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笨了？有時候難得糊塗啊！秦至不說話。

  氣氛有點尷尬，二人就這麽安靜的坐著，隻能聽到蠟燭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秦至坐在這感覺有些難受。

  楚文姬低垂著頭，不知道再想什麽。

  秦至突然說道：“那個，二師姐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也回去休息。”

  見秦至起身要走，楚文姬鼓起勇氣開口道：“你......你不是要看我的真容麽，我便現在給你看。”楚文姬說話的時候，十分害羞，一時看著秦至一時又將頭撇到一邊去。

  “那好啊！我早就想看二師姐的真容了。”秦至微笑道，又坐回凳子上，期待地望著楚文姬。

  楚文姬看他又坐了回來，咬唇道：“你這人說這話我確是不行，你若是真想看，為何不問我？”

  秦至不是不想看楚文姬的真容，隻是見她們瓊霞宮的弟子都戴著麵巾，還以為這裏麵有什麽玄妙，怕觸了她們什麽黴頭。而且最近幾天楚文姬脾氣古怪，秦至也不敢要求她兌現那個承諾。

  不過現在楚文姬主動開口，秦至自然不會拒絕。

  秦至嘿嘿笑道：“那我便現在問你，二師姐能給小弟我看看你的容貌嗎？嘿嘿！”秦至笑的沒個正經。

  楚文姬看他如此這幅不正經的模樣，嗔道：“我真不知你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哄人的，也罷我曾經答應與你看我真容，現在我便兌現與你。”

  楚文姬話音一落，站起身來，右手從左耳邊，輕輕摘下麵巾。因是害羞她低著頭，不敢看秦至的眼睛，心裏如同亂跳的小鹿，又是緊張，又是害羞。

  借著燭光，當她摘下麵巾的那一刻，映入秦至眼簾的是一個白璧無瑕的臉蛋兒，肌膚吹彈即破，高挺英氣的鼻子，紅唇誘人，合著她的眉毛，眼睛，簡直傾國傾城，特別是她現在因為害羞，輕輕一咬嘴唇，更顯楚楚可人。

  秦至看的一呆，他曾經多次幻想過楚文姬麵巾下的容貌，現在見她摘了下來，這容貌，加上她這身材，簡直是尤物啊。

  “你為何不說話，難道我長得很醜麽？”楚文姬鼓起勇氣摘下麵巾，卻見他好半天不說話，還以為他對自己的長相不滿意，忍不住小聲開口道。

  她這一喚，自然把秦至叫醒，秦至趕緊擦了擦嘴角哈喇子，拍手道：“二師姐我都流口水了，你能不漂亮嗎？簡直太漂亮了。”

  “憑嘴！”楚文姬聽他如此一說，心中歡喜，輕聲哼道。抬頭便見他真在擦口水，頓時羞的輕嚀一聲，趕緊將麵巾帶好，嗔道：“你說你這麽大人了，怎麽像一歲的孩童還流口水，丟不丟人？”她說著將一塊絲巾遞給了秦至。

  秦至接過她的絲巾，嘿嘿笑道：“二師姐，你沒聽說過秀色可餐嗎？真讓我吃驚，沒想到你這麽漂亮，以後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要帶絲巾了吧。”

  “誰要和你在一起了？”楚文姬聽他說道，心裏噗噗亂跳，害羞的急忙轉身背對著他。

  二師姐不會真以為半夜自己找她是來幽會的吧？平日裏見她一副女俠樣，脾氣感覺也不怎麽好，今天突然轉了性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看的秦至心裏貓抓一樣，癢癢的不行，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裏，狠狠蹂躪一番。

  不過想歸想，秦至現在還沒這膽子。

  “二師姐，你這麽漂亮幹嘛藏著？再給我看看我就不餓了！”秦至看她嬌羞的不行，打趣道。

  “那你覺得我有多漂亮？”楚文姬背著身子，低聲問道，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這種問題毫無營養，恐怕也隻有女人最愛問這個問題，最愛聽這個回答。不過秦至是什麽人，本來就是靠嘴吃飯的人，旋即道：“有這麽一首詞，正適合形容二師姐了，仿佛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秦至將洛神賦中形容美女句子複述一遍。

  楚文姬心中聽的歡喜，又忍不住哼道：“你這種話兒，哄了多少女孩子？我卻是不信。”

  “二師姐你這說的什麽話，什麽叫我哄了多少女孩子？天地良心，從我剛才看到你的容貌便有感而發。”秦至也不管曹植的棺材板是否已經壓不住了，厚著臉皮說道。

  女孩子都喜歡讚美誇獎的話，楚文姬自然也不例外，她輕輕又將麵巾摘掉，轉過身來，目光有些閃避的看著秦至，又坐回秦至對麵。

  秦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上下打量這她，越看越有味道，這楚文姬真是國色天香啊。

  不過這回就該是楚文姬感覺難受了，他的目光格外具有侵略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打量著自己，口水都咽了好幾次，楚文姬生來還是第一次摘下麵巾被男性這樣仔細的觀察，此刻早已感覺耳根發燙。

  楚文姬聽他咽唾沫的聲音，還以為他渴了，急忙站起身來給他倒水，以便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

  不過她這一倒水，自然又讓某人眼前一亮，心裏狼嚎一般。

  “二師姐我會看手相，要不我幫你看看？”秦至舔舔嘴唇說道。

  “你.......你莫要叫我二師姐，以後無人你便......你便喚我名好了。”自從那日早上尋過他，他便一口一個二師姐，楚文姬早就感覺不舒服了，此刻終是紅著臉低聲說道。

  曾經楚文姬對秦至說過，不準叫她的名字，現在卻讓秦至叫她的名字。

  秦至又不是傻子，嘿嘿笑道：“好啊、文姬、文姬這名字真好聽。”秦至叫的一個親切，隻把楚文姬羞的不行，頭都快埋在胸口裏了。

  秦至看這樣子，簡直是機不可失啊，一把便抓住了楚文姬的手，使勁揉捏，直覺像絲綢一般柔滑！

  “啪！”

  秦至還在感受她手上的軟換，便覺腳背上一疼。

  楚文姬驚慌失措的抽回被秦至抓住的手，狠狠踩了秦至一腳，一跳老高，遠離桌子，漲紅著臉說道：“你.......你這登徒子，莫要以為我便是任你輕薄的，你.......你快給我出去。”

  楚文姬雙手捂在胸口，倒是像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嚇的不行，遠遠逃開了。

  “文姬，我就是給你看看首相，沒有別的意思。”秦至嘿嘿笑道，心裏卻在想，這小妞方才還好好的，自己不就是摸了摸她的手，至於嗎？還踩了自己一覺，感覺不好辦啊。

  “你快給我出去，快出去，討厭死你了！”楚文姬躲到床邊，嬌羞的說道。

  “文姬我真的沒別的意思，你要害怕。”秦至站起身來，厚著臉皮朝她這邊走過去。

  不過還沒走兩步，就看到楚文姬已經慌忙之下，拿起床上的枕頭丟了過來。

  “好好好，我走，我這就走。”看這架勢，自己再不走，肯定會被她揍一頓。

  秦至趕緊討饒，一路小跑下了樓，出了小樓還不死心往二樓一瞅，印在窗戶上的影子，楚文姬正捂著哪隻被秦至抓過的手，站在哪裏發呆。

  真是搞不懂了，剛才那麽曖昧的氣氛下，自己不就是抓了一下她的手嘛，自己怎麽就成登徒子了？真是搞不懂。

  秦至搖搖頭，頗為無奈的回了自己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