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升任
作者:葉錦      更新:2021-05-07 17:50      字數:2141
  要是沒孩子的話還好,如今孩子都生了,既便宜了他們秦家,嘉柔想再嫁也困難了。

  她的話,竟把趙嘉柔逗笑了:“瞧你說的,一個伺候主子房事的通房而已,沒名沒份的,又生不下庶子,待秦越哪天用膩了她,她的價值也就到頭了。”

  蘇瑾玉大概明白嘉柔的意思了,嘉柔看得這樣開,她卻依舊理解不了。

  雖然她很樂意在孕期用其他的方法幫顧彥寧解決他的需求,但若是他說他這十個月不做那事就堅持不了,甚至生出要納妾的心思,那她是一萬個不能接受的。

  “就算沒名沒份,沒有感情在,那身體接觸,也是實實在在的......”未免讓嘉柔難過,瑾玉沒有說,這事若換成是她,她寧可不要這個髒了的男人了。

  她嫁給顧彥寧,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的一心一意。

  趙嘉柔歎了口氣,拍了拍瑾玉的手背,說:“其實起初我發現秦越那心思的時候,也是接受不了,還借口回了一趟娘家找母親傾訴,是母親告訴我,與其讓他倆這樣偷偷摸摸的,倒不如,由我這個主母,光明正大的做主為丈夫找一個通房,既讓婆婆覺得我寬容大度,又不會讓丈夫覺得我愛拈酸吃醋,免得秦越因顧忌我的身份不敢開口,在背地裏瞞著我做出更離譜的事情來。”

  “他不忠在先,憑什麽還不讓你拈酸吃醋?”蘇瑾玉覺得,這才是最離譜的事情吧?

  趙嘉柔頭一回發現,瑾玉這丫頭,腦袋裏隻有一根筋。“世人對男人,哪有那麽多束縛?你別覺得我膽怯,我若不把事情挑明,將來哪天府裏多出個庶子來,那就真的亂了套了。”

  瑾玉想了很久,說:“你說的,好像也有那麽一點道理......”

  這話慢慢從瑾玉口中說出來,她自個兒都驚著了。她明明是絕對不可能接受自己的丈夫納妾的,更別說主動去給他安排通房了......可是,嘉柔說的這些,無非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她有什麽自信,確保顧彥寧不會像秦越一樣呢?

  她一想到她的男人會和別的女人劈裏啪啦,火光四射的,她就要瘋掉。

  傍晚回到竹林居後,雲舒告訴她,她先前讓人在院子裏放的秋千已經紮好了,還有葡萄架,就搭在秋千的旁邊,待葡萄熟了,她就能坐在秋千上摘葡萄吃了。

  瑾玉坐上去,試了試這秋千夠不夠結實,雲舒說想輕輕推她玩一會兒,她卻沒有什麽興致,一直回憶著臨走前嘉柔和她說的話,神情懨懨的,在秋千上坐著看了一會景色,就回屋去了。

  晚上吃飯前,薑嬤嬤端了一碟酸甜口的棗泥糕給瑾玉做開胃甜點,瑾玉懷孕後尤其好這一口,不知不覺就吃掉了一整碟。

  顧彥寧回來的時候,看見妻子坐在榻上一邊看小人書一邊吮指尖上的渣渣,看到興起時,還晃起了腳丫子,像個無憂無慮的孩童一般。

  “怎麽不去外邊玩秋千?”他走過去,溫柔地笑著。

  瑾玉聽見聲音才發現人走進來了,把書放到旁邊,取了帕子擦手,站起身說:“原先興致挺大,紮好了,卻沒有什麽心情了。”

  顧彥寧知道她一貫是想一出是一出,笑著說:“那就等有心情了再玩。”

  瑾玉過去幫他準備要換的衣裳。他今日回來後臉上便一直帶著笑意,瑾玉覺得他心情不錯,卻沒有什麽欲望去問他發生了什麽好事。

  隻是更衣時,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她走到哪裏他都要看,她就有點忍不住了。

  “今日入宮麵聖,一切可順利?”

  瑾玉把他脫得隻剩中衣,把官服放在一旁的托盤上,又取了一件青色直裰抖落開,要給他穿上。

  他聽見她問的話,笑容卻消失了,問道:“你怎麽心不在焉的?可是嘉柔郡主生產不順利?”

  她有什麽心事,他一回來,她就應該告訴他才對,怎麽悶悶的?

  瑾玉愣了愣,說:“沒有,郡主挺好的。”

  顧彥寧拿過直裰自己穿上,係好衣帶,不悅道:“那你就沒發現什麽?”

  瑾玉被他說的一陣迷糊,思來想去,也沒搞明白他的意思,幹脆就不說話了。

  他穿好衣服後,瑾玉轉身拿起托盤上的官服,想放到櫃子裏去,卻忽然發現官服上的補子換成了錦雞。

  “你升官了?”瑾玉淺笑著偏頭去看顧彥寧。他卻一揮寬袖,把手背到了身後,板著張臉。

  瑾玉放下官服,圈住了他的腰身,說:“升官這麽好的事,怎麽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顧彥寧斜覷著她,說:“這麽大一隻雞,就是管家那個智力殘缺的傻兒子都認出來了。由此可見,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身上,要是哪日家裏隨便進了個男人,你是不是也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幫他更衣做飯了?”

  “夫君你胡說什麽呢?”瑾玉抱住了他,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短暫的喜悅過後,她的內心卻湧上一股擔憂。

  “你升到哪個位置了?二品的話,應該是尚書吧?”

  顧彥寧沒有立馬回答她,他還在介意她適才的失察。這個小錯誤,讓他心裏很不舒服。作為一個生活構成那麽簡單的婦人,她應該每天都在家中盼著他回家,滿心滿眼都是他才對。

  可她沒有。這就仿佛,在顧彥寧的心口紮了一根很細小很細小的刺。

  找不到,拔不掉。

  蘇瑾玉沒聽見他回答,抬頭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卻把自己紮到了。“你說嘛。”

  顧彥寧看見她被自己的胡渣紮疼後傻乎乎的模樣,忽然就不想與她計較了,捧起她的臉蛋重重親了一口,說:“是都禦史。”

  瑾玉一怔,難怪他這樣高興呢。都禦史與尚書雖是同一級別的官職,但新帝登基後,一直在大力肅清黨派,揪察貪官,以樹新君威嚴,所以他若留在工部任尚書,發揮的用處,或得到的好處,定是不如成為都察院之首來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