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霓裳！”

  “好名字。”

  “你願意跟著我嗎？”

  那男子低語，聲音優雅而好聽。

  小乞丐覺著，這是她有生以來，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我願意。”

  “好，那你記好，我的名字叫。”

  “奕！”

  “……”

  畫麵漸漸模糊，又漸漸清晰，陳牧之再次回過神啦，發現又是一段記憶。

  月色下的山巔，曲霓裳白衣仗劍，成了一個絕美的小丫頭。

  她仰望著巨石上拿到白衣如雪的身影，眸子中帶著傾慕。

  “奕。”

  “我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她問：“什麽事？”

  “這些年來，我走過很多世界，觀察過寰宇中萬事萬物的變遷，見過生命的蛻變，也見過世界的生滅。”

  “從其中明悟道理，開創出了一條全新的法則，如今需要一個人配合我完善它。”

  “你願意幫我嗎？”

  白衣如雪的男子說著，聲音中有著一絲凝重。

  曲霓裳眸子發亮，比他還要欣喜：“我願意。”

  那如同謫仙的男子點頭，再次說道。

  “我這條法則名為進化。”

  “無論是生命的進化，還是萬事萬物的演化，都在於不斷的試錯，從千百萬種可能中選擇其一。”

  “這其中失敗者這數之不盡，最終成功活下來的就是進化。”

  “這隻是一條初成的法則，並不是完善的大道，有失敗的可能性。”

  “若是成功，你的命格將會進化成不該存在的太陰命格，若是失敗，你玄陰命格可能會消失。”

  “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同意嗎？”

  曲霓裳愣住了，她怔怔的看著他，連忙道：“我的命是你救的，自然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很好。”他笑了：“縱然失敗，我也會竭盡全力保你安危。”

  ……

  記憶再次逐漸模糊，陳牧之走在白色迷霧之中，

  這是一片殘缺的虛空古路，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走向虛空，謫仙般的男子相送。

  在這個訣別的路口，她回首看著他。

  “奕，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成道？”

  “我的進化之道還沒有完善。”

  “此道若成，必將成為有史以來最強的大道，因為它會讓我更強，不斷變得更強。”

  “這種至強的大道，哪裏是那麽容易開創出來的，也許需要我一生去完善。”

  “這條路非常難，我也不知道能否成功。現在走帝路，有死無生。”

  謫仙般的男子低語，他目光中帶著笑容：“帝路爭雄，有進無退。”

  “你前路凶險，望自珍重。”

  “希望再次見到你，你已經是萬界獨尊的太陰女帝。”

  曲霓裳含淚離去，獨自一人踏上了帝路。

  數百年後，一個震古爍今的女子出世，殺絕了帝路所有人，證道絕世至尊。

  最初的相遇的小千世界之中，曲霓裳歸來，卻再也找不到那個謫仙般的男子。

  “奕，我回來了。”

  “我殺絕了所有人，不準任何人成帝，再也沒有人敢跟你爭奪帝位。”

  “可是……”

  “你在哪？”

  “……”

  畫麵漸漸模糊，陳牧之從記憶中退了出來。

  他看著手中漸漸消失的道果碎片，心中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震撼。

  一人一劍殺到整個帝路血流成河，將一個個帝子天驕，鎮世巨頭殺的橫屍帝路。

  最終殺絕了同代所有對手，殺到舉世皆寂，卻放棄了那觸手可得的帝位。

  不願成帝，隻為了給奕掃清威脅，斬盡所有大帝，隻是為了給他清空一條路。

  曲霓裳，這是怎樣的一個至情至性，驚才絕豔的女子。

  最終她完成了目標，但是尋遍諸天萬界，卻也再也找不到那個名叫奕的男子。

  “進化之道！”

  陳牧之喃喃低語，那個名叫奕的男子始終被時空迷霧所籠罩，讓他看不透。

  但是這讓他忍不住有些聯想，自己的進化天賦，似乎更這名叫奕的男子有關。

  他的進化天賦太過逆天，已經超脫了法則的境界，更像一種大道的外在體現。

  進化百分百成功，而且必定是向好的方向發展，就連鎮世巨頭開創，初具成形的道都未必有這麽逆天。

  隻有完善的大道，並且銘刻在諸天大道之中，得到寰宇的認可，成為基本的規則，才有這樣的力量。

  因為諸天之中大道唯一，是寰宇中最基本的規則，是永恒不變的鐵律。

  為了避免再次遭到某些目光的窺探，所以陳牧之不再多想。

  他看著島嶼，驀然覺得這個島嶼眼熟。

  等他細細想來，發現這個島嶼在記憶中很清晰，就是他們兩人相遇的地方。

  陳牧之猜測，未免滄海桑田讓這塊初見的地方消失，曲霓裳施展大神通將初見的地方挪移了出來，然後再現了昔日場景，永恒的封存了。

  在島嶼中逛了兩下，陳牧之發現島中除了這枚道果碎片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於是他從仙島之中走了出去，等到他從仙島走出，再回首的時候，發現那神秘的仙島已經消失不見了。

  “奕！”

  陳牧之閉上眼眸，琢磨著這個名字，心中思緒萬千。

  最終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外飛去。

  一路上他又找到了數十道仙品天罡，將薑緣淺需要的資源湊齊了。

  然後他又遇到了兩個人，這兩人正是逆古和洛姬，此時的兩人正在征戰，搶奪一團仙品地煞。

  逆古這人真的很不凡，應該覺醒了命格，而且在地煞境就鑄成了至尊道基。

  如今來看的話，他已經突破了天罡境，並且距離帝品道基應該也不遠了。

  事實上，哪怕是洛姬這位大千世界皇朝的帝女，此時麵對逆古，竟然也隻能打的難解難分。

  看到陳牧之的到來，兩人連忙停手，麵色凝重的看著他。

  “你們繼續，我已經夠了。”

  陳牧之說著，轉身離去，不再管他們之間的爭奪。

  他一路飛出了天罡之海，不久之後就飛到了薑緣淺閉關的地方，然後將找到的太陰天罡交給薑緣淺。

  薑緣淺也沒有讓陳牧之失望，不久之後他就徹底將太陰天罡熔煉完畢，鑄成了太陰帝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