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馨兒明明是想討好寇氏，結果卻被凶了一頓，當下有苦說不出，隻能不滿的怒視了三隻小崽崽一眼，把賬都記在了他們身上。

  “我家孩子向來認生不喜與人親近，大夫人不必介意。”顧清雪淡淡的說道，“這一路舟車勞頓，我和孩子們都累了，明日再陪大夫人說話。嬤嬤，祖母也累了，不如我先送祖母回去。”

  “是，大小姐。”盛嬤嬤下意識答應了顧清雪後，才驚訝的發現她居然下意識應下了大小姐所言。

  從前大小姐性子懦弱，背地裏甚至被丫鬟欺負，從沒有膽子敢命令她們這些老嬤嬤。

  不過盛嬤嬤本就對顧老夫人忠心，見顧清雪如此改變，不僅不介意，反而心中歡喜，急忙和她一起護送老夫人回翠鴻園。

  寇氏等到老夫人走後，繼續笑著說：“三日後便是老夫人的壽辰，到時候還請各位早來。”

  二房三房的人見寇氏下了逐客令，不得不起身告辭。

  很快，閑雜等人就都退出了大廳。

  顧淩月急忙起身，給大夫人敬了一杯茶：“娘，您別生氣。”

  寇氏輕笑出聲：“我有什麽可生氣的，不過是死了夫君後被刺激的伶牙俐齒了一些，還真以為她能翻出什麽波浪來嗎？”

  顧淩月笑著回應道：“娘親所言甚是。周嬤嬤，這顧清雪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嬤嬤不敢耽誤，把她顧清雪在清遠鎮上的情況，以及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都告訴給了寇氏：“依老奴看，大小姐確實和從前不同了，夫人，我們要小心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今日在自家人麵前她有膽量，可改日到了旁人麵前，她未必還有這樣的能耐。”寇氏端起身側矮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醇香的茶水。

  顧淩月腦子轉的飛快：“娘親的意思是，要讓顧清雪在祖母的壽宴上出醜？”

  寇氏點了點頭：“此事還需商議，走吧，我們也回去。”

  顧淩月點頭，上前攙扶寇氏離開了大廳。

  這廂，翠鴻園。

  顧清雪以要和老夫人講體己話為由，將包括盛嬤嬤在內的所有人，全都趕出了房間。

  很快，房間內隻剩下老夫人，顧清雪和三隻小崽崽。

  老夫人看了看顧清雪，又看了看三隻小崽崽，嘴上喃喃著說道：“雪兒，小雪兒，好多雪兒。”

  顯然，老夫人看著三隻小崽崽，覺得他們都是縮小版的顧清雪。

  “太奶奶，我們不是娘親，我叫顧霖，這是我的弟弟妹妹。”顧霖耐心的和老夫人介紹著自己和弟弟妹妹。

  “霖兒，吃，吃糕點，你們都吃。”老夫人直接端起了桌上的糕點盤子，笑嘻嘻的說道。

  三隻小崽崽回報燦爛的笑容，呆寶踮起腳將一塊桃花酥塞進了老夫人嘴裏：“太奶奶也吃。”

  老夫人笑彎了眼睛，張嘴吃下：“真甜，雪兒也吃，你喜歡吃……”

  “祖母，你的身體有沒有不適之處？”顧清雪皺眉看向了老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