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顧沉握著她的手，“走回家。”

  “好呀。”

  “晚了，現在去買菜會來不及，會餓著你。”

  翁千歌無所謂，“沒關係啊，那就煮麵好了，你煮的麵也很好吃啊。”

  “肉醬麵？”顧沉笑了。

  “嗯！”翁千歌笑眯眯的點頭，“要手擀寬麵。”

  “好。”

  那一刻千歌的笑容，分明燦若玫瑰，卻意外像是馬蜂一般，狠狠蟄了顧沉的心尖，又痛又癢。

  第二天一早，早餐是顧沉包的小籠包。沾著醋和辣醬，翁千歌一口一個。

  不防裏麵的湯汁炸出來，燙的她止吐舌頭，“燙燙燙……”

  “慢點。”顧沉無奈，滿滿的寵溺，“我不跟你搶。”

  “沒事。”翁千歌擠擠鼻子笑，“燙不壞的，就是這樣裹著湯汁才好吃呢。”

  顧沉淺笑，突然表情一斂。

  就見他拿起手，走到陽台上去接。翁千歌沒多想，多半是工作上的事。她對他那一攤子不懂，也從不過問。

  顧沉說了足有十分鍾，才從陽台上回來，表情有些嚴肅。

  “遇到麻煩事了？”

  顧沉點點頭，“是有點事。”

  “那你先走吧。”翁千歌揮揮手，“我今天上午沒有課，下午我自己去學校就行了。”

  “可是……”

  顧沉皺著眉，“我昨天答應你，今天中午給你做水煮魚。”

  “哎喲。”

  翁千歌嘟起嘴，不樂意了。

  “把我想成什麽樣了？我在你眼裏就那麽不懂事啊。”

  跟著站了起來，跑去房間拿來顧沉的外套和公事包。

  “快著點的，走吧！”

  “千歌……”顧沉心情很複雜，腳下就越發沉重。

  “走啊。”

  翁千歌笑著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做事，才好賺多多的錢，我可跟你說了，不要指望我養家的。我還是學生呢。”

  “……是。”

  顧沉終於笑了，神色也跟著鬆了下來。低頭親親翁千歌，“那我先走了，今天會早點回來。”

  “知道啦！”

  翁千歌抻開外套，幫他穿上，理了理領帶，“嘖，我老公果然帥！不許看別的女人喲。”

  “……好。”

  答應的好好的顧先生，一出門，就去了別的女人那裏。

  顧沉把車停在路邊，丁蔓遠遠看見，跑了過來，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車子發動，他都沒說一句話。

  丁蔓抿了抿唇，切切的看著他，“顧沉，你……生氣了啊？”

  沉默許久，顧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到，“不是說了，學校的事我來安排？你這樣突然說要去學校，我有我的事，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有時間？”

  “……”

  丁蔓臉色僵了僵，蒼白的手指纏繞著，“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有事，那你把我放在路邊，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顧沉默然，車裏的氣氛越發壓抑。

  “我真的可以自己去的。”丁蔓說著，作勢要去解安全帶。

  “就路邊，你停車就好……”

  “丁蔓！”

  顧沉一聲低喝，“你安靜點！”

  “……”丁蔓渾身一震，眼圈迅速泛紅，淚水泛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