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朱由楫的空白聖旨
作者:貧道修的是問情道      更新:2021-04-14 19:43      字數:3243
  佟養性覺得這條消息或許是他們潛入明國京師以來探聽到的最重要的消息,遠比殺幾個明國的讀書人要來的更加重要,所以當即親筆寫下了一封密信,將手中的《袛報增刊》一並送回遼東。為了顯示對這份情報的重視,三人計議過後,決定由李永芳親自帶著返回遼東去,交給努爾哈赤,至於佟養性與杜度二人則是繼續留在明國的京師當中。

  禦書房內,朱由楫與萬曆談話的同時,他與萬曆並不知道佟養性因為李永芳的幾乎話,心裏麵竟然以為朝廷要編練少年新軍這事情,在將來可以作為他們用來挑起大明內亂的機會。

  萬曆與朱由楫這對爺孫在乾清宮內很輕鬆的數句話間,就針對文官們的的反應拿出了應對方案。萬曆還有些好奇的詢問了一番他要打算怎麽挑選軍戶與農戶子弟,還有要如何訓練這些人,尤其是那些武勳子弟。

  萬曆雖然不關注大明如今的武勳們,但是對於武將和勳貴們家裏的那些子弟們是什麽樣子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許多人都說將門虎子,但是有時候將門同樣也會出一些真正的犬子的。

  對此朱由楫同樣是早有準備,而且還早就已經將訓練計劃給寫好了。所以他大致的萬曆講了一些自己的計劃,萬曆聽後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妥的地方,雖然在他說的話裏麵有不少詞兒萬曆都聽不大懂。

  當日,在朱由楫離開皇宮後不久,萬曆便依照朱由楫所言的又發了一道聖旨出去。

  事實上也確如朱由楫所料定的一樣,當聽說萬曆有意擴大少年新軍的選拔範圍,在京師的文官們也可以將自家13、4歲的孩子送入少年新軍營,原本還積極反對的聲音瞬間小了下去。

  他們可舍不得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參加什麽勞什子少年新軍,就算是蘭陵王親自訓練的也不行。

  開玩笑,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讀聖賢書的名教子弟,自家的子弟要走仕途,自然也應該是走科舉、考八股這一途,怎麽可以和一幫武夫和泥腿子的子弟為伍,去做什麽少年新軍?少年新軍的名頭倒是聽著好聽,可還不是一群丘八。

  隻有走科舉正道,東華門唱名出來的方是好男兒!

  雖然大明的許多文官們其實都還是非常渴望軍功的,更有不少人都喜歡研究、談論兵事,但是那叫投筆從戎,以文禦武!在許多文官的心裏麵最理想的就是將大明恢複到前宋時期那種真正的以文禦武,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局麵。

  雖然經過了好幾代文官前輩們的不斷努力,已經讓大明朝的勳貴們在朝堂之上沒有了什麽太多的存在感,離著他們的理想還依然有著不小的距離。

  別看朝堂之上文官們黨爭不斷,但是對於維護整體的文官地位,在針對武將和勳貴這塊兒的立場上,態度基本上還是比較統一的。

  既然少年新軍營這事兒沒法反對了,那就爭一爭哪個所謂的少年新軍文化教導的名額吧。

  這也算是一塊不小的肥肉了。

  於是前幾日還聲勢挺大的反對聲浪,轉眼間就變得弱小了,各黨文官們又開始了互相算計,都盯上了少年新軍那所謂文化教導的位置。

  熟不知,這不過就是朱由楫拋出來的幾根肉骨頭罷了,真正的教導任命權始終還是捏在他的手裏,要如何任命全憑自己的心意。

  為此,朱由楫還特意向萬曆要了十道空白的聖旨,上麵隻是蓋好了萬曆的印璽,朱由楫完全可以憑自己的心意想在上麵寫什麽就在上麵些什麽,隻不過這種聖旨到底也隻能算作中旨。

  萬曆也沒有多問他要這麽多空白聖旨幹什麽,不過再將這些聖旨交給他的時候,萬曆還是仔細的對他叮囑了一番,讓他謹慎使用,不得在上麵胡亂寫一些命令。

  對此朱由楫自然是拍著胸脯給萬曆保證,自己一定謹慎小心,絕對不會胡亂使用的,請皇爺爺放心啥的。

  聖旨這種東西,能夠隨便亂寫、亂發,拿來浪費嗎?

