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們早有約定為何你要食言，不是說好，明年初我再去長安麽？”秦至皺眉問道，不知道老爺子今天葫蘆裏又要賣什麽藥？

  “食言？”老爺子冷哼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問小小一個瓊霞宮要一人，她們若是不給，真以為我不會滅了她們？”

  靠！老爺子又拿瓊霞宮威脅自己，秦至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並未說話。

  老爺子看他一眼又道：“秦至，我是愛惜你的才華，像你這種人，呆在瓊霞宮裏一天與女人為伴，可不是屈才？你若是願意與我回長安，我賞你一些女子即可，為何在這瓊霞宮裏給人家當牛坐馬，任人驅使？”

  老爺子手腕使得不錯呀，先是威逼，現在又利誘，要是換了一般人，必定動心，隻不過秦至知道，現在老爺子要對天下武林動手，這麽大的一件事，牽一發動全身，要是自己去了長安可比在瓊霞宮當牛做馬累多了。所以能在瓊霞宮多待一天也是好的。

  “老爺子，小子我還是那句話，瓊霞宮對我有恩，我既然已經答應她們，自然不會拋棄她們，同樣我答應老爺子明年春去長安，也必定不會失言，還望老爺子海涵。”秦至抱拳說道。

  老爺子點點頭，他欣賞的就是秦至種忠義的品質，今日在金錢美女下不會拋棄瓊霞宮，他日自當不會拋棄我。若是他真像其他人那般，得知自己是皇帝，就跪下來，還真有點瞧不起他。

  “秦至，今日我聽說你在荊州城打了人，可有此事？”老爺子忽然換了話題。

  “是有此事！”秦至抱拳回道，能晚點跪在地上與他說話，還是晚點的好。在荊州城打人的事秦至早知瞞不住他，那會他沒追求，現在肯定不是追究自己為何打人，隻是不知老爺子要說什麽，隻能簡短承認此事。

  老爺子一揮手，旋即從門外進來四名侍衛，他們押著一個人，丟在地上。

  秦至聞聲，轉頭一看，我去！丟在地上的那人不正是被自己打的韓刺史的外甥韓公子麽？他竟然被老爺子綁到船上啦。

  老爺子真是神秘莫測啊，不過他要做什麽？秦至看不懂了。

  “秦至你看可是此人？”老爺子笑道。

  “正是此人，不過！老爺子他可是韓刺史的外甥......”秦至點頭說道，欲言又止。

  “哈哈哈！韓刺史的外甥，區區一個刺史。”老爺子忽然仰頭笑道，“你小子真是有意思，打他的時候不在乎他是韓刺史的外甥，現在為何猶豫了？”

  “老爺子此一時彼一時，小子我就是看不慣韓公子飛揚跋扈的樣子。”秦至陪笑道。

  那韓公子今日也算倒黴透頂，被人打了一頓先不說，正要回去找大伯，帶人找回場子，半路又被人裝麻袋劫了去，直到剛才才被人放出去。

  韓公子一看眼前竟然是打自己的那人，見他身後無侍衛，破口大罵：“小子你等著，我是韓刺史的外甥，勸你快把我乖乖放了，把我惹怒，我殺你全家。”

  秦至聽韓公子破口大罵，皺了皺眉頭，你小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啊，真是找死啊。

  老爺子哼了一聲，旋即有侍衛上前將韓公子的把嘴塞住，按在地上。

  “秦至你說這人該如何處置？”老爺子看著秦至說道。

  該怎麽處置，還不是你一句話麽？秦至還是感激的看了老爺子一眼，這老爺子對自己真不錯啊，自己用他侍衛打了人，他還幫忙擦屁股。有他一句話，別說韓刺史的外甥敢抓，就連韓刺史的親兒子也不在話下啊。

  秦至看了看在地上，對自己咬牙切齒的韓公子，抱拳道：“老爺子，不如把他丟江裏去如何？”敢罵我，老子就把你丟江裏去。這長江隨是寬廣，卻又不是大海，要是你小子會遊泳，能遊到岸邊，算你命大，老子也就放你一馬。

  老爺子聞言，皺起眉頭，朝侍衛哼道：“把此人綁上石頭丟江裏去。”

  那韓公子聽到此話，竟然暈了過去，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秦至是與誰在說話，那人又坐在什麽地方。

  秦至暗暗乍舌，老爺子真是夠狠的呀，本以為自己夠狠了，把韓公子丟江裏去，已經是十死九生，可老爺子更狠，綁上石頭丟江裏去，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韓公子被侍衛們拖了出去，屋子又恢複了安靜。

  老爺子看著秦至哼道：“你這是婦人之仁，這韓公子在荊州仗著韓星的勢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早已惡貫滿盈。要說韓公子運氣不好，就是遇到你。”老爺子指著秦至忽然又笑道。

  這說的什麽話呢，自己還婦人之仁了？秦至笑著點頭道：“老爺子教訓的是，小子我受教了。”

  “你少與我嬉皮笑臉。”老爺子不知為何吹胡子瞪眼，又循循教導：“你這人雖然聰明、智慧、博學，但有點卻是不夠狠，秦至你記住千萬不要有婦人之仁。”

  自己還不夠狠，秦至撇撇嘴沒有說話。在寧靜山莊看墨無塵被雷擊成殘廢、在施洲城與沈之安的密謀誣陷，在五毒山，踢金剛氏卵蛋，朝藍於瓷丟手雷，今日將這韓公子丟到河裏去，在秦至看來都是壞事趕絕了，老頭子竟然說自己婦人之仁。

  算了，全當老爺子前麵的話是在誇自己吧。能得到老爺子這種人的誇獎，在大楚國少之又少啊。

  “秦至你可知為何我會這般教導你？”老爺子見秦至似乎很享受自己的話，心裏不快道。

  “小子不知？”秦至回道，說真的他還真不知道，老爺子現在對他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你這小子能將天下大事看的如此透徹，有情有義，而且聰明伶俐，有意思的很。”老爺子笑嗬嗬道，又意味深長地看來一眼秦至，忽然說道：“你可願意成我手裏的利劍？”

  就知道是這麽回事，老爺子培養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對付這天下武林，秦至憋憋嘴，小聲哼道：“老爺子，你是知道的這劍要是磨的太快，容易斷的。”

  老爺子一愣，這小子盡然還知道與我打啞迷？哼道：“此事沒有商量餘地，你隻要忠心與我辦事，自然好處多多？”

  “比如呢！”秦至腆著臉問道。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哼道：“瓊霞宮的人我便放過她們，你要做官，我便封你就是。你那大師姐，你若喜歡我也可以賞與你，還有今日那顏小姐，付小姐我也都可以賞與你。”

  秦至暴汗，老爺子前麵的話聽著還舒服，後麵怎麽就變味兒了？大師姐、顏小姐，付小姐和自己八杆子打不著啊，再說兩情相悅，也不用他賞對吧。

  老爺子看著秦至又嘿嘿道：“我聽人說你與你師傅頗有嫌疑，你若喜歡我也可以賞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