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秦世界
作者:吾禦      更新:2021-04-27 13:15      字數:2167
  與聰明人聊天往往就是這樣,隻要講明白了,話題便會到此為止,絕不拖泥帶水。

  司徒玄空下了逐客令,易承也心領神會,也隻留下一句日後再來請教,便離開了峨眉頂峰的平台。

  中午的時候,出去打獵的鐵衝張蕤也回來了,他們獵到到了一頭山羊,張少幾於是用這隻羊燉了一鍋羊羹。

  羊羹很鮮美,特別是這種野生的山羊,大銅鍋裏撒一把花椒蔥薑,去除膻味,大火慢燉上半個時辰,羊肉湯便被煮成雪白在鍋中翻滾。

  易承連喝了三碗肉羹,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碗,吃這種純天然的美食,他隻恨自己的胃不能再大一些。

  吃完飯,又飲了茶,張良便帶著易承張蕤和鐵衝向司徒玄空作別,司徒玄空此時又恢複到那個古井無波的狀態,麵色平靜的交代了幾句,便準許眾人下山。

  幾人又與其他師兄弟一一告別,可惜大師兄姬武不在上山,沒有機會見一麵,不過張良也不打算再做停留,便帶著眾人直接下山去。

  下山路比上山路要好走的多,不到小半日,眾人就又重回到山下。

  張良向易承詢問起下山後有什麽打算,易承便提出要跟著他們走。

  張良和張蕤對視一眼,張良才道:“我等要去很遠的地方,燕枝兄弟如果不回去,難道不怕父母擔心?”

  易承很光棍的擺了擺手道:“不用管他們,我隻與你們一起,人多好有照應。”

  “我等乃是亡命之徒,在秦地行事總有危險...”

  “不就是刺殺秦王嬴政嘛,我不怕。”如果可能,易承覺得自己還想親眼見識一下張良是如何刺秦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聽到易承說出刺殺嬴政這種話,張良張蕤的臉上依舊有驚異之色。

  “燕枝兄弟既知吾等計劃,想必也知道,如果被抓住,會是什麽下場。”張良最後勸說道。

  “不必多說了,雖然你們不信任我,但是我卻信任你們,我是道門理綜隱派之人,而你是道門理綜明派之人,相互幫持乃是天經地義,縱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聽易承語氣如此堅決,張良最終不再勸說,點點頭算是默許了易承跟著他們。

  四人四馬,便從山腳下出去,進入已經被秦國一統天下的大秦世界。

  自六年前齊國投降,秦國收歸了齊國國土,最後一塊版圖也被拚接在了秦這一張巨大的地圖上,中原便沒有了七國紛爭,而是有了一個大一統的秦帝國。

  作為秦國的最高統治者,秦王嬴政認為自己“德兼三皇,功過五帝”,遂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構成“皇帝”的稱號,自稱始皇帝。

  始皇帝嬴政是一個自律的行動派,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這種話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在自稱始皇帝的當年,他就大搞政局改革,廢除分封製,並建立了一套自中央到地方的郡縣製和官僚製。初分全國為三十六郡,定鹹陽為首都。在中央實行三公九卿製,管理國家大事,在地方上廢除分封製,代以郡縣製。

  第二年便頒布了書同文,車同軌,統一貨幣、度量衡的法令,同時為了防止六國貴族依持宗族死灰複燃,強迫他們遷徒到鹹陽,要他們看護皇陵,或者遷徙於西南邊遠地區,一些平民也同時被迫遷遷虜,做開礦、開鹽井等苦役。

  四年前,嬴政命大將屠睢率五十萬大軍,發動了南征百越之戰,秦軍共分五路,一路攻取東甌和閩越,兩路攻南越,其餘兩路攻西甌。

  這場戰爭一直打到去年才結束,根據張良所說,秦軍一共殺掉了數十萬人,最後西甌之地,伏屍流血數十裏,連整條雎河水都被鮮血染紅。

  去年,秦始皇又命任囂和趙佗再次進攻百越各部族。這一次百越之地再無人能抵抗,嶺南之地,盡收秦國版圖。

  今年北邊又有匈奴來犯,嬴政已經開始在全國召集民夫和兵卒,準備在西北邊地修建一道萬裏長城,用來抵禦匈奴人的進攻。

  嬴政本人,還在前年開始了自己巡查天下的旅程,先是去泰山封禪,隨後是在各地開始修建馳道,待馳道修建完成之後,再連續到東方沿海大城,江淮流域以及北邊等地巡遊,所到之處,無不刻石頌其功德。

  以上這些信息都是張良告訴易承的,通過這些信息,再結合易承後事了解的嬴政生平事跡,便可以推斷出嬴政的種種行為及大致的時間線。

  這個時候,應該是公元前220年左右,秦始皇積極施行自己法令的時代。

  可惜自己因為重生的關係,沒有親身經曆這十年。

  不過好在現在自己還有三年時間,可以親眼目睹,這個曾經自己的哥哥,那個被譽為千古一帝的嬴政是如何用他的意誌來改造這個世界的。

  四人騎著馬走在馳道的兩旁行路,根據張良所說,這條馳道是安南郡為始皇帝出巡修建的六條馳道之一。

  這些馳道寬約五十步,隔三丈栽一棵鬆樹,道兩旁用金屬錐夯築厚實,路中間為專供皇帝出巡車行的部分,普通平民隻能走兩側。

  張良告訴易承,他們現在要先騎馬前往潁川郡,到了潁川會有人接應。

  騎馬走在馳道上的感覺很好,易承看著馳道兩旁的田野,湛藍的天空一望無垠,兩千多年前原生態的風景總是令他看不夠。

  很快,他們就發現在道路上的其他人,有一隊衣衫襤褸的人,正被繩子穿著,踉踉蹌蹌的沿著馳道向前走,人數差不多有十幾人,這些人看上去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人,頭發髒亂,衣衫不整。

  這些人衣著是如此破爛,與周圍自然恬靜的環境極度格格不入。

  “他們是什麽人?”易承剛想問,就見張良給了他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即,易承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像是一支馬隊在迅速的接近他們。

  易承回過頭,就看到身後的馳道上煙塵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