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更加不知所措，她的手指不停的扣弄著身上的衣服，低垂下頭道歉：“對不起，雪兒，我錯了……”

  “大小姐。”盛嬤嬤叫了顧清雪一聲，然後朝著她搖了搖頭。

  “祖母，我沒有生氣，我們先繼續吃飯好不好？”顧清雪見祁氏如此，也不忍心繼續苛責。

  看祁氏的反應便能看出來她不是故意的，而是體內的毒性會壓製住她的理智，從而讓她做出許多不符合她自己想法的事情，對此她也完全能夠理解

  這也是為什麽方才盛嬤嬤阻止她，不讓她繼續嗬斥祁氏的原因。

  祁氏觀察著顧清雪的臉色，見她的麵色確實緩和了之後才終於放心，從盛嬤嬤的手裏接過了新的筷子後又開心的吃起飯來。

  “大小姐才從宮中回來，應該還沒用膳，不如就跟著老夫人一同用膳吧？”見到顧清雪點了點頭，盛嬤嬤很快就送上來了一套餐具。

  看著顧清雪的餐具被送上了桌，祁氏立刻從桌上夾了一塊燒雞的雞腿送入了顧清雪的盤子裏。

  顧清雪看著燒雞雞腿，目光轉向了祁氏道了一聲謝，然後看著她心滿意足的低下頭來繼續認真的吃了起來。

  全程都在認真觀察著祁氏狀態，顧清雪見祁氏接下來都沒有再像是剛才那樣表現出不穩定的狀態後才終於放心了一些，陪著祁氏一起吃了早膳後，祖孫兩人又坐在大廳內一起喝茶。

  喝茶的時候祁氏一直都在揉眼睛，困得幾乎要睜不開眼睛。

  將祁氏的表情收入眼底，顧清雪勸道：“祖母，你要是困了的話不如去休息吧？盛嬤嬤，帶著祖母去小憩一會兒。”

  盛嬤嬤點了點頭後，走上前來攙扶起了祁氏：“老夫人，咱們先去歇息吧？”

  祁氏忍不住困意，走之前不忘記看了眼顧清雪，不放心的叮囑道：“雪兒，你要等著我哦，我很快就回來了。”

  顧清雪應了一聲，目送著盛嬤嬤帶著祁氏離開。

  約莫一刻鍾後盛嬤嬤便折返了回來，她看了眼顧清雪所在方向，走上前來神色無奈的說道：“大小姐也看到了，老夫人的狀態相比之前，確實是要更加糟糕一些。”

  顧清雪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說：“之前分明有好轉，怎麽會忽然變成這樣？”

  盛嬤嬤迷茫的搖了搖頭：“老奴也不清楚，解毒的丹藥都是按時吃的，老夫人的情況即使沒有好轉也不至於會變得嚴重才對。”

  “或許祖母體內的劇毒真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盛嬤嬤，我其實有個猜測，擔心祖母體內所中的劇毒是蠱毒。”顧清雪一臉認真的說道。

  盛嬤嬤從沒見過蠱毒，疑惑的反問：“大小姐，蠱毒不是很陰毒的東西，而且老奴還聽說，那東西隻在南疆能見到，其他地方即使想遇都遇不到，可老夫人從來都沒有去過南疆啊。”

  南疆的蠱毒聞名天下，讓多少人聞之喪膽。可不管這蠱毒再怎麽厲害，也需要解除才能染上。而祁氏一直在京城內度日，從來都沒有解除蠱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