  回到十王府之後,朱由楫寶貝一樣的看著眼前這十道已經蓋上印璽的空白聖旨,這可都是好東西啊!任命少年新軍的教導根本就用不了這十道聖旨,對於任命誰做少年新軍的教導,這在他的心裏麵也早就有了合適的人選。

  自己的老師孫承宗就是最好的人選。然後便是楊嗣昌、洪承疇和孫傳庭。

  孫承宗自不必多說,被後世譽為明末最後的戰略人才;楊嗣昌、洪承疇與孫傳庭三人都是經過一係列戰事檢驗過的將帥之才,不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收到自己麾下豈不是太浪費了。

  尤其是楊嗣昌與孫傳庭,這兩位絕對是可以放心大膽的好生培養的。兩人對大明朝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二人的能力自然也是沒得說的,雖然最後在曆史上的結局都是因為作戰失利而自盡,但是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朝廷和他那位五弟身上。

  至於洪承疇,雖然在曆史上後來剃發投降了蟎清,利用自身對大明士紳、官僚階級的了解,幫著蟎清迅速的占領統一了江南地區,並鎮壓了各地的反抗運動,殘害了不少仁人誌士,但是有一點無可否認,那就是此人在兵敗降清以前,那是真的為了大明江山盡心盡力的在鎮壓各地的起義和叛亂,取得了不小的戰績,而且後來和蟎清作戰戰敗也不能怪在他的頭上。對於洪承疇此人可以用,不過朱由楫卻也在心裏麵的地位上對此人打了一個折扣,因為這人能力沒得說,就是這民族氣節這一塊實在不咋地。

  三人在鎮壓內部的農民起義和叛亂的時候,都曾經一度差點兒就將李自成、張獻忠給徹底剿滅了,隻可惜最終都因為各種原因未能竟全功。

  這三人都是大明曆史上難得的帥才,而且恰好還都是文官。不過以朱由楫通過對曆史上三人的評價和能力來看,他認為楊嗣昌無疑是更具被有戰略眼光的,至少可以算的上半個戰略人才。

  說實話,朱由楫對於大明朝的文官也並不是很討厭,隻是出於目前的身份利益,還有憑借記憶中的曆史記憶,而且想要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他不得不在某些時候和文官們為敵。

  至少文官集團也不全都是一無是處,還是有些忠正能臣的,雖然這在文官集團龐大的基數上任舊隻是一小部分。

  隻能說,文官這個集團真的是良莠不齊,好壞混摻,這就是一個矛盾的利益集合體。

  大明朝的文官集團和兩宋時期、以及後來蟎清時期的文官集團還是有所差別的,兩宋的文官和皇帝雖然是君臣,但是在某種程度上更加趨近於和皇帝屬於合作型的君臣關係;大明的文官集團在國朝初期完全就是被太祖、成祖絕對壓製,到了仁宗、宣宗時候開始抬頭,經過土木堡之後開始做大做強,然後製約的皇權,搞得大明的皇帝沒脾氣;到了蟎清時期,文官集團就完全變成了一群可憐奴才,對皇權起不到絲毫的製約作用了。在唐、宋以及大明朝的時候,文官大臣們在多數時候是可以直接噴皇帝的,但是到了蟎清時期,文官集團屁都不敢放一個。

  唐宋時期,文官可以把口水都噴到皇帝的臉上,將皇帝的袖子都撕扯攔了都沒啥事兒;大明的文官噴皇帝,大多數時候也就是被拖了褲子打屁股,也不會直接拖出去砍了;但是換到滿清時期試一試,直接就給你拖下去哢嚓了。

  朱由楫深知不管什麽權利,還是應該要有所製約的好,沒有了製約的絕對權利,隻會造就絕對的腐敗。

  文官集團還是不能一棒子給打死了,況且自己的麾下將來也是少不了文官集團的人效力的。

  讓孫承宗做少年新軍的教導,這事找個機會隨意與他說一聲就行了,不必專門寫一道任命,孫承宗本就是自己老師,學生請老師幫忙完全沒有問題;倒是楊嗣昌、洪承疇與孫傳庭三人有別的官職在身,而且孫傳庭此刻應該已經在河南永城知縣的任上,這三人要調動還是需要用到聖旨。

  取出三道空白聖旨寫下了對三人的調動和任命後,想了想,又取出了了四道空白聖旨,其中三道上寫下了對薑曰廣、陳子壯還有馬士英三人的凋令,想著幹脆趁這個機會把薑曰廣、陳子壯還有馬士英這三人也一並調到自己的麾下做個王府屬官先;至於另外一道空白聖旨上麵則是寫下了他對於阮大铖、淩濛初和馮夢龍三人的任命,他準備任命他們三人以後做自己的專職宣傳人員,正好三人可以在自己的軍隊中負責對士兵們進行思想政治的宣傳工作,以後也可以對敵人進行輿論戰爭。

  在陳清越的目光下寫完七道空白的聖旨,放下手中用翡翠作筆杆的小狼毫,輕輕吹幹上麵的墨跡,然後才叫來曹化淳,將寫了調令和任命的七道聖旨交給了他,讓他去傳旨。

  至於剩下的三道空白聖旨,朱由楫直接交給了陳清越幫他仔細收著,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用的上,或許還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