死阿祥的動機和過程跟張雙慶述說了一遍。

  可把張雙慶驚得目瞪口呆,半晌都沒回過神兒來,喃喃說道:“不,不可能。我娘怎麽能幹這樣的事情?”

  “她做這些都是為了你,為了你能有個好的前程。”

  “我懂了,娘是真的很疼我。”

  張雙慶怔怔說道。

  楚昭兒卻冷哂著說:“她對你這麽好,你卻做了那樣對不起她的事情。”

  張雙慶嚇得周身打了一個激靈。

  楚昭兒跟著說道:“她昨天不是來找過你了嗎?”

  這一句話簡直如同一根鋼針般直刺入腦仁,猛地嚇得栽坐在地,僵白著臉說:“翠,翠藕。”

  楚昭兒咧嘴一笑,繼續說道:“你殺了翠藕,是不是特別對不起你娘啊?”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張雙慶雖然害怕,神誌倒還清醒,問道。

  “不僅我知道了,你哥都知道了。”楚昭兒瞥了他一眼,道:“他來找你娘告發你,結果你娘為了維護你就想殺了他,結果就弄成這個樣子了。你說說你娘對你多好,為了你連親女兒的仇都不在乎了。”

  她故意這麽說得語重心長,就是為了勾出張雙喜的話。

  偷偷看著他的神色繼續道:“你當年為何要殺害翠藕呢?”

  張雙慶眸子一僵,陷入沉思,最後才說:“其實我是有苦衷的。”

  楚昭兒就是對這個敢興趣,趕緊皺眉問道:“什麽苦衷?”

  張雙慶道:“如果我不殺了翠藕,我們家就得遭殃。”

  “你具體說說。”

  張雙慶說道:“翠藕,她平時並不跟著我們生活在一起。她小時候有一次摔傷了,很嚴重,爹跟你娘都無能為力,隻能找大醫館的名醫給醫治。但巫籍乃是賤籍,我家也不富裕,爹娘都急的團團轉。

  “結果,就在這時候我家結識了一位大官兒,他仗義疏財給了我家銀子這才救活了翠藕。翠藕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傷好了之後就嚷著要去找那位恩人。爹娘都違拗不過她,最後還真讓她打聽到了那官兒的下落,翠藕留下一封信跟爹娘說去那人家裏做三年傭人,然後自己就走了。”

  楚昭兒調笑道:“敢情你妹子不僅重情重義,還挺獨斷專行的?”

  張雙慶低垂眼瞼,不滿道:“她就是因為太過自我差點害了家裏。因為那位大官後來被朝廷抄了家,好在東風國的法律並不嚴苛,朝廷查出翠藕隻是幫工不是家奴就放了她。但是,她居然說他那恩人是冤枉的,要去給他翻案。”

  冤枉!原來那人跟自己爹楚思冕的遭遇竟一般相同?

  楚昭兒怔怔出神,顯得有些自失。

  張雙慶跟著說道:“翠藕說到做到,各處去給她的恩人告狀,結果惹怒了朝廷裏的大官。我們張家是賤籍,如果翻案罪加一等。爹娘都勸翠藕別這樣幹了,但她就是不答應,仍然堅持告狀。

  “後來那位大官給我家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她還繼續伸冤,我們家人都沒好果子吃。我膽子小,非常害怕,於是趁著她去伸冤的路途上埋伏下來,又趁她不備把她推進河裏。”

  楚昭兒點頭,又問:“那威脅你家的官員叫什麽名?”

  張雙慶答道:“聽說他叫穆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