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流放
作者:
妙不與 更新:2021-04-18 00:43 字數:2155
國公府二爺尋秋雁是被尋國公的親衛從花街柳巷找回來的。
人喝的爛醉,大冬天的,尋國公讓人潑了兩盆子冷水才把人弄清醒。
屏退了所有人,尋國公跟這位二弟說了頂罪的事情。
“二弟,你別這樣看著我,這也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尋秋雁不敢相信這是親哥哥說出來的話,“你們……你們簡直厚顏無恥的,我雖然承認我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從來沒做過殺人搶人女兒的事情,這罪名我不承認!”
尋國公看他這樣臉色漸沉,“這是皇後娘娘的意思,你不認也得認!”
尋秋雁冷笑,“憑什麽!”
“憑你吃國公府的喝國公府的,憑你姓尋!”尋國公站起身,怒斥著尋秋雁。
尋秋雁渾身濕透,緊抿著雙唇等著尋國公,“如果我不認呢?”
尋國公微眯了雙眼,“你不認也沒關係,但是日後你休想從國公府拿到一個銅板,還有你兒子,也別指望我給你養!”
提到了這個,尋秋雁臉色驀得白了。
外人隻知道這位國公府的二爺三十幾歲光棍一條,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閑,但是沒人知道他已經有一個八歲的兒子,是國公府一個丫鬟所生,這丫鬟是他最愛,那丫鬟生下孩子去世後他人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外人隻知他風流,卻又不知他癡情。
“大哥,你怎能……”
尋國公看尋秋雁這副樣子也心有幾分不忍,“二弟,大哥也不想這樣,但是閔兒還小,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他受苦?而且,他還跟明妍公主有婚約在身,咱們國公府不能損益這門親事,你就當國公府著想,認下來吧。”
尋秋雁看著這個喊了三十幾年的大哥,覺得格外陌生,許久之後他冷笑一聲,
眼中噙了淚。
“行,我認,但是,大哥也要答應我,不要為難行兒。”
行兒,大名尋見行,尋秋雁的兒子。
“自然,行兒也是我侄子。”
尋秋雁想了想,“大哥把行兒送到外麵去吧,就別養在國公府礙大哥的眼,讓他的奶娘和我院子裏財叔一起離開照顧他,另外大哥就大發慈悲分點財產給他,不用多,夠他以後沒了我這個爹也可以活著的程度就行。”
尋國公聽了微擰著眉,“二弟,行兒是尋家的孩子,怎麽能在外麵……”
“還是在外麵吧,省的哪一天大哥看他不順眼也像我似的成了一枚棄子。”
尋國公愣了一瞬,臉色又冷了幾分,“好,這些我都答應你。”
尋秋雁眼底已經沒有任何光亮,“什麽時候把我送走?”
“大理寺的人應該快來了。”
尋秋雁點了點頭,“行,那我再去看看行兒。”
說著尋秋雁離開了,尋國公神色有幾分複雜。
果然,下午大理寺的人就過來了,說要緝拿尋見閔,然而尋國公說人不在府裏,而且這件事情跟尋見閔任何關係,當年帶頭去建宗祠的是他的二弟。
大理寺的人自然是不信,尋國公就親自帶著他二弟去了去了大理寺。
“太子殿下,齊大人,回府之後我問過了我二弟,沒想到他竟然瞞了我這麽長時間,我痛心疾首,所以帶著人親自前來認錯。”
說著尋國公就把尋秋雁推到了那對老夫妻麵前,“老人家,我家二弟不懂事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在這裏我給您道歉認錯。”
說著尋國公跪了下來,嚇得那對老夫妻慌亂的往旁邊閃了閃。
尋國公給這對老夫妻磕了兩個頭,上邊坐著的太子和大理寺的齊大人以及趙惠清他們對視一眼,三人都沒說話。
尋國公跟這對老夫妻懺悔,說自己弟弟不懂事,說請求他們的原諒,說盡可能的補償他們。
尋秋雁就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尋國公演戲。
這對老夫妻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不知所措的看向上位的幾位大人,用眼神尋求幫助。
最終還是太子發話問這對老夫妻當初他們見
到的人是不是尋秋雁。
事情過去了一年,而且尋秋雁和尋見閔叔侄兩人長得本來就有幾分想像,老夫妻對視一眼,不確定的點了點頭。
上位的太子幾人看情況不對,就讓人繼續去調查一年前尋見閔和尋秋雁兩人誰去過劉家莊。
事情過去了一年,而且國公府有那麽能力掩蓋當年他們二人的蹤跡,所以調查起來就很困難。
這件事情就成了百姓茶飯之餘的消遣。
這幾日沈梅煙有時間就過來沈家找雲錦,所以雲錦不想知道這件事情都難。
“小錦你說當初殺人的是大二爺還是小的二爺?”沈梅煙滿臉八卦。
雲錦看著小妹練字,說:“這事怕是國公府最清楚吧,反正現在被他們推出來這個已經成為了他們家的棄子。”
沈梅煙嘖了一聲搖頭,“那對夫妻也真是可憐,等了一年好不容易可以為自己兒女洗脫冤屈了,現在又不知道凶手是的誰。”
小妹好奇的抬頭看雲錦和沈梅煙,雲錦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專心練字。
“那姑娘找到了嗎?”雲錦問。
沈梅煙搖了搖頭,當著小孩子的麵也不好說太多,就道:“尋秋雁說當初那什麽之後就給了手下的人,怕是當年人就已經被糟踐沒了。”
雲錦擰了擰眉,國公府行事確實太過惡心了。
這件事情關注度挺高,眼看著快過年了,事情必須得有個結論。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最後被定罪的會是尋秋雁。
臘月二十那一天下了大雪,大理寺那邊也出了結果。
最後給尋秋雁定了罪,本來就是死罪,但是聽聞當今皇後在皇上寢宮外麵跪了一夜,最後判的是流放三千裏,服役十年。
皇上下了命令讓國公府賠償當年被侵占了土地的劉家莊所有村民,尤其是那對老夫妻。
一百多戶人家一年的時間裏早已經分散去了全國各地,召集起來可見麻煩,所以國公府這個年注定要過不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