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瓊霞宮？老頭子說真的？

  老子可不是嚇大的，秦至目光直逼王老爺子的眼睛。心中暗思，要滅瓊霞宮，那你們還跑到這裏來做什麽？又想詐我？當我三歲小孩呢。

  “老爺子莫開玩笑了，有什麽話直說吧！小子聽著呢！”秦至想到這裏，知道老爺子是在誆自己，笑道。

  王老爺子知秦至識破他的心思，暗道這小子果真聰明的很，隻不過自己的心思被他就這麽猜中了，豈不有失自己威儀？旋即怒道：“大膽，你小子莫要在這裏嬉皮笑臉，你當我是與你開玩笑？小小一個瓊霞宮，割據一方，占山為王，不聽朝廷號令，豈等大罪，滅你們十次都不為過。”

  割據一方？占山為王？若是說別的門派，或許能勉強掛上??勾，但這瓊霞宮是什麽？那可是一幫女人建立的門派。這割據一方，占山為王完全站不住腳，用屁股想都知道女子造不起朝廷的反，對朝廷根本就毫無威脅。

  秦至憋憋嘴沒有說話，隻能等老爺子繼續說話。現在老爺子已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朝廷現在要對武林動手了。

  王老爺子眯起眼睛望著他，又哼道：“你們瓊霞宮妄想獨立於我大楚律法之外，擅自培養武裝，手持利刃。乃是我大楚國的一顆毒瘤，你說該不該滅？”

  靠！天下武林不都是這樣嗎？現在拿這個大屎盆子扣在瓊霞宮頭上，豈能不認栽。不過你對我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秦至皺皺眉頭沒有說話，王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又道：“秦至你是個聰明人，你說說要滅你們瓊霞宮可是冤枉你們？”

  “老爺子你要小子我說，我現在還能說什麽？這麽一個屎盆子都扣腦袋上了，不是屎也是屎。”秦至翻翻白眼道。

  “那你可有解決辦法？”王老爺子聽他這個屎盆子理論，終於忍不住笑道。

  老爺笑了，隻要笑了那就是還有回旋的餘地，秦至嘿嘿笑道：“老爺子，既然你以言明此事，小子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想必沈大人以對您說過小子我的看法，小子我十分讚同朝廷打擊這些武林門派，說他們是非法武裝一點都不為過，隻不過......”秦至偷偷看了眼老爺子的臉色，還算不錯，才接著道：“隻不過這瓊霞宮皆是女子，老爺子你也知道一群女子根本翻不起浪來，所以還請您老和高抬貴手，放她們一馬。嘿嘿！”

  “我是問你可有解決辦法，可不是來聽你替她們求情的，正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瓊霞宮在這蜀地，也算一個不小的門派。放過她們，此種先例不可開。”王老爺聽他說罷，吹胡子瞪眼道。

  “王老爺子，您老有話直說吧？莫要掖著藏著了。”秦至笑了笑道。這王老爺子一口一個不會放過瓊霞宮諸女，別看他義正言辭，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他豈能不懂，要放她們一馬還不簡單的很。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至已經知道王老爺子現在說這話的意思，還有來巫山的目的。

  王老爺子看他服軟，微微一笑道：“要放她們一馬，倒也簡單，不過......”

  “不過什麽？”

  “秦至你真要我說出口？你等會莫要反悔。”王老爺子見他還裝糊塗，心中不快道。

  “老爺子，小子我知你心意，隻不過小子我在這瓊霞宮裏吃得好睡的好，舍不得離開這裏呀，還望老爺子你能理解我的苦衷？”秦至已知他的來意，先前眾人在大帳，隻是為了考察自己，現在是想把自己收為己用，自己又不是傻子。秦至婉轉拒絕道。

  你的苦衷？吃的好睡的好還是苦衷？你這小子真夠無恥，你就直說你舍不得離開這群女人罷了。王老爺子不屑道：“男兒誌在天下，豈能被這幫女子捆住了手腳？再說你若順了朝廷，這女子錢財豈能少了你的。”

