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師姐，有話咱們好好說，你別哭。”秦至急聲安慰道。靠！都是九師妹害得，秦至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與二師姐說些什麽，被她安排了。

  “我就要哭，你管我？嗚嗚！”楚文姬聽他半天不說重點，還一口一個二師姐，想到這裏眼淚兒已經如斷線般的珠子掉落。

  楚文姬哭的格外傷心，哄女人秦至本來拿手，但此刻卻又不能給她任何承諾，隻能看著幹著急。

  “二師姐，你是不是還在抱怨我以成親，辜負了我們昔日的諾言？”秦至說過的話他自然記得，曾經答應她回來與她談戀愛的，可事事難料，在五毒山為能取得解藥，本來以為娶蘇離染隻是權宜之計，哪能料到被她真情打動，假戲真做了。

  楚文姬點點頭，卻是哭的更厲害了，她昨夜以從九師妹哪裏知道秦至在五毒所做之事，也理解他一人在五毒教冒著生命危險取藥的不易，但始終無法明白他回來就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自己如此絕情。

  “二師姐，現在說我無情無義也罷，說我狼心狗肺也好。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嗎？你知道我在五毒山經曆了什麽？要不是她們在山上處處維護我，別說取藥，就是能不能活著回來我也不知道。”秦至不知不覺想到在五毒洞，被藍於瓷堵在洞口，在懸崖之上被眾人圍困，要不是蘇離韻，自己還真活不了。

  “二師姐我這人不忘本，在五毒山上的時候，她們兩姐妹舍命護我，甚至為了我叛教出門，我不會做對不起她們的事。”秦至見她哭的厲害，也不想騙她。老早把這事說破算了，省的以後見麵難堪，她要是能理解便罷，若是不理解自己還能怎麽辦？反正自己不會拋棄蘇離染姐妹一人。

  “你經曆了什麽？你不忘本？你不會做對不起她們的事？”楚文姬越想越想哭，委屈更甚，淒苦一笑：“你在五毒山經曆了什麽，你與我說了嗎？你不忘本？在寧靜山莊，是誰舍命護你周全？你不會做對不起她們的事，那你來我屋作何？”楚文姬說道最後竟是對著秦至咆哮。

  秦至心裏也是委屈，自己想對她說，從昨日一回來，她也沒給自己機會呀。還有今日這事，自己完全是上了九師妹的當，才來的你房間，倒是在寧靜山莊，她所做的與蘇離染姐妹無二般。

  秦至現在被她說的有口難言，倒還是真欠她的了。不管是那個諾言，還是在寧靜山莊相救之事。

  瞧他不說話，看來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他是不想提了，虧我每日在山前等你，為你所做的一些，楚文姬心裏更是淒苦至極，咬牙說道：“秦至，你倒是真會裝糊塗，那蘇離染，蘇離韻姐妹為你所做之事你記得，我便就沒做過麽？”

  靠，就知道你要提這事，我他媽的知道此次在五毒山能假戲成真了。自己娶蘇離染，得蘇離韻，那是因為她們對自己有情有義，願意跟著自己，甘願被武林稱之為叛徒。現在瓊霞宮眾人不理解，都以為自己薄情寡義，忘恩負義，秦至心裏早就有些窩火了。

  想到這裏秦至也有些動怒，現在都怪我了？“二師姐，你別說了，我知道在寧靜山莊是你護我，是我欠你一個承諾，你現在要我怎麽還？我他媽的，今天就把命給你，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人。”

  “怎麽還？咯咯！”楚文姬淒苦一笑，見他動怒想來隻記得別人的好，記不得自己的好，惱羞成怒了。

  “我能讓你怎麽還？說的真好，你與那娘子相親相愛，我還能讓你怎麽還？秦至你真是好手段，竟能讓她們死心塌地為了你叛教。咯咯！”楚文姬說到悲痛處，已經泣不成聲。

  “夠了，二師姐。”秦至黑臉一拍桌子，怒道：“你說我忘恩負義，我認了，但你說我用手段騙她們，我什麽都敢做，但欺騙感情這事我死都不會做，今天我來找你，是我鬼迷心竅了，告辭。”與她一言不合鬧僵了，秦至言罷轉生就走。

  他說走就走，楚文姬忽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疼痛湧上心來，咬唇看著他。

  秦至走了兩步，沒有回頭，歎息道：“二師姐，我剛才說的話永遠有效，我欠你的，我會還給你，但在這瓊霞宮裏，你不要為難我老婆還有離韻，她們為我已經做的夠多的了。同為女子我想你能理解她們的不易。”秦至長歎一口氣又堅定道：“若是讓我知道，她們能為我叛教出門，我也可以。”

  “你說什麽？我會在背後為難她們？你當我楚文姬是何人？”楚文姬聽到他說這話，威脅的成分不言而喻，當下也是大怒，從頭上摘下秦至曾經送給她的發簪摔在地上。翻滾了好遠，好遠。

  “或許我說的有些過分了吧。”秦至看著滾落到腳邊的發簪，愣住了，都過去了，他淡淡一歎道：“二師姐，我知道我辜負了你的深情，但我要說我並非是一個無情無意之人，對蘇離染姐妹是如此，對你也是如此，對天下人更是如此。誰對我好，我必定湧泉相報。今日是我無理，告辭！”說完秦至頭也不回下了閣樓。

  “你......你回來！”楚文姬看他以走，呆了一下，心裏像有個東西破碎了一般，痛的不能呼吸。她望著秦至消失的地方，聲音逐漸減小最後隻能自己才能聽到的語氣說道。

  在燭光照射下，那被她仍在地上的發簪，蝴蝶翅膀正在不停的扇動，她快步上前，將那發簪拾起來，仔細檢查有無被自己摔壞。

  望著發簪，她不由想到秦至送她發簪與她念的那首詩“一縷青絲心可可，相逢早種因和果”又潸然淚下。

  秦至下了樓，一推門，那門竟然輕輕一推就開了，想來是九師妹在外麵打開的。今天鬧這事，無語的很。

  秦至心情頗為低落，哪知推門一看，楚文姬樓下已經站了好些瓊霞宮的弟子，就連怡安師太也在。

  想來是剛才自己和楚文姬在樓上吵的太厲害，又是拍桌子，被她們聽到了吧。

  九師妹偷偷朝他尷尬的吐吐舌頭，今日這事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九師妹出於好心，想著借此機會和解，哪知兩人在樓上話不投機沒說幾句話就吵起來。

  秦至並沒有怪她，朝她無奈一笑。再看看怡安師太，她目光幽幽地看著自己，方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應該聽到了吧。

  秦至無奈，上前抱拳道：“師傅！”

  怡安師太歎口氣道：“這幾日，先莫要與你師姐見麵了，為師已收你妻子、離韻為徒，她們此刻以回去，你去看看她們吧。”

  老婆還有小姨子回來了？秦至一驚，自己剛才在樓上與二師姐又吵又鬧，都驚動了宮裏的人，連師傅都聽到了。

  自己這小樓離楚文姬的小樓又不遠，她們肯定是聽到了，這事鬧的。

  秦至趕緊告辭了師傅，急步回到自己小樓。

  蘇離染已迎了上來：“夫君你與文姬師姐說的話我們已聽到了。她對你有情有義，你為何這般對她？夫君若是有什麽事放不下，染兒便為你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