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東西是很玄妙的。

  不得不說，馬羅尼帶過的這個女人真的很厲害。

  不過如果讓羅客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他隻會輕描淡寫的嘲諷對方是中二病。

  就看個眼睛，你還癲狂。

  我的眼睛裏有什麽我自己還不清楚嗎，最多就是輕度結膜炎和沒擦幹淨的眼屎。

  當然，除去這種沒什麽用的吐槽。

  羅客也看出，薩爾馬羅尼已經開始注意到科波特這裏的生意，並且準備要出手了。

  馬羅尼的手段，不會是科波特這是剛剛步入黑道生意的新人可以承受的。

  當然，這和羅客沒關係，他要做的是吧這事兒通知科波特，然後讓他去想。

  ……

  一夜無話。

  第二天，羅客站在地鐵中，看著窗外的風景，忍不住的打哈欠。

  他目前正在前往一家心理診所。

  他想要確定一下自己有沒有因為又死了第二次所融合的狂笑意誌而產生什麽過於嚴重的變化。

  如果有的話，又要怎麽抑製。

  ……

  泰奇心理診所。

  這是羅客上廁所的時候看報紙湊巧看到的一個廣告。

  他目前還沒有發工資，也看不起太牛逼的心理醫生，而太便宜的，他又怕不靠譜，所以權衡之下，覺得這家心裏診所或許還不錯。

  診所就在老城區。

  羅客從地鐵上下來，沒走幾步就到了。

  診所在XX大樓的第六層。

  名字蠻普通的，就叫泰奇診所，不過報紙下麵一片好評，倒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信度。

  “你好，請問，泰奇先生在嗎，我是羅客布萊克，預約了下午三點。”

  前台的護士小姐對羅客甜甜的一笑，帶著羅客到了泰奇醫生的辦公室。

  要說起來。

  羅客本來對於這個泰奇醫生還是很欣賞的，畢竟十九歲就開了一家不錯的心裏診所，想來還是挺有本事的。

  然而，當羅客看到這位泰奇醫生的時候卻愣住了。

  目測名叫傑維斯泰奇的心理醫生好像隻有一米五七左右，長相很猥瑣，臉上都是神秘莫測的笑容。

  羅客一直以為科波特已經挺殘了，畢竟一米六八的身高，還是個瘸子，

  可和這位一比，科波特直接就成了高富帥。

  起碼人家企鵝人雖然鷹鉤鼻很長，但五官其實長的還是蠻不錯的，除去那種陰鬱的氣質，甚至還可以算得上是帥哥。

  而這一位。

  認真的說，如果不是看他穿著衣服，羅客會以為這是個動物園裏的猴子把毛拔幹淨然後逃出來了。

  “額，您就是，泰奇先生？”

  “當然，你好，布萊克先生，來，可以來這裏坐著，讓我準備一些東西。”傑維斯微笑著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看他這一微笑，羅客差點想要掏出槍來把這個妖孽給斃了。

  這TN的是什麽玩意？

  不過心裏這麽想，羅客卻還是露出了一個溫和有禮的微笑，挪到了座位上。

  “布萊克先生的症狀很稀奇啊，居然是經常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嗎？”傑維斯打開了一邊的收音機。

  悠揚的音樂響了起來，羅客稍微放鬆了一點，傑維斯也拿著一塊秒表走到了羅客麵前，同時微笑著說道：“布萊克先生不要太緊張，隻當是和朋友聊天就好了，盡量放輕鬆。”

  “好的。”羅客聽著傑維斯的話把兩隻腳放在桌子上，開始了心理醫生和病人之間的交流。

  “布萊克先生覺得自己這種狀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傑維斯笑著問道。

  “大概是在我從黑門監獄裏出來之後吧。”羅客大概的說了個自己重新獲得身體控製權的時間。

  “哦？布萊克先生曾經是罪犯嗎？”

  “沒錯，我被指控搶劫傷人。”

  羅客懶得掩飾這種事情，反正企鵝已經把自己的罪名全都給抹平了，也就是說，這已經是不用掩飾的事情了。

  大不了去GCPD的檔案室裏查。

  最多告訴你，羅客曾經搶劫傷人，經由私下調節之後和平解決，賠償私了而已。

  “這樣，羅客先生，我想對你試試催眠，讓你說出一些潛在的事情，可以嗎？”

  “催眠？聊的好好的，你幹嘛突然要催眠我？”

  傑維斯解釋道：“您的病，可能是一種比較嚴重的潛在暴力傾向，我需要查到您這種暴力傾向的來源，放心，這不會泄露您的任何隱私信息，隻會讓您說出您願意說出並已經忘記的有用信息。”

  羅客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白癡。

  催眠這事兒是真的有的沒錯，但真的沒有電視劇裏演的這麽神。

  像是自己大腦裏有座監獄，關著全DC世界最邪惡的瘋子和一個老了的布魯斯韋恩這種事情，他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但是，我拒絕。”

  傑維斯皺了皺眉頭，“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什麽呢？”

  羅客冷哼一聲，蹺了個二郎腿，道：“簡單說，我為什麽這種症狀，我其實很清楚，我並不想告訴你這個原因，我這趟來，目的隻是為了知道怎麽控製這種怒氣，比如一些舒緩身心的方式，所以，催眠什麽的就免了吧，我覺得，沒必要。”

  羅客的要求其實換作任何一個醫生都出於職業本能繼續問下去。

  一個罪犯，可能患有輕度的精神病，這對於哥譚市的安全顯然是有隱患的。

  但，傑維斯卻沒有這麽做。

  他隻是微笑著開了一張單子遞給了羅客，說道：“這上麵是一些提高腦血清素的藥物，一天一粒，可以讓您的自製力強上不少。”

  羅客看了一眼單子上的藥，狐疑的看了一眼對麵的傑維斯，剛想質問些什麽，就覺得自己似乎是太神經質了。

  這裏又不是罪惡都市。

  和平版的哥譚哪來這麽多腦子有問題的人。

  唉，都怪這個醫生長的太隨便了。

  想到這裏，羅客伸出了手，道：“嗬嗬，謝謝你，泰奇醫生。”

  “不客氣。”傑維斯站了起來，走到了高他大半個頭的羅客旁邊，伸出了手。

  兩人簡單握手，之後羅客便走出了診所。

  傑維斯看著羅客離去，那張猥瑣的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當天。

  羅客回到了他家裏，沒有在賭場繼續逗留。

  平常他都會選擇在第二天的淩晨回到家裏，睡一天，等到晚上再回賭場。

  可他這次隻是單純去賭場裏整理了一下東西，就在不到九點回家，並於十一點準時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