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興?

  沒經曆過，顧悅無法理解這樣一個地方秦衡竟然覺得回到這裏會高興。

  隻是在她的理解裏，平常人應該討厭才對。

  自己到底不是對方，不能強壓給別人自己的思想，可也不能再讓秦衡住在這樣的環境裏。

  濃濃的負罪感啊。

  “姐姐，我一個人害怕，你同我一起住罷?”

  秦衡依然還是萬年不變的情緒。

  還是覺得顧悅隻是一時興起，想換個法子折磨他而已。

  顧悅還是察覺的出來的，隻是也不願去解釋，畢竟日久見人心嘛，之前原主帶給她的傷夠多了，要還也得慢慢還。

  這樣最後總能讓秦衡知道，她現在是真的為秦衡好，不是想害她了。

  顧悅現在都不想責問奴婢為什麽會讓秦衡住在這裏，反正最後也是自取其辱，下人都是一群看人臉色活的，若不是之前原主太欺負人，也不至於這樣。

  “紫雲，在我殿裏多加一個床榻。”

  “是的，殿下。”

  吩咐完了顧悅又問了一次悶不吭聲的秦衡“姐姐，你願不願意同我走。”

  “……”

  顧悅覺得她還是得拿出原主威脅人的那套來。

  於是……又湊人臉上親了一口，自己臉也紅了。

  大抵是臉太白，一點點粉紅就能讓人看清楚。

  秦衡終於舍得分一個眼神到顧悅身上了。

  顧悅能想到的威逼利誘的手段隻能如此。

  凶巴巴的說“你要是敢不聽我的，我就親你。”親到答應為止。

  君黎默默的把小白調回來了，嗯，貌似現在已經不需要他了。

  “走不走。”

  公主氣焰囂張，妥妥的女流氓行為。

  被逼“良家婦女”秦衡最後點了點頭。

  顧悅在房間裏多加了一個貴妃席，位置挺寬的，就擺在顧悅床的左邊。

  雖然好姐妹是可以一起睡的，但是顧悅覺得怪怪的。

  還沒到那個地步。

  天色還很早，現在也無事可做，顧悅拉著秦衡去了書房，鋪開宣紙，顧悅讓秦衡握住筆。

  她記得，她說她不識字，等她教會她了，以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秦衡心口裏的心跳的有些快，可麵霜依然是沉著冷靜的，垂著眼看著眼前的少女教他握筆。

  扳直他手指，教他正確的握筆姿勢，小小的手掌包裹他，一撇一捺的教著他寫在紙上。

  秦衡眼裏的神色讓人看不清，可公主卻幹幹淨淨的，不會把心思藏在心裏。

  就像之前恨他，所以故意挑刺，欺負他，現在變了性子，也一樣把什麽都放在臉上。

  他為什麽不接受呢，不接受然後在這深宮裏默默無聞被人踩在地上麽？

  他等了太多年了。

  秦衡衝著顧悅扯出一個微笑，小姑娘眼裏亮了亮，教他的衝勁都又大了些。

  甚至說“秦衡，往回你同我一起去和夫子學習罷。”

  教顧悅學習的夫子是女帝親自去請來的老師，在原主父親當政時是權傾朝野的丞相，後來老了也退了。

  顧腕治的國倒不是一昧的尊崇女人的地位，朝堂上隻要有才那便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因此男女尊卑倒是不太明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