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些年一直思念著的人，也許就是夭夭。

  所以他不理解，為何父王的反應如此大！

  “墨絕，”顧九夭站起身，“塵兒隻是個孩子，孩子想念母親有什麽不對？你為何要凶他？”

  墨絕看了眼墨小塵，才將視線轉向顧九夭“我隻是……”

  沒等他解釋的話出口，顧九夭便打斷了他“還是說你以為我是如此小氣之人，會在乎你的過去？”

  她一直以來在意的，是有朝一日那位姑娘出現了，就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所以她恐慌，她害怕，她不願接受墨絕——

  可現在既然已經接納了他，除非是他們父子不要她了，否則的話，她不可能會離開。

  “對了……”

  顧九夭似乎想到了什麽，繼續道“我聽說太妃……自殺了？”

  這話，讓墨絕的臉色沉了沉，許是隻要提起太妃，他的心裏就莫名的有些煩躁。

  “我已經吩咐過了，這件事別讓你知道，沒想到還是有人告訴了你。”

  顧九夭的表情無奈“這麽大的事情，我怎可能不知道？”

  她更是知道，天下的人這次會如何的去議論墨絕。

  把母親逼到自殺，一頂不孝的帽子，就足矣壓死人。

  “我也不知為何，從小我就不喜歡她——”

  和墨小塵第一眼看到顧九夭，就非要死皮賴臉粘著不一樣，而他，明明自小在太妃身邊長大，卻始終不喜歡她。

  甚至從來沒有喊過他一聲母妃。

  這個稱呼，他喊不出口。

  無法親近是與生俱來的。

  縱然他對墨小塵也同樣嚴苛，但墨小塵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那種父子血脈的聯係，讓他無法割舍墨小塵。

  “為什麽？”顧九夭也有些疑惑。

  “不清楚，”墨絕眸光微微一沉，“她自小待我也不錯，可我始終沒有親近之感，也許是她的掌控欲太強，強到讓我不喜歡。”

  “也有可能，是她曾經無論待我有多好，但她的眼裏，始終沒有感情——”

  這些年，太妃對他，也隻是盡職盡責而已。

  對墨小塵同樣也是如此。

  她的眼裏是沒有感情，她隻是在履行一個職責，不會夾雜其他。

  否則，若真有感情，即便是被下了藥，她也不可能真的舍得去傷害墨小塵——

  可她所做的一切，更是證明了她曾經的所有行為，都是在負責任罷了。

  顧九夭沉默了。

  她不懂，為何太妃要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兒孫。

  沒有感情？

  她那般的愛著老王爺，又怎會對她和老王爺的兒子，沒有感情？

  “你有沒有查到原因？”

  “我之前並未在意這些，這些年，我一直將所有的經曆，都放在其他事上，所以，無論太妃對我是否有感情，都不是我所在意的。”

  “但她最近的行為，讓我極其迷惑，所以，我懷疑，我可能……不是她親生的。”

  當然，這隻是他的懷疑而已。

  自從太妃對墨小塵如此不管不顧之後，他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