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謀聖張子房
作者:吾禦      更新:2021-03-19 11:56      字數:2163
  “子...房?閣下莫不是韓國人張良張子房?”易承咽了口唾沫,想最後確認一下。

  青年果然麵色稍稍有些驚異,聲音低沉地問道:“少郎君識得在下?”

  易承忍不住嘖了一聲,國籍、姓名、字號都對的上,那麵前這位老兄,基本上是漢初三傑之首的張良沒跑了。

  這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張良一番,不知是不是曆史名人給他的心理作用,從儀容儀表上來說,這家夥除了長相稍有些陰柔以外,確實有點傳奇人物的風範。

  在易承的記憶中,張良算的上中國謀臣史上前三的人物。

  從黃石指路,圯上受書開始,習太公兵法,得素書真傳,一出山這位老兄就帶著濃厚的神秘主義色彩。

  後來的博浪沙刺秦、輔劉邦入關、鴻門宴救主、最後的功成身退,無不彰顯著這個人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的個人智慧。

  後被冠以謀聖之名,足可見世人對其傳奇人生的評價之高。

  前有伊尹呂尚管仲範蠡,後有諸葛孔明趙普劉基,這幾個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彪斌史冊的牛人。

  而張良能與這些人齊名,就可見絕不是庸碌之輩。

  “韓國覆滅後,吾等行事向來隱蔽,汝怎會知曉子房。”一旁黑臉的張蕤說著,已經從腰間掏出了一柄短匕架在易承脖子上,看起來如果易承一旦說錯了什麽,他就會立馬痛下殺手。

  “別...別激動。”易承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刀刃,還有張蕤那陰冷的語氣,急忙出言道:“你叫張蕤是吧,你是不是與荊軻私交甚篤?”

  聽到易承提到荊軻,張蕤明顯遲疑了一下,手上的短匕也不再像之前抵的那麽緊。

  “汝怎知吾與次非兄的關係,他曾與某家說過,除了雲娘和荊赤,他從未曾向他人提起過某家姓名。”

  易承苦笑:“實不相瞞,我便是荊軻的幼弟,荊赤。”

  易承這個身份一說出來,頓時張良和張蕤都被震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眼,張良才緩緩問道:“如何佐證?”

  “第一,你們已經打聽到,我是從燕國逃難來的;第二,雲娘上個月才剛剛誕下我大哥荊軻的骨肉,取名荊昋月,你們隻需稍稍用些手段,應該不難打聽到;第三,我府上還留存一些大哥的印信,你們可以以我之名,讓雲娘與你們查看。”

  聽完易承說完這段話,張良和張蕤又對視一眼,張良這才對張蕤道:“你速去查探,是否如他所言。”

  張蕤點點頭,也不多話,將短匕收回腰間,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

  這下,屋裏隻剩下易承和張良兩人。

  易承此時卻再沒有其他心思,隻是兩眼一直盯著張良看,看的張良有些發毛。

  “少郎君為何一直盯著在下?”張良也察覺到了易承熾熱的目光,出言詢問道。

  “你今年多大了?是不是還沒到二十歲,看上去真年輕。”易承沒理會張良的問題,隻是自顧自地笑著朝張良問道。

  “你這少年,好生奇怪。”張良倒是沒有絲毫畏縮易承的目光,也看向易承說:“從發現自己被綁開始,你便沒有絲毫驚慌,反倒目光老辣,出言沉著,條理有序,在下倒是有幾分相信你是張家人一說。”

  易承笑了笑,“能不能交個朋友?”

  這話倒是令張良愣了幾秒鍾,“少郎君所謂何意?”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張良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眉眼似一道彎月,“有意思,那吾便交你這個朋友,你可願說一說你的真實身份?”

  易承正色道:“我確實是荊軻的幼弟荊赤,三個月前剛從燕國趕到齊國,同時我也是道門理綜隱派之人,當年成蟜公子本來是想把隱派門主之位傳給我或甘羅,最後思索之後,遂決定將明隱兩派門主都傳給韓非,韓非隻知成蟜身邊有一甘羅,卻不知道我。”

  易承說的話半真半假,成蟜是他自己,甘羅的事他都知道,所以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拆穿這個謊言。

  果然,張良沉吟片刻,才點點頭:“成蟜、韓非、荊軻皆死,甘門主如今身在秦國,你如此說辭,吾現在無法驗證。”

  當然無法驗證,易承聳了聳肩,岔開話題道:“話說你也是張家人吧?”

  張良點頭稱是。

  果然,易承很早就猜測張良是張家人,一直沒機會驗證,沒想到現在居然能聽到張良親口承認。

  “據我所知,張家現在要扶持秦國吞並七國,幫助秦王嬴政實現天下一統,可你,似乎很討厭嬴政?還打算密謀殺他?”易承結合著自己所知道的曆史走勢,後來博浪沙張良刺秦一事,想套一套張良的話。

  聽到易承這麽說,張良的臉色頓時陰晴變幻不定,許久,他才緩緩道:“我雖是張家人,可也是韓張一脈,天元張不惜袍澤,把韓張作為棄子,秦國出兵第一個滅的便是韓國,如此血海深仇,吾便是棄血斷族,也一定要報。”

  憤青,典型的憤青,易承沒想到,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張良,竟然還有如此憤青的一麵。

  “那我大哥刺秦一事...你也參與了?”

  張良點點頭,“是吾命人給燕丹獻的計。”

  看著張良那具年輕的麵容,易承不敢想,麵前這位老兄年紀輕輕就完全具備成為一名恐怖分子的潛力,密謀刺殺他國首腦,那時候的他才多大?

  果然牛人就是牛人,就算是擱到現代,也是十四五歲就能進入清北讀研的人才。

  “現在話已說開,吾想知道,你站在哪一邊?”張良眯起了那一雙丹鳳眼,看著易承問道。

  這就是要站隊了。

  易承笑了笑,“我其實是從驪山宮鍾出來的張家人,與天元張本就沒有多少關係,更對那些國家大事不感興趣,後來入了道門理綜,我便一門心思鑽研各種世間奇巧技法,隻想做個逍遙自在的隱士,結交一些天下英傑,既然咱們現在是朋友,那我便打算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