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空的介紹下，陸華生認識了柳青寺裏的另一個心理催眠師，他的名字叫寧文，三十多歲，看起來話不多。

  “每個人都有控製客戶的辦法，你隻要能保證你手裏的客戶不會出問題，所有一切都會相安無事。”法空說道。

  “可是，為什麽索菲亞和李念兒會出事？”陸華生不太明白。

  “她們屬於同一個心理催眠査魯塔，也就是那個被我們處理的心理催眠師。我可以告訴你他控製客戶的辦法是什麽，就是讓客戶成為他的奴隸。査魯塔每個月都會讓他手裏控製的客戶來柳青寺一趟，說是鞏固催眠，其實是和那些客戶發生關係，然後利用這一點將客戶抓在手裏。因為他的客戶很多都是一些紅人明星，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都不會往外麵說出去。索菲亞和李念兒就是以為長期受到這種無止境的壓抑控製，最後才選擇放棄佛牌的。尤其是李念兒，她愛上了摩達，不願意背叛他。”法空說道。

  “原來殺害李念兒和索菲亞的人是這個査魯塔？”陸華生脫口說道。

  “不，確切的說，殺害她們的人是她們自己。她們選擇背叛佛牌的後果就是這樣，這相當於和神打了一個賭，你不能贏了你拿錢，輸了你不賠錢。査魯塔隻是一個控製她們的方式，並不能決定她們的生死。真正決定她們生死的是佛牌背後的力量。”這時候，旁邊的寧文說話了。

  “佛牌的力量？佛牌真的有力量嗎？”之前法空說這點的手很簡單，甚至有點含糊。直到現在陸華生都認為這個佛牌其實就是用來迷惑人的道具。

  “佛牌當然有力量，要不然在M國，人們會如此對佛牌恐懼嗎？陸先生，你我都是研究心理的，你真的認為心理催眠就能夠完成所看到的這一切嗎？沒有佛牌的力量，即使你我手段再厲害，也是徒勞的，因為人心是貪婪的，在它們需要幫忙的時候，它們可以低三下四，但是一旦他們得勢，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佛說眾生平等，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人。我們隻不過是佛牌的輔佐者，真正能夠控製那些人的，還是佛牌的力量。”寧文說道。

  “看來你們聊的不錯，寧文，你好好和陸華生聊聊，他畢竟不是M國人，對一些東西還是不熟悉。如果想通了，你們或許以後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法空笑了起來，然後走出了房間。

  陸華生坐了下來，四處看了看。這是一個普通的房間，看上去沒什麽異常。他實在想象不到，寧文在這裏是用什麽辦法來控製他的客戶？想到査魯塔用的竟然是卑鄙的性侵，陸華生不禁皺了皺眉。

  “陸華生，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査魯塔本來就是跟著黑降頭師學習的心理催眠術，他的內心本來就是陰暗卑劣之人，所以他控製客戶的手段，自然不會光明正大。”寧文看到陸華生的眼神，不禁說道。

  “那麽，你的方式是？”陸華生問道。

  “這是我吃飯的手段，我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那些卑劣的手段，我是不會用的。我說過，査魯塔的那些手段，必然有天會給自己帶來災難，事實證明我說對了，他翻了船，被法空他們秘密處死。也算是對那些被他害的人一個交代。”寧文說道。

  “你是說査魯塔被法空他們殺害了？”之前聽到法空說他們處理了査魯塔，陸華生還以為他們對他做了懲罰，沒想到竟然被他殺了。

  “査魯塔知道他們那麽多秘密，現在出事了，法空他們怎麽可能放過他。殺了他，然後給他們背鍋，這是他媽最好的選擇。並且佛牌那方麵的人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他們。如果說査魯塔跑了，那麽所有的秘密泄露出去，法空便得承擔這一切，所以你覺得査魯塔能活下去嗎？”寧文說道。

  “這佛牌究竟有什麽秘密？”陸華生再次聽到了寧文說佛牌的事情。

  “你確定要知道？如果知道了他們的秘密，你可回不了頭了。”寧文目光直直地盯著陸華生。

  陸華生猶豫了一下，寧文說的沒錯，現在他隻是和法空合作，至於法空和佛牌那些東西的秘密，他並不知情。如果一旦他知道了所有的秘密，那麽有一天他要抽身，可能要麵對的就不僅僅是法空他們這些人，可能是一個更加恐怖的背後組織。

  “或許你可以先看看法空給你安排的客戶再做決定。有些事不一定都是壞事，我認為有求佛牌的人，能夠幫到他們也是一件好事。隻要合理的利用手裏的資源，能幫到人，無論是身處地獄還是天堂，對他人都是一種幫助。”寧文沉聲說道。

  “你說的對。”陸華生沒想到寧文有些話還挺有道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接。

  這時候，法空敲開了門。

  “那個主持人已經來了，現在就看你的了。”法空對陸華生說道。

  “好，我試一下。”陸華生點點頭。

  “可以，如果你覺得搞不定，可以交給寧文。”法空說道。

  “應該沒問題的，我想如果我連這個都搞不定，恐怕今天我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了吧。”陸華生冷笑一聲說道。

  “這裏是佛門淨地，怎麽能隨便打打殺殺呢？陸華生，你不要想的我們都是十惡不赦的人，我們為的是眾生，殺人害人這些事情我們是真的不願意做的。不到萬不得已，誰會願意違背信仰呢？要知道，那樣的話，死後會陷入阿鼻地獄的。”法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