  王老爺子開門見山，秦至也不婉轉有話直說道：“老爺子，沈大人曾經也招攬過小子我，想必老爺子是知道的，但小子我實知自己才學有限，怕誤了大事。再者瓊霞宮對我有恩，我若這般離去，乃是不仁不義，況且朝廷要對天下武林動手了，我也放心不下她們。”秦至此話卻是真話，自己雖是穿越過來的，可真不是什麽都會，又不是超人，挨一刀照樣會流血，甚至會死。

  王老爺子聽他言真意切，心中暗喜，這小子倒是有情有義的很，今日不願背叛瓊霞宮，來日必定不會背叛我。隻不過此等良材浪費在瓊霞宮裏著實可惜了，也不知道這瓊霞宮給他灌什麽迷魂湯了，著實可惡的很。

  王老爺子半天沒說話，秦至偷偷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秦至沒想到你除了聰明伶俐，才學不錯，貪財好色之外，倒也有情有義的很。也罷沈之安曾經允諾你，不對瓊霞宮動手，我今日也允你，放她們一馬，不過有件事你的答應我。”老爺子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麽事？老爺子你盡管吩咐便是，嘿嘿！”聽王老爺子也鬆了口秦至眉開眼笑道。

  他還嬉皮笑臉？王老爺子一收臉色，哼道：“既然你願意在這瓊霞宮裏待著，那便待著吧，不過你的本事埋沒在這裏著實可惜。秦至你想繼續待在這瓊霞宮倒也可以，不過朝廷裏的事你也要幫忙出出主意。”

  我去，還有這好事？自己這是混入保皇派了啊。秦至嬉笑連開地點點頭。隻不過瓊霞宮在巫山，朝廷在長安，老爺子是你傻還是我傻？這主意咋出？

  他點頭是答應了，王老爺子滿意一笑。

  不過他顯然也意識到距離問題，哼道：“方才我賞你一套長安的宅子，你不要現在可是後悔了？”

  “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老爺子不是還給我折現了嗎？”原來老爺子早就打好了主意，賞那宅子就是讓我去長安的。秦至嘴上哈哈，心裏卻沒好氣，娘的想拐我去長安，銀子呢？不是給老子折成現銀了嗎？半天也沒送來。

  “明年春朝廷要在長安召集天下武林一事你可知道？”王老爺子話鋒一轉問道。

  秦至點點頭，這個是秦至當然知道，在五毒山的時候從小姨子嘴裏就聽說過，倒是回到瓊霞宮忘了問師傅此事，反正秦至知道去長安一定危險重重準沒好事。

  “到時候你便來長安吧！有些事情需要你謀劃。”王老爺子淡淡道，論陰謀詭計，這小子所做之事，他早已從沈之安那裏有了耳聞，今日一見更是欣賞，在長安豈能少了他？

  “這個，老爺子，小子去長安怕是不妥吧？”秦至還想試著拒絕一下。去長安那裏本就是權力鬥爭的中心，更何況是那個時間段，朝廷要在長安對天下武林動手，說不定還會有人頭落地，自己也不忍心讓瓊霞宮淌這趟渾水。

  “小子你可是要反悔？你莫要忘了我方才答應你的事，我也可不做數。”王老爺子瞪著眼睛哼道。

  秦至知道老爺子指的是放瓊霞宮一馬那事。

  秦至隻能愁眉苦臉道：“好吧！老爺子到時候咱們長安見。這裏若是沒什麽事我先回山了，還請老爺子準許。”想來想去，今天自己是為了瓊霞宮徹底把自己賣了，長安的那趟渾水可不好趟啊。

  “誰說長安見了，明日我們要去金陵，你明日與我們一同去。”王老爺子陰承著臉道，心裏頗為不快，讓你為朝廷做事就這麽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