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龜孫子是你們的夫子？”

  王大娘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狐疑的詢問。

  “沒錯啊！我們夫子德高望重，我們都很尊敬他，所以，他是不可能詆毀你的！”

  “大娘若是想要算賬，還是去報社吧，隻有趙寅那種囂張的人，才會做出這等事！”

  “若不是我們夫子品德兼具，怎麽可能會當上禦史呢？”

  幾名學生一邊點頭，一邊替劉言洗白，試圖讓母夜叉徹底消氣。

  “好啊！還真是什麽樣的夫子教什麽樣的學生，哦不……！你們這群畜生簡直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這個不知羞恥的老貨還要變態，不但偷磚撬瓦，還偷看老太太洗澡，口味可真夠重的！”

  王大娘往後退了一步，生怕碰到他們，將自己弄髒了，“還有你，竟然夜半去敲寡婦門，真是不知廉恥，嘖嘖！”

  此時的王大娘，再也顧不上找老頭算賬，扔下手中的武器，忙不迭的跑出去了，邊走還邊揉了揉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剛才她還納悶，這到底是誰家的變態，怎麽現在才被爆出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是那老頭的學子。

  這樣的人，肯定是心理有病，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王大娘，您怎麽慌裏慌張？可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聽您在劉家高聲喊叫，是不是鄰裏發生什麽口角了？”

  她剛出了劉禦史的大門，便迎麵碰到兩個鄰居婦女，她們見狀，好奇的詢問。

  “不……不是，這可比發生口角嚴重多了，這劉家內聚集了一大群的變態，你說我能不慌嗎？”

  王大娘一邊驚慌失措的說著，一邊回頭張望。

  “變態？那是個什麽東西？”

  “對啊，我咋從沒聽人提起過呢？可是會咬人？”

  兩人聽到這個新鮮詞後，全都一臉茫然，隻能瞎猜測。

  “這個詞是報社先發明的，就是說……”

  王大娘見兩人不解，湊到她們耳邊低聲解釋，兩人聽完後，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還是人嗎？簡直太惡心了！”

  “還真是變態！”

  兩女也不禁罵道。

  “你們難道沒看報紙嗎？”

  王大娘解釋完這個詞後，指著報紙問道。

  “嗨，就我們兩家，小時候每被餓死就不錯了，哪有閑錢讀書啊？”

  “是啊，別說這報紙，我們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得！”

  兩個婦女對視一眼，苦著張臉說道。

  “那我給你們念念……！”

  王大娘指著報紙上的內容，簡要的介紹道：“看看這個，這是十大書院的人，也是要參加明年春闈考試的，可竟然是偷看老太太洗澡的死變態，還有這個，也是個學子，從小就偷雞摸狗，還有這個，竟然半夜去敲寡婦的門！”

  “啊？真沒想到，這些平時道貌岸然的學子，竟然變態！”

  兩人一邊揉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驚訝的說道。

  “是啊，起初我也不知道，我還跑去找那劉老頭算賬，可沒想到，那屋子裏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而且，他們全都是那劉老頭的學生！”

  王大娘指著劉言的院子，一臉的嫌棄。

  “唉！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個心術不正的夫子，教出來的學生也都是變態！”

  “真沒想到，劉禦史竟然是這麽齷齪的人！”

  “是啊，若不是報社這次將他們爆出來，我們還都被蒙在穀裏呢！”

  “哎呦！不行，我的趕緊回去告訴我家孫女，以後千萬不要跑到劉家的院子裏！”

  “沒錯，沒錯！我也得回去告訴我家孫子！”

  ……

  “我們怎麽平白無故挨了一頓罵啊？”

  “對啊！她臨走前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十大書院的學子在王大娘走後，反應了一會，便一臉不滿的嘟囔著。

  剛剛為了給夫子洗白，他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都不惜拿自己舉例，可最後貌似沒起什麽作用。

  “真是氣死老夫了！”

  劉禦史坐在床上，惡狠狠的盯著門口。

  都是趙寅那小子幹的好事，讓他臭名遠揚，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來人，更衣！我要去找莫禦史！”

  劉言氣急敗壞的吩咐下人。

  “是！”

  ……

  莫玉堂的宅子離他不遠，所以，他由十大書院的學生攙扶著，便朝莫府走去。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鄰居全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並且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指指點點，等他們轉頭去看的時候，那些鄰居又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走，別理他們，一群無知婦女！”

  劉言不耐煩的催促著。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王夜叉出去亂嚼舌根，在背後說他們的壞話。

  “是！”

  眾學生扶著劉亞，趕緊離開了這裏。

  “哎呦！平時真是看不出來啊，這老頭竟然如此齷齪！”

  “是啊，從前我以為他知識淵博，還叫我那剛上私塾的小孫子多去他家走動走動呢，現在想來，真是後怕啊！”

  “誰說不是啊，沒想到竟然是個斯文敗類！”

  “真是敗壞了讀書人的名聲！”

  劉言等人剛出巷口，便聽到身後傳來的議論聲。

  氣的他渾身顫抖，差點暈死過去。

  “你現在有了功名利祿，就長本事了是吧？有種你當初別用我李家資助啊，若不是我李家出錢，又助你中上科舉，你現在還不知在那條街頭討飯呢！”

  “這剛當上禦史沒幾天，就開始安奈不住了？就開始滿青樓的晃悠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當上了禦史，我李家若是想將你拉下來，也是手到擒來的事！”

  “夫人，你誤會了，是趙寅那小子在抹黑我等，你不要相信啊！”

  “啊呸！是不是抹黑我會不知道？老娘跟了你這麽多年，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會不知道？當初你就與家中一個小丫鬟勾勾搭搭的，被我將其打發出去後，你又覺得沒有什麽樂趣，便去青樓找那些不幹不淨的女子，沒錯吧？”

  劉言剛拐進莫禦史家的巷子，便聽到莫夫人在裏麵破口大罵。

  他顫顫巍巍的打開了手中的報紙，左右翻看，最後目光落在一個版麵上，不由苦笑：莫禦史揮金如土，隻為與堂春樓美人共度良宵。

  雖然篇幅很短，但也搞的他家宅不寧。

  “算了，去周府吧！”

  見此狀況，他也不好再敲門，隻能轉頭去找周明天，希望能商量出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