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手電光芒中的水潭突然冒出了一串氣泡。

  下一刻，一抹金色頭發從底下浮了上來。

  “用時5分鍾左右嗎？”

  慕寒看著手表計算出時間後，見到莉婭從水潭中浮上來急忙問道：

  “怎麽樣？下麵情況如何？”

  誰知慕寒的話剛一說完，莉婭露出水麵的腦袋一頓，接著又緩緩的下沉，隻露出一雙幽幽的眼睛在水麵之上。

  “莉婭？”

  咕嚕咕嚕……

  看著搞怪的莉婭慕寒感覺頭又開始痛了。

  之前莉婭提到蛇群從水潭中消失，意識到機會的慕寒當即便準備潛下去探查一番。

  不過被自告奮勇的莉婭，以地下暗河的地形與水流的危險性攔了下來，自己下去。

  還有進入石門裏麵的想法……

  慕寒反正是怕了，之前的黑尾蛇人的數量尚且不知，其中一隻被自己打傷失去了戰鬥力，可那並不意味蛇人會死。

  以慕寒失去手槍的戰鬥力來說，再下去深入隧洞中可不會像這一次那麽好運了。

  眼下水潭中的另一條路可以說是慕寒與莉婭兩人唯一的希望。

  ……

  莉婭在水下咕嚕了半天，似乎終於下定決心般浮了上來，醞釀了好一會說道：

  “下麵確實有好深的一個洞，但是想要通過的話需要好久，慕寒你……”

  莉婭的意思很明顯，慕寒眉頭暗自一皺，心中開始計算起來。

  莉婭自下水再到浮出水麵一共用時5分鍾左右。

  刨除前後進出通道的時間，至少也超過4分鍾。

  這就意味著，如果慕寒選擇下水通過水洞保守估計至少需要憋氣長達5分鍾的時間。

  5分鍾，或許對於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這並不算什麽。

  但在這5分鍾之內，人並非是靜止不動的，而是處於高強度的運動中，這樣一來根本無法控製心率快慢，從而減少憋氣的時間。

  以慕寒自身的憋氣能力，到達極限能撐到4分鍾，或許能稍作突破。

  但想要達到這種程度憋氣時間，就需要由莉婭全程抱著慕寒，而慕寒則全身心減少四肢活動，從而控製心率。

  “又要玩命了嗎？這種感覺真不好。”

  或許是察覺到慕寒的糾結，莉婭在水中撐起身來，趴在岸邊扭扭捏捏地說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慕寒撐不住了，我可以像之前那樣……”

  莉婭一邊說著，含著下巴，手指輕輕地在嘴唇邊滑動。

  莉婭的意思不言而喻，慕寒瞬間明白了過來，讚許地看著莉婭說道：

  “渡氣？未經訓練的人根本做不到這種事情，但是以蛇人族那驚人的肺活量來說，足夠彌補這個差距。”

  慕寒的眼睛越說越亮，這種方法的可行度確實是目前為止最有用的，但是……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像之前那樣？”

  後知後覺的慕寒眼神突然犀利起來，急轉的語鋒更是讓莉婭一愣，緊接著精致的臉龐如同燒開的水壺般，急忙否認道：

  “才沒有那種事！”

  莉婭的反應，讓慕寒的猜測多半是八久不離十了。

  本能地摸著自己的嘴唇，腦海中浮現莉婭嘴對嘴給自己渡氣的事，心中不由升起一陣可惜之情。

  看著幹脆將自己埋在水中欲蓋彌彰的莉婭，慕寒突然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一句話。

  “要不，我們先練習一下？”

  話聲落下，空間驀地一靜，隻剩下莉婭的尾巴無意識晃動間掀起的水波聲。

  這倒是讓慕寒顯得無比尷尬，正當他尋思著怎麽圓回話題時……

  莉婭的腦袋從水中冒了出來，露出一雙我見猶憐的眼神，無聲地點了點頭。

  “嘶。”

  頓時，慕寒的心髒不爭氣的急劇加速。

  一股涼意從尾脊上升到腦袋，讓慕寒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明明是一件很正經的事，自己卻想起亂七八糟的事！慕寒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略微抑製了奔騰的心猿意馬。

  “嘩。”

  莉婭的尾巴推動著身體從水潭中爬了上來，滑動的水聲如同惡魔的低語般，在慕寒的耳邊回響著，無時無刻不再撩撥著那顆躁動的心。

  “那、那個，莉婭，我開玩笑而已，我們可以換條路。”

  莉婭搖了搖頭，表情卻格外的堅定。

  “慕寒想要過去，無論如何我會幫助慕寒的。”

  看著湊到身前莉婭，姣好的身段近在咫尺，誘人的清香彌漫在鼻尖。

  慕寒糾結地搖了搖頭，暗自輕咬舌尖，輕微的刺痛讓眼睛恢複幾分清明，隨即調整狀態沉聲說道：

  “好，莉婭你要記住，渡氣的關鍵在於循序漸進，太快或太慢都不行，一定要控製好渡氣的速度。”

  “我明白，慕寒”莉婭輕點下巴後，微閉著雙眼將腦袋湊上前來露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啪！”

  “呀啊！”

  “笨蛋，為什麽總是想著sq的事情啊？再說，是你渡氣給我，為什麽擺出一副讓我為所欲為的模樣？”

  “這種事不該是男方主動的嗎？”莉婭揉著腦袋苦著臉擺出認錯的模樣。

  “睜開眼，再試一次。”

  “哦。”

  ……

  這一次，兩人對立而坐，四目相對。

  看著莉婭如琥珀般的眼睛中倒映出來的身影，慕寒咽下一口唾沫，慢慢朝莉婭臉龐靠近。

  彼此的呼吸噴撒在雙方的臉上，距離愈來愈近，直到距離為零。

  ……

  心髒跳動的速度即使不用觸摸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莉婭看著近在咫尺的慕寒，相交的雙眼裏倒映出彼此的身影。

  嘴唇上傳來的觸感更是讓莉婭心亂如麻。

  這一次不一樣，和第一次在水裏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但是慕寒的眼睛為什麽一直在亂轉呢？

  他想表達什麽？

  這樣我不懂呀！

  完全搞不懂情況的莉婭很快就明白了慕寒的意思。

  隻見慕寒猛地抽身推退開，深吸一口氣後抓著呆然的莉婭的肩膀大吼道：

  “笨蛋！你倒是吐氣啊？光親著有什麽用？你想憋死我啊？？？”

  “誒？？？”

  ……

  當慕寒的話聲停下後，莉婭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急忙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

  “我們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