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婭一愣，將頭埋在慕寒胸口做沉思狀，煞有其事的回想起來。

  “一開始被大海怪帶到這裏，然後被人魚族長她們找到，給了我好多魚吃，再然後……嗯，就被帶請求救救嚶，說什麽舉行祭祀。”

  慕寒一邊聽著莉婭的話，眼睛餘光卻注視著不遠處的人魚老者，不過當莉婭說到祭祀一詞時，慕寒突然打斷道：

  “祭祀？是向地下蛇人族那次一樣嗎？”

  “不一樣，族長隻是讓我坐那坑裏。”莉婭搖了搖頭，抬手指向之前凹坑的方向。

  然而當莉婭回頭看去時，整條蛇都懵了。

  原本盤坐的凹坑不知何時已經成一片平整的石麵，就連莎莎拉挖洞時震落的碎石也不見蹤影。

  “坑、坑呢？那麽大的一個坑，剛剛還在這裏的！”

  “慕寒，我說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看著懷中的莉婭仰著腦袋可憐巴巴的模樣，慕寒拍了拍她的頭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說完，剛想推開莉婭的慕寒動作一頓，手上傳來的異樣觸感令他側目。

  隻見觸碰莉婭身體的雙手此刻沾滿了透明的粘液，濕滑粘稠的觸感讓慕寒有些發毛，心裏浮現出不太友好的畫麵。

  仔細一看，不僅僅慕寒渾身被蹭的到處都是，身為源頭的莉婭更是不堪。

  渾身被粘液弄的濕答答的，上身勾勒出撩人的曲線，不過作為老司機的慕寒倒黴多餘想法，兩人之間除了最關鍵的一步，其他該做的、可以做的都已經七七八八了解的差不多了。

  “莉婭你還是先把你身上的這些東西弄掉吧。”

  “嗯？”

  莉婭後知後覺地看向下半身，旋即表情一呆：“怎、怎麽肥事！？”

  “莉、莉婭小姐，我來幫你！”

  “——嗤啦！”

  一直在後麵衝作背景牆的莎莎拉終於迎來了發光發熱的機會。

  看著渾身難受的莉婭，也不顧早已破碎的衣服，直接扯爛下衣，露出光潔勻稱的小腹衝了上去。

  有了莎莎拉這一位自帶裝備的生力軍，莉婭尾巴上的粘液不稍片刻便清理幹淨。

  “呼，終於弄完了，謝謝你，那個……”

  莉婭看著扶著自己的人馬女人，話從肚上卻卡在了嘴裏，人馬的模樣莉婭清楚的記得，但名字……

  “那個……”

  “那個？”看著莉婭欲言又止的臉龐，莎莎拉欣喜的表情逐漸退去，總感覺情況不太對勁。

  “那個莉婭小姐……你該不會是把我的名字忘了吧？”

  “怎、怎麽會，我怎麽可能忘記朋友的名字呢？不要開玩笑了，隻是一時激動有些說不出話來，哈、哈哈、哈哈哈。”

  雖說如此，但莉婭卻極力躲避著莎莎拉的視線，口不對心的表情一覽無餘，讓莎莎拉的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

  這時，莉婭突然搶答的話讓莎莎拉精神一振，希望的曙光將沉淪於黑暗中的心拉扯回來。

  “謝謝你，莎拉！”

  莎莎拉:“？”

  “莉婭小姐，是莎莎拉……”

  ……

  看了看相視無言的一蛇一馬，慕寒將目光挪向自己的手心。

  手心上沾滿了莉婭身上的液體，無色透明有種似曾相識的印象，忽然，慕寒鬼使神差的將手掌靠近鼻尖輕嗅，然後舔了舔。

  嗯，無色無味。

  這特麽不就是營養液的味道麽！？

  意識到這點的慕寒整張臉都綠了，仔細想想，幾次在訓練營裏泡的營養液用途是修複身體挫傷，恢複活力。

  這一點與蛇人族分泌的液體有異曲同工之妙，畢竟之前菲妮婭曾用這種粘液與慕寒爸媽拉近關係來著，蛇人分泌的液體在營養液中就算不是全部，也必然屬於主要成分。

  這樣一來，那把營養液當水喝的慕寒豈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無數條蛇人的洗腳水！？

  等等！

  慕寒強壓下嘔吐之意，因為他意識到一件更更更更重要的事情。

  莉婭的母親，菲妮婭曾經說過，未成年蛇是無法主動控製分泌這種液體，那是人家成年蛇的專屬。

  現在莉婭不僅分泌出這種液體的還是一次性超大量，這意味著什麽？

  莉婭成年了？

  具體情況慕寒不敢確信，但可以肯定得是，就算莉婭沒有完全長成，至少也正式踏上了成年之路上，這也就代表著……

  慕寒的革命終於獲得了階段性勝利，離成功指日可待呀！

  一想到莉婭成年之後的事，慕寒的小心髒就不爭氣地亂跳，暗自下定決心，這次回去後一定找老烏龜問清楚之前那啥藥的情況。

  “咋了，發情了？”

  悠哉悠哉的龜族長者逛到慕寒身邊，看著後者逐漸猥瑣的表情有些疑惑，餘光掃過一旁一蛇一馬誘人的場麵不由恍然。

  “年輕真好啊。”

  “別扯那些了，關於那個藥……呸，這鱗片你認識？”

  慕寒搖了搖頭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將之前撿到的那枚磨損嚴重的鱗片遞向龜族長者。

  “鱗片？不像是魚鱗，表麵磨損嚴重依稀能看出原本的金黃色，可能是上代祭祀的鱗吧，畢竟這裏是人魚的祭祀之地，而蛇人隻有一條。”

  “你認識上代祭祀？”

  “不認識，在老夫第一次來這之前，上代祭祀就死很久了。”

  慕寒若有所思的收回鱗片，猶豫片刻後繼續說道：

  “莉婭之前說是祭祀，而我又看到不少東西，畫麵裏中一枚完好無損的金黃鱗片出現在地底下，它、也就是造者想表達什麽？”

  “再加上這座石洞裏並非真正石頭的特性，上代祭祀死後，人魚們將她葬在這底下，再由荊棘石化後將其掩埋……造者是要我挖她墳？”

  龜族長者連連點頭，卻不發表任何肯定性的意見，直到慕寒話聲落下後才平淡地說道：“無所謂，我們不忌諱這些。”

  “當我沒說，那就挖唄，我可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神鬼不侵呀。”慕寒聳了聳，轉頭便叫道：

  “莎莎拉同誌，現在有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要……”

  “啊！你、你不要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