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那個誰,隻有你
作者:陌小七      更新:2021-04-13 00:53      字數:2171
  “疼就咬我的手,一會就好了。”因為蘇醒不願意請醫生,他隻能幫她簡單處理下痛處,要不然明天絕對下不了床了。

  這疼有多疼,陸明琛自然是明白的,可就算請了醫生來,她一樣也要受苦。

  蘇醒坐起身來,看著男人伸出來的手臂,張開嘴故意咬了一口,然後便呆呆的笑了起來。

  “我舍不得咬你,也不舍得讓你疼。”說完,在剛才咬了一口的地方,親了親。

  “醒醒,是我幼稚了,讓你跟著受苦了。”此番陸明琛是懊惱的,甚至想不出一向冷靜的自己,怎麽會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來。

  甚至和焦俊凱單挑。

  至今想想,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男人額前有墨黑的發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卻沒有遮住那瞳孔裏的心疼和歉疚。

  “對了,我從酒吧裏把葡萄帶回來了,要不要一起吃?”蘇醒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微顫了下,與陸明琛的視線相互對視著。

  “不吃,扔掉!”男人好看的眉頭再次鎖緊,就連語調都帶著微微的怒火。

  蘇醒努了努嘴,不依,“那是我老公花錢買的,不丟!”

  這一聲老公,讓陸明琛心尖的醋意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喜悅感。

  以前,蘇醒不是不曾向自己撒嬌,可在這種情景下傲嬌的說出‘那是我老公花錢買的’讓他堅硬的心,瞬間變得柔軟。

  “就算是焦俊凱的東西,但是是你花錢買的,那就是你的,我吃我老公的東西,沒有問題吧?”

  小丫頭撅著嘴的樣子,頑皮極了,看得陸明琛心花怒放的。

  “就因為我買的,所以你才帶回來?”陸明琛的手心裏還沾著紅花油,聲音性感而低醇,神情裏透露著幾許的欣喜。

  但卻因為下巴微微長出來的胡渣,頭發沒有梳理,整個人帶著一種異樣的頹廢感。

  蘇醒清楚的捕捉到他眼底的複雜之色,呆呆的笑著湊近他身邊,腳上的紅花油粘上男人的褲子上,越靠越近。

  “啵!”的一聲,撅著小嘴親上了他的唇。

  雖然隻是一個不摻雜雜念的吻,卻還是讓陸明琛激動得顫抖起來。

  這個吻就跟果凍一樣,軟軟的潤潤的,讓男人手上的紅花油掉在了地上,隨後手環到了她的脖頸上,讓她靠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醒醒,如果我們的未來注定是未知的,可我...

  會全心全意的把握當下,留住你最美好的笑容!

  原本隻是一記調皮的吻,卻因為陸明琛的加深而愈發不可收拾。

  蘇醒身上好聞的桃花香,就像是一種致命的毒藥,從自己第一次接觸到,就深深中了她的毒,無藥可解。

  隨著這些日子的沉澱,這種對她的癡迷越發深濃,到現在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起初蘇醒還睜著眼睛發笑,想將陸明琛動情的樣子看得清楚,可到了最後,卻是害羞得緊緊閉上了眸睫。

  兩人的臉挨得那麽近,近到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睫毛刷過自己眉宇間的柔軟。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讓蘇醒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最後沉溺在他的溫柔之中,無法自拔。

  窗外的雨又開始淅瀝瀝的下著,涼風吹動著窗幔來回搖曳遊移,空氣中還彌漫著紅花油的味道,還有溫存的氣息——

  等到她稍微恢複了理智時,才發現自己靠在陸先生的懷裏,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樣。

  有時候蘇醒在想,為什麽陸先生就不會感覺累呢?

  就算一整夜不睡,也依然看不出任何失眠過的痕跡。

  其實,蘇醒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也在剛才的沉思中,脫口而出。

  “陸先生,你這麽熟...練...以前是不是,也跟誰有過?”

  蘇醒雙腮緋紅著,而陸明琛對她突然問出的話,頗為無可奈何。

  天知道在他還沒遇上這個傻丫頭前,根本就近不得女人身,何來的有那個誰?

  他,還是交給她的!

  蘇醒見他不說話,失望的扁了扁嘴,低下頭來有些難過。

  沉默代表著默認,是不是這個意思?

  掙紮著想要起身,瞬間驚醒了還在無可奈何的男人,直接就用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讓她重新躺在自己懷裏。

  “那個誰,隻有你!”他暗啞的嗓音傳來,搬著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口上,讓她能清清楚楚的聽見自己有力的心跳聲。

  突然之間,蘇醒發現自己問得有點過分,明明知道陸先生對女人過敏,還這麽懷疑他。

  可就是想聽他對自己說情話,想看著他哄著自己的模樣。

  就因為這個男人一直在縱容自己,所以她徹徹底底被寵成了一個小孩子。

  陸明琛看著小丫頭扁嘴的樣子,俊臉湊近,輕輕噙住了她的唇,正準備慢慢加深時。

  叩叩叩!

  大煞風景的敲門聲傳來,蘇醒猛地扭動身體,鑽進了薄被之中,卻也因此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眼淚汪汪的。

  陸明琛陰沉著一張臉下床,向著門口走去。

  ...

  雲城,高級別墅裏。

  深色的窗簾緊掩著,浴室裏的燈光很幽暗,下沉式黑色大理石浴缸裏放滿了溫水,安靜的氛圍裏能夠聽見水紋波動的聲音。

  天花板上波光粼粼的,四周透露著無比詭異的氣息。

  陸明擎就這樣穿著襯衣西褲躺在裏麵,表情木然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或許是水溫在一點點變涼,他的臉色很蒼白,薄唇也沒有一點血色,甚至還有點微微幹裂滲血。

  就這樣閉著眼睛靠在浴缸裏,白色襯衣全然被打濕,隱隱約約露出胸膛上縱橫交錯的傷疤,眉頭鎖得緊緊的,似在夢魘般。

  他的身體順著浴缸慢慢下移,直到整個腦袋全部浸在水中,烏黑的發漂浮在水麵,白色襯衣鼓起,整個人就像一具溺水的屍體。

  倏然的,男人在水中睜開了眼睛,那雙充斥著殷紅血絲的眸睜得大大的,卻空洞得不見半點焦距。