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像是沒有聽到秦至的話，不言不語看著遠方，等秦大人老實交代。

  “大師姐你有什麽話說吧！沒必要掖著藏著。”

  大師姐要說什麽話，秦至已經猜到了，無非就是問自己與蘇離韻的事，大家不都好奇此事麽？

  “你怒什麽怒？我豈不知你在五毒山上為我取藥，冒了莫大風險？那蘇離韻對你情深意切，私自放你，還助你取藥？”大師姐沒好氣的看著眼前這死人。你在那五毒山絕壁被逼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卻依舊不肯放棄拯救她，已被世人傳頌，不知多少人聞之落淚，被你所感，你還想瞞我到何時？我就那般不明事理麽？

  大師姐都知道了呀？秦大人傻眼了，搞不懂她此時是什麽意思。

  “大師姐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沒必要瞞你，在五毒山上若是沒有離韻把我放了，我恐怕就回不來了。”秦大人嘿嘿道。

  “那你是真心喜歡她們麽？”柳涵芝撇頭哼了聲，不再看他。

  這是什麽話？秦大人笑道：“我當然愛她們。這麽說吧我可以不愛自己，卻不可能不愛她們。若是沒有蘇離染、蘇離韻早就沒有我了。大師姐我說實話，在這大楚國，還沒有她們兩姐妹值得我這麽做的。”秦至說道這裏不由回想起，在五毒山逃命時。她們兩姐妹為了自己，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竹樓眼中的那份不舍。從那一刻開始，她們以把所有，包括未來都交給了自己。

  大師姐聽出他語言對蘇離染，蘇離韻濃濃的愛意，心裏莫名的一酸。咬牙道：“你與我說這些幹嘛？你要說也應該對她們去說。”

  暈！不是你要問的嗎？怎麽現在又怪我？秦至看不懂眼前這位大師姐了。

  秦至默不作聲也跟著坐下來，今日就沒有怎麽休息過，光是爬山就費了老大勁，真想好好回去睡一覺。

  柳涵芝感覺到他挨著也坐下來，心裏又氣又羞。

  “蘇離染姐妹對你情深意切，又助你取藥，此番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等我們從金陵回去，我必定登門拜謝。”

  大師姐說的什麽話？秦大人一下就樂了，什麽叫等我們從金陵回去，我必定登門拜謝？搞得好像我們是兩口子似的，你要代替夫君去感謝她們。

  秦大人不敢笑，趕緊打哈哈道：“大師姐登門拜謝就不必了，她們現在已經是你師妹，日後大家好好共處就行了。”

  大師姐似乎也發現自己話中不妥之處，雙腮大紅，一跺腳，趕緊背過身子，不讓秦大人看她的窘態。

  不就是說錯話了麽，至於這樣？秦大人嗬嗬一笑，靠在大柳樹上仰望星空，天上一朵雲也沒有，隻有高掛的月亮，冷色而幽謐。

  “你怎麽不說話了？”柳涵芝發現身後那人像是睡著了一般？鼓起勇氣問道。

  “大師姐你說人能回到過去麽？”秦至望著夜空，月亮還是那個月亮，而自己卻回到了另一個世界的中原大地，還發生在自己身上這麽多莫名其妙的事，真是想都不敢想。

  “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麽？你問我做什麽？”秦至突然冒出來的話，讓柳涵芝心中不快道。

  “汗！大師姐哪有什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我隻是隨口一說，有那種人還不成了神仙。”秦至笑道。自己能來大楚國完全就是一個迷，秦至此刻更是好奇何紀那日所說的宮中大能，能推算出自己出現在蜀地的日子。

  大師姐不知何時坐正身子，學著他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又將目光方向遠方。幽幽道：“今日項小姐與你一起上山了，可有此事？”

  還以為大師姐忘了此事，沒想到她到底還是說了。不過自己又沒做什麽，沒必要心虛。

  秦至點頭道：“是，我們是一起山上了，還一起下山的。”

  聽他回答的如此果斷，大師姐一下心裏難受至極，項小姐什麽人，不用猜她也能猜出來，而且在船上的時候，那項小姐對他就頗有意思。今日他與那項小姐更是一問一答，配合的親密無間，又一同去了山上，半夜才回來，這死人走到哪裏都那麽吸引人。

  大師姐目光轉向星空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道：“你與我講講紅樓夢吧！”

  大師姐不問項小妞在山上與自己做了什麽？則是讓自己講西遊記，這有點不符合大師姐的性格啊，秦大人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不過要聽紅樓夢，找間屋子咱們坐下來講也行啊，幹嘛坐在荒郊野外，冷的發慌。

  秦大人見大師姐似乎心情不太好，不好開口，隻能接著上回講紅樓夢。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大人發現大師姐似乎沒有心思聽他講紅樓夢，這不是她最喜歡的故事麽？

  “大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秦大人小心問道，女子的心思他可猜不到。

  柳涵芝沒有理他，難道大師姐是想家了？不過誰不想家呢？秦至無奈搖搖頭。

  算了，看大師姐為自己做衣服這件事上，今天就給她講個笑話，逗逗她開心。

  “大師姐我與你講個笑話吧？”秦大人嘿嘿道。哎！可誰又來安慰我呢？

  “什麽是笑話？”大師姐偏頭輕聲問道。

  這個問題楚文姬也問過，秦至無奈，看來大楚國的人生活娛樂真貧瘠呀，連什麽是笑話都不知道。

  “哦！大師姐，就是一說出來，保證會讓你笑的話。”

  “真的麽！”大師姐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好奇問道。

  “那是當然，聽著大師姐，兩個餃子結婚了，送走客人後新郎回到臥室，竟發現床上躺著一個肉丸子！新郎大驚，忙問新娘在哪？肉丸子害羞的說：討厭，人家脫了衣服你就不認識啦！”

  在講笑話方麵，秦大人頗有心得，與女孩子講笑話怎麽能不帶點葷段子呢？要不然對不起自己的學富五車啊，嘿嘿。

  “撲哧！”大師姐聽明白了，掩唇咯咯笑出了聲，笑了好久......她望著秦大人，眼裏似乎多了一些東西。

  “大師姐這笑話怎麽樣？”秦大人跟著笑道。

  “你這人真夠下賤，什麽樣的話都敢講出來。”大師姐眼裏全是濃濃笑意。

  她頓了一下忽然柔聲道：“秦至，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日！這麽久了大師姐還是第一次叫自己名字，秦大人一下心裏有些發毛。

  “大師姐你有什麽問題，幹嘛搞得那麽嚴肅？”

  “你說項小姐好看麽？”大師姐似是無意地看他一眼，又趕緊將目光轉向別處。

  怎麽話題又回到項小妞身上去了？還是這種無營養的問題。秦大人皺皺眉頭不知大師姐什麽意思，隻能實話實話道：“項小姐還行，挺好看的。”

  大師姐點點頭，漂亮的臉蛋浮起兩團暈紅，低聲道：“那項小姐與我誰更好看？”

  這個問題是個男人都會回答吧，秦大人是什麽人？一幫奸商在他麵前被玩的死死的，這麽簡單的問題還能難住他？

  “當然是大師姐好看了，大師姐美麗大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嘿嘿！”秦大人張口就來。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大師姐看了秦大人一眼，旋即又眼瞼低垂，羞澀萬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