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隻要祖母喜歡，我這就去給祖母做。不過，祖母你也要乖乖聽話，安靜坐在這裏你等著我。”得到了祁氏肯定的回答後，顧清雪這才起身離開了大廳，朝著後院的小廚房走去。

  盛嬤嬤見顧清雪離開，囑咐小侍女們照顧好祁氏，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大小姐。”

  聽著身後傳來了盛嬤嬤的聲音，顧清雪轉過頭朝著身後看去，便眼看著盛嬤嬤一路小跑追上了自己：“嬤嬤，千層糕不難做，我一個人就能忙的過來了。”

  盛嬤嬤聽了這話後搖了搖頭，麵色凝重的看著顧清雪說道：“老奴不是為了糕點的事情才過來的。大小姐，關於老夫人身上的毒，老奴有些事情要和您單獨說。”

  顧清雪環顧四周一圈，確定四下無人，才拉著盛嬤嬤的手，一路走到了小廚房。

  將廚房裏的廚子全部趕走後，顧清雪關上了門，拉著盛嬤嬤走到灶台前站定：“嬤嬤，出什麽事了？”

  盛嬤嬤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聲音說道：“小姐，您最近一直忙，老奴也按照您的要求，按時的給老夫人服藥。可是老奴發現老夫人的病情到目前為止，已經沒有繼續好轉，甚至還有一些加重的跡象。”

  顧清雪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嬤嬤是怎麽發現的？”

  “其實老奴也不能確定。隻是老夫人之前按時服藥的時候，每天的情況都會比之前好轉，不僅僅不會像是之前那樣嗜睡，甚至還會有一些正常人應該有的舉動。但是，最近這段時間，老夫人又開始變得比之前更加貪睡，不僅如此，記憶力也出現了退化的跡象。比如她半個時辰前才吃過了點心，半個時辰後又會要吃。老夫人雖然愛吃東西，卻也知道節製，加上她有時候還會忘記怎麽穿衣服，忘記有沒有睡過覺，讓老奴覺得老夫人的病情或許是比之前更加嚴重了。”盛嬤嬤說到了最後，無助的吸了吸鼻子，語氣不由開始哽咽，“老奴說的這些都是一些很細微的小細節，加上您叮囑過老夫人中毒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所以老奴也沒辦法和其他人商量……”

  顧清雪伸手輕輕拍著盛嬤嬤的後背，輕聲寬慰道：“我都明白，多虧了嬤嬤才能發現祖母這種細微的變化，若不是嬤嬤告訴我，我也沒能發現。”

  盛嬤嬤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期待的看著顧清雪追問道：“大小姐，真的不是老奴想的太多了？和老奴一起伺候老夫人的其他侍女們倒是都沒有發現老夫人的異樣。”

  “對於祖母而言，任何的小細節都將成為治療的關鍵，不可大意。”顧清雪看向了盛嬤嬤，慎重的詢問道，“嬤嬤，最近我一直不在家中，祖母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曉，依照您看，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找到了機會，給祖母繼續下毒？”

  盛嬤嬤抿唇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自從知道老夫人被人下毒後，老奴更是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有所懈怠會傷了老夫人，凡事都是親力親為，不敢有任何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